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身纏繞白色絲線,隻有雙手雙腳和臉部漏在外面。
像個晾衣架似的,把病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
女孩緩緩攤出手。
張染瞳孔都放大了。
“給她。”她肘擊了下劉居士。
“可是……”
“給她!”
劉居士猶豫半晌,還是給了。
女孩拿到手捏了一下,離開了。
“小張,為啥啊?那可是咱辛辛苦苦搞來的。現在咋整啊?你說你怕她一小女娃幹啥……”劉居士不甘心地叽裡咕噜半天。
張染不顧他的埋怨,往一樓安全通道地方走。“别跟着我。你放心,她吃不完那麼多,最終還是會回到你和小何身上。”
劉居士一臉懵逼站在原地,藥片沒了,人也沒了。他裝瘋賣傻半天,還被捆了,結局落了個空。
他跑樓上去,準備告訴何佩杉,想了想,止住了腳步。他現在可是疑似精神病的人,大家看他一出現,就知道藥片可能沒問題,重新回到五樓發現藥片全沒了,他和何佩杉都要被公開處刑。
哎啊一聲,坐在地上。
張染肯定要跑啊,她身上可還有十五個藥片呢。但那個女孩估計認為在湛泸州身上,張染和劉居士隻是賺了剩下的。
她很想告訴湛泸州,不出意外,加上原本她自己的,女孩身上現在有17個藥片。
可她不想自殘。
躲好吧孩子們,何佩杉、劉居士、湛泸州……
何、劉現在被她坑得褲衩都不剩了。本來一共就10具屍體,他倆手上就有9具,獲取藥片信息一旦公布,9具屍體的消息也必須主動暴露出去,否則那1具哪兒夠?
可憐的玩家們終于察覺到之前運屍的兩個醫護是玩家假扮的了。
倒也沒懷疑到身高突兀的劉居士,運屍站着,演戲的時候躺地上。
第四天下午裝護士去收單子的是何佩杉和張染,所以這倆都不能露臉。演戲的時候何佩杉化了妝,張染戴了變化面具。何佩杉甚至為了不被發現,還把頭發剪了。
張染:“你倆也别做得太絕了。”她把玩家基地的事告訴何、劉。
何佩杉一邊修頭發,一邊唠家常似的說:“他們要是都死在這個劇本,事後不久沒人報複我們了嗎?”
張染:“……”閻王在你這兒都得成聖母。
現在一切都亂套了。
女孩的出現讓整個遊戲風向都變了。
張染恨呐:所以說,高端玩家進新手村就是得削!
樓梯洞裡嗖得一下,又鑽進來一個藍色病服身影。
張染吓了一跳,擡頭一瞧,是湛泸州彎着腰,像隻靈活的大猩猩,擠進這個樓梯洞。瞬間空間小了大半。
“你怎麼……”
“我看見了。”湛泸州淡定地盤腿坐下。
“看見什麼了?”
“你三個人演的戲,還有那個女的把藥片拿走了。我來就是問問你身上的……”
“還在。”張染趕忙道。兩人都是打斷說話的慣犯。
“在哪?”湛泸州問。
“還是在我兜裡。”張染指着自己胸口。
眼看着湛泸州就要伸手進來摸。
張染緊閉雙眼,認命似的吼道:“好吧,我騙你的,其實我把你的都放在那裡面一起了。已經被拿走了……對不起!但我也不想啊,她當時就在電梯口等着,我完全來不及反應。”
湛泸州還是摸了她胸口的兜,什麼都沒有。張了張口,最後吐出一句:“你說過會幫我保管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