在中心區沒待多久,鄭棋珩就離開了。而他沒注意到的是,有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一直跟在他的身後。
托他的福,鄭棋珩原本在内戰場遊刃有餘的狀态完全被破壞了,不得不在四處逃竄。
某一日,在他揮出一劍之後,暗處的目光緊緊地盯着他,一眨不眨,似乎終于确認了什麼,他消失了。
鄭棋珩并不知道這些暗處的變化,他準備離開内戰場了,曆練的效果差不多到底了,再待下去也不會有所進步。
他剛剛離開内戰場,正想着該怎麼找疾甯的時候,意外突然發生。
一道血色的繩索不講武德地從地下鑽出來,還好他才剛剛從大混戰出來,身體還留有肌肉記憶,登的一下跳到一旁,勉強躲過了那道攻擊。
但是還沒完。
血色繩索倏地轉向,将他團團圍住,劍光刷刷,企圖将它斬斷,卻是做的無用功,那繩索柔韌,順着劍光的方向便将力道洩去,毫發無傷。
血魔将!
居然追到這裡來了!
一道空隙出現,鄭棋珩化作劍光準備從那離開,他不是血魔将的對手,這時一具骷髅現行在他的前路上,血色的湖泊在他身後幻化,如同絲滑的綢緞一般将他團團包圍成一個球形,沒有逃跑的空間。
“保持住,等下我會給你制造機會逃跑。”疾甯的聲音突然從下方傳來。
鄭棋珩維持着劍光的模樣,往下看去,原本水平的劍光傾斜着向下,他原本站着的地方,有一隻紅色蝴蝶。
原來疾甯一直都在跟着他。
劍光猛然一點頭,身形有些虛散,立馬僵住不動。
蝴蝶振翅飛翔,血色的球内充滿了鱗粉,除了劍光所在之地,血魔将顯然也是看到了内部的異樣,看清的下一瞬,他沒有猶豫,血色水球立刻消散。
鄭棋珩趁此機會立刻遁走。
疾甯還在振翅,鱗粉被他控制着飛向血魔将,血魔将也不甘示弱地操控着血水與他相鬥。
此時鄭棋珩已經跑遠了,尋了一處隐蔽地觀望着兩人的戰鬥,試圖找到時機将疾甯帶走。
底下的兩人正纏鬥着,打得不相上下,鄭棋珩甚至有點看不清他們的比鬥。
全神貫注的對決還沒有開始多久,一堆不速之客就包圍住了他們。
最先發現他們的是鄭棋珩,遠遠地就看見黑壓壓的一堆人飛了過來,鄭棋珩立馬扯動了一下絲線,提醒疾甯情況有變。
可是疾甯被困在激烈的争鬥之中,難以脫身,隻能眼睜睜看着他們包圍住自己。
血魔将甚至比疾甯還要更早一點知道他們的到來,不過他并不在意這個,疾甯的仇恨拉得太深了,不止是血珀草的事,還有被他當成猴耍的仇。
疾甯被血魔将牽扯得死死的,完全脫不開身,鄭棋珩隻能在暗處幹着急。
那一夥人顯然是早有準備,從鄭棋珩的角度能看得一清二楚,是一個陣法,他不認識,但想來不是什麼善茬。
血魔将直到這時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一直生活在秘境中,又沒有腦子,所以直覺很準。
危險!
可能會屍骨無存!
他猛烈地掙紮起來,論修為這裡沒有人可以和他睥睨,那陣法還未完成,周圍的好幾個人都被他掀翻了來。
為首者指揮閑散者前去牽制住他,同時不忘另外一人。
鄭棋珩離得太遠,聽不到他的聲音,但是能看到疾甯的臉色越發的難看,那血魔将此時祭出血池,想放手一搏。
正是機會!
鄭棋珩拉扯手中絲線,發出與疾甯約定好的暗号,下一秒,疾甯就化作原形被拉扯到他的面前。
不敢多做停留,鄭棋珩馬不停蹄地離開此地,不敢回頭,唯恐拉低了速度。
一直行到勉強算是半個庇護所的花海才喘出氣來。
“還有一天,秘境就會關閉。”疾甯突然打破安靜,“趕緊療傷做好準備,之後出去會有一場硬仗要打。”
“那夥人認出我來了,恐怕會在出口裡應外合,圍剿我們。”
鄭棋珩氣都還沒喘勻就得知了一個晴天霹靂:“那怎麼辦?易容能躲過他們嗎?我們能搶跑嗎?”
“都不能。他們記住我的氣息了,而且秘境是你說了算的嗎?想搶跑就跑。”
“實在不行,你就自己先跑吧,那夥人也不能對我怎麼樣。”
鄭棋珩沉默,他不願意這樣,抛下同伴就跑的話成什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