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洞窟内部不出意料地非常混亂,各種小道交雜在一起,錯綜複雜,兩人在裡面迷路了不止兩三次,甚至還遇到了看守的人。
幸運的是,兩人當時正躲在洞窟中,等到看守者過去帶起水流,他們才發現。自此之後兩人便更加謹慎。
【前輩,這裡。】鄭棋珩指着凹凸不平的一處崖壁對着常随安說,【這是鱗粉的痕迹。或許他就在不遠處了。】
常随安位于一個交叉路口的崖壁,隻覺得他想的太簡單了,那裡是水流交彙處,恐怕沒這麼容易找到。
果然,之後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都一無所獲。
直到一陣交談之聲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兩人慢慢靠近卻見那是一處空穴,在水面之上,躲在拐角處能稍微看見一點上面的情形,是一個紅色彼岸花紋路的女子正在威脅人。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能為我族做出貢獻是你的榮幸,事後自然也不會虧待于你。”
“哼——就想吃罰酒怎麼辦?”鄭棋珩目光一凜,是疾甯的聲音。
“那你就試試吧。”一陣鞭撻之聲與人的悶哼聲同起,不絕于耳。
“呵……難怪額……難怪如今花族……江河日下……由你們這樣的人掌管……”
“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幾時!!!”女子勃然大怒,那破空之聲更加淩厲。
鞭打之聲越重,那悶哼聲越弱,最後終于沒了聲響。
鄭棋珩隐忍地呆在暗處,不明情況暫時還不能出去,有求于人就是這麼個态度,難怪是四族裡最弱的。
紅衣女子看着倒在地上一身血迹的人,還有身後血迹斑斑的鎖鍊,冷哼一聲離去。
“不識好歹的家夥。”
疾甯努力放松身體,僅存的魔氣在經脈之間盡可能節約地使用着,讓自己更好受一點。
哼,遲早要滅了這裡。
閉着的眼眸掀起一角,看了一眼離開的人,又垂下,眼眸裡盡是陰鸷。他挪動着身體,盡量讓那鎖鍊不受力,鎖鍊的力道牽扯着身體實在是有些痛苦。
疾甯眼簾半遮,不知在想些什麼,突然一道破水聲在耳邊響起,接下來是一連串的擔心。
“疾甯,你沒事吧,還好嗎?”
幾顆丹藥被喂到他的嘴裡,他勉強吞下,一股暖流流遍全身,還真來了啊,一個金丹期居然能闖進來,也還算有點本事。
一時之間疲憊感全面襲來,他原本就半閉的眼睛直接合上。
鄭棋珩在人走後,确定她離開了這裡後,立馬從水裡竄出來,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渾身是血,不知生死的疾甯,顧不得什麼,連忙來到他的身邊,掏出丹藥就給他塞進去。
還好,人還活着,還能自行吞咽。鄭棋珩這才看向他的身上,匆匆一眼隻能看到他整個人都被染成了血色,仔細一看,還不止于此。
他的手腳都被鎖鍊鎖在岩壁之上,手腕腳踝都已被那鐵制鎖鍊磨破,原本白皙的皮膚被磨得通紅甚至破皮了,衣裳破破爛爛的,都是被鞭打出來的傷口。
鄭棋珩摸上那鎖鍊,準備把它破壞掉,剛摸上去,靈氣就被那東西吸收去,竟然還是鎖靈的鎖鍊,能鎖靈的鎖鍊按他的攻擊力還破壞不了。
“前輩,你有辦法破壞這個鎖鍊嗎?”鄭棋珩轉頭看向剛剛從水中出來的前輩。
常随安湊近,摸了一下那鎖鍊,才說:“可以,你退開一點。”
鄭棋珩聽話的推開,才剛剛走出一步,就見到那手上的鐐铐就已經被一道劍光劈開,疾甯毫發無傷。
“前輩您也太厲害了!!!”鄭棋珩驚歎一下,又湊過來将疾甯抱出來,他待的地面已經被他的血液浸透了,一股血腥氣息。而且地下很髒,完全不利于養傷。
鄭棋珩将疾甯抱到一個幹淨的地方,仔細地為他的傷口清理,然後上藥。
常随安見他動作,不住催促道:“不要那麼仔細了,你清理幹淨了就把藥全抖上去就行了,這鎖鍊一斷,很快會有人來追殺的。”
“花族的人還挺看重這小子的,他的鎖鍊上安了不少東西。”
“好,我盡量。”鄭棋珩手下速度加快,也就沒了之前的輕柔,疾甯在睡夢中就有些抗拒,又被鄭棋珩鎖住。
“前輩,這身衣服你還有嗎?”人是放下來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出去,他們還在人家大本營呢。
“沒了,還剩下一個鬥篷,等會你把他綁你身上,再穿上鬥篷應該差不多了。”
常随安拿出一件鬥篷,跟普通的鬥篷很不一樣,上下都有不少的綁帶,很容易看出來,就是用來綁在身上的。
看來前輩們以前也來這裡救過人,不然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鄭棋珩手下正處于收尾階段,上完藥,給疾甯換了一身衣服,原來的衣裳直接用火銷毀。又将他綁在自己的身上,穿上那身鬥篷,一個紅色大坨坨和一個紅色修長人影就這樣再度出發。
常随安帶着鄭棋珩前往另外一條水脈,水中的水脈是單向移動的,來時的自然是不能用了。
一開始還很是順利,不過,剛到了那片種滿了花的水底,意外就發生了。
水脈之後出現了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