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完了嗎?”
鄭棋珩擡頭,隻見疾甯已然大好,正很有精神地站在他的面前。
鄭棋珩先是關心一番才回答道:“你好了嗎?身體沒問題了吧,還需要去其他花海看看嗎?除了這個之外我還知道其他的,要去嗎?”
“整理完了,給你,你的那份。”
疾甯聽着這接二連三的幾乎不間斷的問候,又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儲物戒,不客氣地笑納了,說道:“你身上的傷勢好完了嗎?我們要去下一個地方了。我已經好了,這段時間内都不需要。”
“已經完全好了。”鄭棋珩向疾甯展示他現在飽滿的精神狀态。
滿意地圍着鄭棋珩轉了一圈,确認他完全好了,疾甯帶着他離開這片花海。
離開了那一片長得格外茂盛的比人還高的花,鄭棋珩這才發現花海的範圍擴大了好多,至少有之前的兩倍大。
不過為什麼一個人也沒有,有些奇怪。
他僅僅隻是腦海裡閃過了一絲念頭,接下來就沒有時間去想其他的了,因為疾甯已經帶着他來到了另外一個人也很多的地方。
這座古戰場最大的寶藏——内戰場。
不同于之前的橫沖直撞,直入中心,這次他們隻是從内圍慢慢往裡深入。
目的不同,方式自然也不同。
之前是為了在秘境開啟之前先将血珀草拿到手,必須争分奪秒,畢竟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秘境開啟,而開啟以後要拿到血珀草的難度就要大大升高了。
也幸虧他們到得及時,否則若是剛剛看到血珀草就被秘境傳送走,那不知道該有多懊惱。
而這次,他們應該算是體會這場秘境的真正作用——試煉。
凡是在這古戰場遺迹之中走了一圈并成功活下來的人,各方面的實力都能得到一場提升,大多數的魔界之人都會在裡面走上一遭。
雖然它的死亡率居高不下,不過魔界的性命本就不值錢,隻要在裡面活下來就能提升實力的好事還是會有源源不斷的人湧上來。
而這古戰場也是葷素不忌,照單全收。
是以秘境内部的争鬥始終十分激烈,他的曆練效果甚至因此更加出衆,便又有更多的人湧進來。
其中競争最為激烈的就是這内戰場。
那場形成戰場秘境的仙魔大戰在魔界并不是秘密,隻要是在這生活超過一年的,必然能對他有個初步的了解。那場戰鬥聲勢浩大,幾乎将整個魔界都卷了進來,甚至人界和妖界的大多數修者也被迫加入。
魔界如今的格局也是因為那場戰鬥。除了如今的魔尊,另外掌權的五大魔将均是在那場戰争中初露峥嵘的。
不過據說那位魔尊與這場戰役也關系匪淺。
說回秘境,之前他們出入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内戰場的屍體密度遠遠高于其外,修為也遠遠高于外面。
但如今的内戰場還是遠超他的想象,白骨原本就已經夠多了,但是魔修卻更多,遍地可見正打得熱火朝天的白骨與魔修,魔修與魔修,白骨與白骨,這是一場極度混亂的戰鬥。
鄭棋珩停在戰場外觀望着,感覺自己一進去就會被集火滅掉。
就算戴着鬥篷,也分分鐘會被發現的樣子,裡面現在沒有一個地方是完整的,随便看向一個,都是拳腳相加或是武器相鬥,甚至法術犁地。
疾甯站在鄭棋珩身後,也看出了他的猶豫,似乎在找機會,雖說放着不管他自己也會進去的,但是那可就太浪費時間了。
伸出雙手,放在他的肩上,然後狠狠一推:“加油活下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鄭棋珩在猝不及防之間就被推入了一個混戰中心,人還沒反應過來,劍就已經出鞘,擋住周圍的攻擊。
身上一道淡紅色光芒閃過,幾道足以緻命的攻擊被消融,看來還算手下留情,沒有想要他的命。
鄭棋珩有點郁悶,他感覺疾甯與他師父是越來越像了,隻要有能夠鍛煉他的機會,就絕不會給他猶豫的機會。
下手快準狠。
可是疾甯面上還是個金丹期魔修。
既來之,則安之。鄭棋珩認命地握緊手中木劍,首要的不是進攻,而是保全自己。
好不容易才逃離了那場混戰中心,鄭棋珩靈活地在各種攻擊之中遊走,不時會有攻擊沖着他來,但是當他尋找攻擊源頭,卻又找不到,難以言喻的混亂,除了自己,所有人都是敵人。
鄭棋珩一直在戰場内呆到秘境即将結束,此時他已經走到了最中心的外緣,下一步就能踏入中心處,古戰場秘境中最重要的磨煉。
然而剛一踏進中心處,一道血色的攻擊就從地下襲來,鄭棋珩險險避過。
攻擊如同無源之水,一次過後就沒再繼續。
鄭棋珩繼續浪迹在中心區,倒是見識了很多神奇的功法,長了不少見識,也受了不少的傷。
第一次的攻擊可能是巧合,第二次第三次就不一定了,更何況那個攻擊者還是個熟人。
那位被他們偷了血珀草的血魔将,最近似乎很是忙碌地在中心區内遊走,鄭棋珩能看到他身後窮追不舍的追殺者,都是他打不過的人。
在這樣緊鑼密鼓的追殺節奏中,每每看到他,血魔将還要抽空給他來上一下,盡管并不會追着他打,卻像惱人的蒼蠅一樣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