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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東區醫院 住院第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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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刀殺人?

這就不得不提那張報告單了。

把不同樓層報告單混放,就可以讓一個精神病夜間入侵一個正常人房間,依靠那個正常人把精神病擊殺。第二天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說得容易,實施起來挺麻煩的。

正常人太弱了殺不死精神病,太強了做不到兩敗俱傷。隻有勢均力敵,鹬蚌都倒下。不然她還得去跟正常人對線搶精神病屍體嗎?

所以她決定放兩張報告單在211。

相信那位紅發屌哥肯定能活下來。

有個細節讓她知道這麼做是可行的,就是,所有人受傷都是沒有血腥味的。血液,也隻有你自己經曆了才能想象得出。否則隻能看見一個傷口的形狀。

就比如她小腿上的傷,何劉兩人都是看不見血液的,直到她把繃帶揭開,因為血和棉粘結,所以他們能想象到這裡肯定會有血色。

隻要她拒絕别人的拜訪,就可以把死掉的精神病藏在房間。晚上去五樓換藥片。護士肯定知道,但她也肯定也會裝作若無其事。

而且不出意外,院方對他們的互相殘殺樂見其成。

商店裡買了碘伏、鉗子、繃帶、止血粉……處理小腿。她再不有所關注,這條腿怕是要廢了。

其實這些東西可以選擇去藥品房偷,但介于上次偷個筆,護士明明發現了卻沒有理會。這種縱容的行為讓她有點發慌。還是别用醫院的東西吧。

想想院方縱容的事能有好事嗎?

“嘶——”

這點小傷就龇牙咧嘴的了。

一想到之後還要去面對那天何劉兩人拖出來腦袋破碎的精神病,她就一陣頭暈犯惡心。

說起來,她好像真的有點腦震蕩。她回憶了一下八月十五她在做什麼,不記得了。

那天晚上她在家收到那份合同,應該是來醫院的前一天,也就是八月二十八。

“啊……”這種感覺就像,有人拿個根筷子,掀開了她天靈蓋兒,在她大腦裡又插又攪和。

張染強行停止了想象。

十幾分鐘後她不死心,又回想了一下沒找到工作的那段時間她在幹些什麼……想不起來,沒有這方面的記憶。

太陽穴嗡嗡地向外發散什麼東西,頭又開始疼了。

說起來,這是她來醫院第一次回憶過去。太奇怪了,她一來到醫院就很自然地開始盤邏輯摸底細、探索進度。絲毫不注意自己四天前的生活。

她的記憶,是一點點消散的,還是來的第一天就這樣?她也不清楚。

一想到這裡,她連忙拿出那個HelloKitty迷你本開始記事。另外,她讨厭這個蝴蝶結肥白貓。

2017 9.1

記住,每天都要回憶一點過去的事情。今天還記得起的事:我有親愛的爸媽外婆外公。爸爸是防水工人,媽媽家庭主婦。外公很愛我,早逝。外婆在老家養老。

大學畢業之後好像沒找到工作,玩兒了一段時間。玩的什麼記不得了。後面簽了一份合同,合同内容我記得很清楚,讓我來錄綜藝,不限經驗、學曆、年齡。為期多久也沒說,就說一期兩萬塊。

我拒絕還是同意,忘了。但我現在肯定是同意了,因為我已經在一個鬼地方了,是一家醫院。

2017.8.29之前肯定發生了什麼,但我不記得了。直播間真正号碼千萬不要對外說。

一個叫劉居士的人送了我這個本子,他起碼有一米九,又高又壯。還有個朋友叫何佩杉,她的遭遇讓我想起了爸爸。希望爸爸做工安全,媽媽外婆也身體健康,你們都幸福快樂。

本子合上,什麼東西流到了嘴裡,張染一舔,鹹鹹的。

老實說,提起何劉兩人,她隻想起利用二字。從未想過以朋友相稱,下筆居然有真情。

她不驚訝于這份真情,是詫異自己居然能做到這麼無情。無視何劉的遭遇,像擺布棋子一樣安排他們。

什麼時候她居然變成了這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太恐怖了。非常自然去套話,非常自然去欺騙别人。

名字、過往、直播間号……

不,不能想這麼多,她要活着。

.

張染依舊沒打開直播間,她不可能看一眼沒有含精量的廢話的。

打開商店,居然還有吃的。

買了個最便宜的糖,0.1催眠币。

“……”沒味道。

試探性又買了小包辣條,0.5催眠币。

還是沒味道?!

什麼情況?

可是粥、飯、油條,都有味道啊。

看來她必須找一個有經驗人士問問,是不是在醫院一直都是這樣。如果不是,那就有大問題了。

211應該是合适人選,雖然嘴不留情,但他本人也清楚,隻要開口,就有信息。她決定不搞211了,找他合作。

今晚她要幹票大的。

已知信息:時間拖得越久,精神病力量越強。

張染問過何佩杉,是不是天花闆就隻有那一句話,何佩杉說不清楚,她當時太害怕覺得恐怖又惡心,就沒仔細看。

如果真的隻有那一句話,那也沒有說不能一次性換七片藥。

她今晚就要三片。

下策:四張報告單放在204。

為什麼選204?

首先,204離203很近,十點半她去收屍很方便。張染看了商店,有推車,還有電鑽。電鑽碎頭骨,碎了一個就能夠上五樓了,然後去第五層慢慢碎其他的。

其次,她去拜訪過204,是一個大波浪金發碧眼的美女,脖子有一條厚厚的紫色項帶。問她什麼她都不回答,一副不屑的樣子,看蠢貨一樣盯着她。由此判定,此人應該不是第一次經曆醫院這種事。但不可能一直在醫院輪回,因為直到現在她都沒康複,還在204,如果知道規則早就拿下七個藥片了。

運氣不好,有兩種情況:美女沒堅持到最後,剩下的精神病會在輸液時間過後變成正常人;204的美女很強,三個精神病都死了,她還活着。

給204塞四張報告單,自然有一張是她的,不然十點半之後她怎麼進204收屍?

如果運氣不好,出現以上兩種情況,就迅速回到203再想辦法。因為十點半之後隻有最多十二分鐘時間她可以操作。硬剛恢複的精神病還是204的美女,她都來不及。

“唉呀~”張染倒在床上,扣了扣腦子。

上策也有,就是去和211合作。

但211脾氣有點差,不一定把信息給他之後他就幫忙。

不管怎麼樣,坐着想是想不出來的。

張染在午飯後,敲響了211的門。

“啪。”有人一個巴掌拍在門上,迫使張染轉過頭。

紅發男放下胳膊,發現來人他認識,面無表情看着她,“什麼事?”他頭發本來就又細又長,此刻亂得跟鳥窩一樣。

張染笑眯眯說道:“我想請教您一些問題。”不能說合作,作為一個類似晚輩的角色,這麼說,對方肯定不高興。

紅發男凝視她片刻。

張染露出左手,“喝粥嗎?早上護士給的。”

他又凝視粥片刻。

而後掏出鑰匙打開門,走了三四步,才很不情願說:“進來吧。”

張染一進門,就把門關上了。開門見山道:“您見過精神病長什麼樣嗎?”

紅發男不答反問:“你見過?”

“确切來說,我也沒看過他們的臉。隻見過他們的身體,紅得發紫,輸液的左手臂裡面有黃色的東西蠕動。”

紅發男有點驚訝,“你見過?!”他知道晚上在門外遊蕩的,多半就是《催眠遊戲》導演組所說的重度精神病患者。

張染點點頭,“在第三晚的時候,那個精神病的力量足以抵得上一個一米九的成年男子,而且還是在偷襲的情況才能獲勝。我想請問您有幾分把握能殺了這樣一個精神病。”

紅發男有點不可置信:“你确定隻是一個這樣的精神病,沒點什麼……什麼特異功能?”

張染被問得反而有點懵——能有什麼異能?完蛋,說明老員工之前接觸的裡面,還有帶特異功能的東西。

“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訴您,隻希望您能幫我。”

“幫你什麼?”

“幫我殺精神病。”

“幾個?”

張染比了個二,附身道:“兩個小時内,全部一起攻擊的話,您能殺幾個?”

“如果隻是你說的這種,兩個小時内,我能不停地殺。有多少殺多少。但你要想清楚了,他們死亡的方式和正常人是一樣嗎?”紅發男皺眉。

這點張染完全沒想到。她不漏聲色地補充道:“不一樣,要腦袋完全破碎。當然,您也可以請幫手。”

“不用。可是那些精神病都在門外。”

張染:“我可以讓他們進來的。沒關系,準保是十個,一個不可能多。”

紅發男終于不抄手了,他知道能讓精神病随意進一個人房間的含金量,“六點半之後有精神病可以進我房間?!”

張染微笑道:“可以的。”

紅發勾唇一笑:“那我會選擇現在就殺了你,免得你來害我。”說着就走近了。

張染細胞一下就叫嚣起來,“不是不是不是,我要真的害你,幹嘛像個白癡一樣還來通知你一聲,我是真想請你,請您幫忙啊。”

紅發“哦”了一聲,坐回床上。

張染:他不會故意的吧……

紅發思索了一下,想起什麼。“你剛剛說的,我能殺十個。”

張染掩飾不住喜色。“您可太厲害了!”這簡直就是她的夢中情刀。不多不少,剛剛好!

紅發男斜了她一眼,“所以?”

張染穩住,微笑道:“我需要那十具屍體,您殺了之後,請用這個——”她從商店買了兩個大推車。“裝起來。”

“至于幹什麼,您先不用知道,今晚我來找您,您隻需要跟着我走就行了。不,嗯……太慢了,怕時間趕不上。您看能不能推兩個車到203,中途我會來找您,咱們搞一個雙向奔赴,這樣時間來得及。咱倆一人推五具。放心放心,我這種身子闆你也看到了,您都能殺十個了,兩根手指也能捏死我。而且我需要的東西就在您手裡,想搶也是随便的事。”

紅發男站起來靠在窗邊,“我能出去?”外面不全是精神病嗎?

“當然可以,不過速度一定要快,越快越好。我們進電梯的這段路最好不要超過五分鐘。”張染繼續道:“但您要清楚,就算您跟着我走,也隻是得到我目前為止所有的情報。并不能得到這十具屍體。除非我違反規定,那就任您處置了。說實話,該害怕的人是我,畢竟生殺大權在您手裡。”

紅發男終于回話了,眼睛看向窗外,那裡是一成不變每天重複上演的情景。“幾點。”

張染欣喜若狂,“八點半,八點半您盡量往電梯口推車,越快越好,我也會來接您的。六點半之後會有十個精神病來到您房間,請您保重。”

回頭又說了一句:“我會在六點鐘來一趟,希望那個時候您還在房間。”

紅發男悶悶“嗯”了一聲。

張染興高采烈跛着腿走了幾步,

“你叫什麼。”身後傳來聲音。

瘸子回頭,“張染。”

“張染,把你的粥拿走。”

張染高興地一邊喝粥一邊嘿嘿笑,走出門,順便帶上了門。

她最最不擅長的動手問題終于解決了。

也不能高興太早,萬一這個人臨時搶她屍體呢?嘶……也要想個辦法應對這種無賴。

她之所以六點半就放精神病,是想讓之後紅發男得知真相,有時間在今晚也拿到七個藥片。就賭十二點半之後有沒有一小段時間是可以進第五層的。

拖得越久越危險,誰也不知道第五天會發生什麼。

.

下午四點,醫院第二層。來了個皮笑肉不笑的護士。

“經過四天住院觀察,院方對您的病症情況有了新的定論,請上交您的報告單讓院方更改。此外,白天也最好不要出門。”說完這句話,護士笑容更甚了,眼皮卻不帶動的,莫名有些滲人。

第三層,第四層同樣如此。

“為什麼要交?”

護士不回答。

“我可以不交嗎?”

護士這下眼睛都瞪大了,興奮道:“當然可以了。”

晚上近五點,所有人的報告單都上交了。

四點半。

紅發男的門被敲響,他不理會,直到敲第二遍,才去開門。迎面而來一個臉色煞白,眼窩凹陷的微笑護士。

心吓得咯噔一下。擡頭去看鐘表,沒到五點送飯時間,也不是六點半輸液時間。

護士不顧呆愣的他,顧自走了進去,反手關上門,開始脫衣服。

紅發男驚訝地注視這一切。眼看着她褪下護士服,漏出裡面的病服。買了個打火機燒掉了護士服,灰渣沖入洗手池。

臉色發黃終于不是煞白的張染從洗手間出來,在他床頭櫃倒騰一下,背對着他,他什麼也沒看見。

反應過來後他扒開張染,朝抽屜裡面看,是自己的一張報告單,“你做什麼?”翻來覆去檢查自己報告單。沒看出名堂。

張染嘿嘿一笑,“放心,您的那份精神病我也準備了,今晚辦完事如果您想,也還有力氣,您也可以拿到東西。”

紅發男警惕地盯着她。

張染伸出手。

紅發男疑惑。

“扳手腕。”

紅發男沒回答,站起身,就這麼俯視她。

“我就是想讓您知道,我是真沒力氣跟您抗衡。您就算不信我,總得信您自己的實力吧。我現在做的事,也是我今晚會告訴你的信息,也屬于目前保密的。您不明白是正常的。”

張染走了,紅發男打開全部三個抽屜,又把櫃子直接擡起來,都沒看見什麼東西。難道她把什麼東西粘在每個抽屜的上面?

紅發男伸手一摸,摸到一個東西,扣出來一看——嚼過的泡泡糖。

他嫌棄地發瘋般甩手。

離開的張染想到什麼,憋不住笑了。又打開一片口香糖咀嚼起來。沒味兒,但可以解嘴閑。她就是嘴閑這一個毛病。

洗手間,廁所旁的黑色垃圾袋和藍色垃圾桶之間,是分布均勻的十七張報告單。

.

晚上六點三十六。

紅發男的門被撞得咚咚響。

他戴上手套,打開門,迅速往後一閃。

一群臉部扭曲的東西撲湧了進來,除了這幾個,其他精神病都像絲毫沒感覺到這場鬧劇一樣,還是自顧自遊蕩在走廊。

他們的臉皮下面蠕動着黃色塊狀軟體的東西,沒有表情,張着嘴瘋狂想要啃什麼。身體筋脈快要爆炸一樣,呈現紅紫色。

紅發男沖上去就是兩個巴掌給爆頭了,快狠準,最先進來的當場倒地。

後面的精神病居然頓住了,沒有立馬沖上來。

紅發男心頭一驚——他們還有意識?!

也隻是停頓片刻,注意到紅發的精神分散,瞬間咬上來。

……

八點半。

張染喝了口水,“驗貨去咯~!”

她不用去摁電梯,剛剛是二層活動,雖然昨晚停在四層,但今晚肯定有去三四層的二層精神病。所以現在電梯就停在二層的。

她買了個頭燈,出門在走廊往211跑,就已經能看見一個人推着兩個推車,上面載滿死屍,全是腦漿爆開的。

張染忍着嘔吐的欲望去接他。發現推動這個車實在艱難。

“你不用推,去前面掌控方向。”

張染立馬跑到前面去拉車。

電梯口,張染很自覺先掌控住一個推車。紅發男先将第一個推車送進去,張染遞給他第二個推車後,立馬跑到電梯裡找了個角落站着。

紅發男把第二個車推進去,先按關門,再按下五層。

兩人不到四分鐘就上了電梯。

半分鐘後,第五層到了。

電梯門打開一瞬間,紅發男瞬間憑空變出一把窄刀,朝着上方一砍。

張染被吓到了,連忙說:“别别别,我沒騙你。您……咱們先把這些屍體運出去好嗎?”

“我的精神力掉了10個點。”紅發男冷冷道。

還是背對着她,面朝樓梯口。

她脫口而出:“什麼東西?”

張染想起什麼。“我們不能在電梯久留,三層精神病要坐電梯去二四層的。”

紅發男這才把刀一收,兩個推車拉出來。

張染直到現在都想感歎一句:這是人嗎?一個推車少說六百斤。

電梯門關上。

張染靠頭燈看清了一切——米色的地闆、雪白的天花闆和牆壁。

“您剛剛說精神力掉了10個點?為什麼會掉?”張染沒有再問是什麼,精神力,字面意思。可能就跟催眠遊戲一樣,是她沒有探索出來的東西。

紅發瞥了她一眼,差點沒被頭燈亮瞎。

張染立馬把頭别開。

紅發男:“這不明顯嗎?你看天花闆上都是些什麼惡心玩意。”

張染望了望天花闆,“哦”了一聲。“原來是因為這個。”她的眼裡隻有雪白的天花闆。

“我有點近視,你頭上的字是什麼?”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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