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是世界上最髒的話,沒有之一。陸昭昭氣笑道:“我隻是喜歡錢和身體好。走啦,提前下班,回家準備出差用的東西。”
為應對特殊任務,辦事處在入職時就分發過各種工具,什麼登山挖坑露營用的工具,還有些東西帶上後就像個盜墓賊。可惜三年來,他們還沒有過後者緊張刺激的活動,因此那些東西都沒在包裡。
今天她提早回來是要重新收拾登山包,順便再給林時和李三多準備東西。林時的收拾起來最方便,用香燭代替食物,還有空間裝她的東西。李三多就麻煩了,完全不知道要帶多少狗糧,才不會看見嘤嘤怪。
旋轉鑰匙,一下,兩下,拉不動。
陸昭昭疑惑地撓頭,試着用力,卻聽見裡面重物挪動的聲音。她趴在門上,對着門縫喊李三多的名字。
林時幫忙拉門,問:“堵住了?”
“肯定是李三多在幹壞事。”
“汪嗚!”站立的狗子不滿地朝屋主大大噴氣,幽怨地說才不是自己。
這時在狗子的幫助下,外面的人算是看見什麼東西不讓她進去。該死的折疊沙發、拖把和冰箱,裡面還有陌生人的腳步聲。
大膽,敢偷姑奶奶的家!
這小區房子外牆鬼都穿不過去,八成是個活的小偷。可房門都是鎖的,除非從裡面大門打開。
她忽然想明白,對還敢沖自己笑的狗子飛去眼刀,“是不是你給開的門。”
很好,不敢看她。陸昭昭使出全力和家裡最重的電器拔河,然後對面的重量驟然減輕,一個魁梧的男子撞門逃跑,直接将她和林時撞倒在地。陽台的窗簾蓋在他們身上,等出來時李三真已跑得無影無蹤。
心虛的拉布拉多還想獻殷勤,屋主直接無視,一個飛躍進入屋内。
她四處檢查,發現不僅啥也沒丢,還多出狗糧和玩具,一張小床擺在原來沙發的位置。被挑選出來的裝備擺在茶幾上,收拾得整整齊齊,核對後竟多出單子上沒有的東西。
這是既怕狗在這住得不舒服,又怕他們找不到線索,可他怎麼知道他們要去幹什麼?
看向倆家夥時,她眼底多了探究。林時在眼皮子底下,沒辦法給李三真通風報信;李三多沒有手機,更不可能。
極限二選一,她危險地眯起眼睛,迅速抓住狗頭,“說,怎麼辦到的。”
眼見瞞不住,李三多舉抓,讓老大放開它。接着它用狗爪打開陽台,然後在不解目光中醞釀情緒,45°仰望天空,開始嚎叫,聲音之悲壯,猶如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片刻旁邊的鄰居出現在陽台,似乎并不是第一次對狗說話,詢問它又想幹什麼。這時老怪注意到屋内的兩個腦袋,哪還有剛才的耐心和好脾氣。
老怪憂愁地說:“你朋友的狗需求不小,生活質量比人好,但是能不能照顧下老人。被投訴了,我可不管你。”
陸昭昭不好意思地推回一個狗頭,“您幫它打的電話?”
“它自己打的。可聰明了,跟成精了似的,它主人能聽懂它說話,想要什麼就拿過來。小夥子人不錯,還留下來陪我說話。”
“你告訴他我要出差?”
“是啊,你每次出差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不得多給買點糧。”
好好好,聰明的狗,順嘴的爺,原來是這麼被偷家的。陸昭昭面帶微笑,忍氣吞聲,心中怒火無處發洩。
無語,離譜,生氣!
“你簡直就是特務、間諜,”關上門,陸昭昭開始訓狗,“除了不會說話,你還有什麼不會的。”
李三多低沉的一聲“嗚”,她看向廚房,意識到它在說“我不會做飯”。那種有火發不出的憋屈感加重,她咬牙切齒地想,建國後怎麼落下它。
“這個。”
什麼黑黢黢的東西在吸引她的視線,林時張着張嘴,半天說不出是什麼東西。沒聞到氣味,李三多倒是很喜歡這東西,看起來挺癡迷。
陸昭昭試探地遞到林時嘴邊,問:“你喜歡這個嗎?”
無法發聲的喉嚨終于可以說話,他肯定地說:“喜歡,很香。”
香?心裡光剩好奇,可她依舊聞不到那股令人陶醉的香。她拿着晾幹的“藥”,猜想李三真留下這東西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