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顔回到家，打開門就看到商衍在廚房洗碗，手機擱在一邊在外放。

“所以邀請你嘛，最近晚上在律所都很少看見你呢。”一個女孩子聲音傳來。

“我在家工作。”

“那今晚兄弟局，你來嘛。我也跟超哥打招呼了喊他來玩，不過我跟他說來不來随意，主要怕嫂子不高興。不管有什麼事情，我肯定站嫂子那邊啦。”

“你們聚吧，我有事。”他突然扭頭示意新顔。

她便心領神會地上前幫他把電話挂掉。老實說，剛剛她推門而進一刹那，看到商衍戴着手套洗碗的背影，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句話：原來已婚的感覺是這樣的啊。

“這個兄弟局你幹啥不去？”她問。有女生竟然還叫兄弟局？

“我才出差回來，你就讓我輕松一會吧。”商衍摘掉手套，拿起手機打算購物。家裡的洗碗機好久沒用，連洗碗粉都沒有了。

新顔忍不住看了商衍一眼，又看一眼，再看一眼。

“我臉上有屏幕？”他問。

“……沒，這薯片挺好吃的，你嘗嘗。”新顔将剛剛拆封的袋裝薯片伸過去。

“Kelly就是這種性格，”商衍說，“她跟很多男性客戶溝通時比較順利。”

“我的天，你看得出來？”新顔脫口而出。

“隻要是智商正常，小時候學過‘這句話表達了作者什麼情緒’的人，都看得出來吧？”

“所以有的人說‘我從小就隻跟男孩兒玩，跟他們是哥們兒，我不喜歡跟女生玩，女生的友誼太複雜’，或者‘我性格像男生，我從來不化妝，不像其他女生那麼麻煩’，你們都很清楚這背後的含義？”

“一清二楚。”

新顔感歎道：“那為啥裝傻充愣呢？”

“對很多男人來說，異性上趕着帶來的情緒價值，不要白不要。”

“你也這樣嗎？”新顔問。

“我也是男人。”商衍挑眉，“不過，人還是得有高級精神追求。”

“意思是，上趕着的對你來說沒挑戰咯。逆風上坡比迎風下坡的風景更好。”

“差不多。”

新顔偷偷腹诽難怪你喜歡人妻，但嘴上卻說，“看來你也不拿我當異性看，啥話兒都說，一點不遮掩。”

商衍擡眼看她，“你為什麼要搶Kelly的台詞？”

新顔一時語塞，“她也是律師？”

“她是商務，律師并不是直接跟客戶對接的。中間還有商務。”

“哦……那她有男朋友嗎？”

“私事我不了解。”商衍微微思考，“她跟好幾個男同事關系都比較好。”

“不可能跟同事談戀愛吧？”新顔完全不贊同，“萬一分手多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