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雲城大學籃球場。

“傳球！傳球！”

“左邊！”

尹蓁起跳投籃，在半空跟另一個同學撞到一起，落地時猝不及防摔了一跤，胳膊肘直接怼到地面。對面那個同學則人仰馬翻。

“沒事吧？”一起打球的施陽連忙跑過來。

“沒事。”尹蓁爬起來，拍拍手上的灰塵，将跟他撞到一起的同學拉起來。

“怎麼沒事啊？你胳膊流血了。”施陽注意到，“趕緊去趟校醫院吧。”

尹蓁看了看自己流血的右小臂，有一塊三個指甲蓋大小的鮮紅擦傷，皮都蹭沒了。沒注意到還好，一看清後是真的疼。但他沉思了幾秒，抓起放在籃球架下的包，“算了，先去吃飯吧。”

“吃啥飯啊，待會你不得去咕叽嗎？還是趕緊去校醫院吧。”施陽跟在旁邊碎碎念。

“有些寵物玩具我要拿到咕叽去。”尹蓁再次看了看自己的傷口，擡頭對好兄弟一笑，“待會幫個忙吧。”

施陽啧了一聲，還以為尹蓁要逞能當硬漢，“走吧走吧。”

……

一個小時後，咕叽異寵醫院。

從手術室出來，新顔疲憊地回到診室，擰開保溫杯，喝今天上班以來第一口水。對了，應該放點參片進去。

她起身開櫃子找之前放在這裡的參片，這時，開着的門突然被敲響兩下。

“玩具我都拿來了，你要不要看一眼？”尹蓁站在門口，手裡拿着待換的淺藍色長袖工作服。

“好啊。”新顔立即轉身。她聽尹蓁說針織手工協會給小動物保護協會捐了一批寵物玩具，但大部分都用不上，所以要拿來給寵物醫院。然而她突然注意到他胳膊上明顯的傷口，“你怎麼受傷了？”

尹蓁随意地瞅了眼胳膊，“不礙事，等你檢查完那些玩具，我就去給荷蘭豬洗澡——”

“你不能碰水。”新顔重新戴上口罩和一次性手套，“坐。”

尹蓁便走進辦公室，坐到桌前的凳子上。

新顔先用碘酒給他的傷口消毒，然後敷藥。她低着頭，但擡眼看他，“你已經碰水了，是吧？”

“嗯。”他看着她的眼睛，唇角的弧度帶着淺淺的笑意。打完球當然不能一身臭汗來見她。

“行了，明天記得換藥。”新顔将棉簽丢進垃圾桶，脫掉手套，習慣性摁消毒液洗手。

“那我該找誰？”他學她擡眼看人。

新顔動作一頓，假裝忙碌地收拾桌上的東西，然後出門看玩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