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亦行閑适地将外套脫在玄關處的衣架上,他伸出手,示意奚木一:“外套給我挂起來。”
奚木一局促地站在客廳,她沒有将外套脫下來,而是有點不安地看向謝亦行那張完美的臉:“你有點不對勁。”
哪有人突然把“前女友”往家裡帶的。
謝亦行自然地伸手摸了摸奚木一腦袋:“乖,你想想吃什麼,等你想好了,我就出去買。”
奚木一吓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謝亦行這是被鬼附身了嗎?他們不是說好結束合作了嗎,像謝亦行這種平時特别注重禮節的人,哪會像現在這樣動手動腳,最近幾次的見面實在是超出了奚木一的想象。
奚木一不着痕迹地朝門口退去,她皮笑肉不笑:“你今天到底怎麼了?是誰惹你不開心了嗎?”
謝亦行像是沒看見奚木一的小動作,他笑得坦然:“沒有,我今天很開心。”
奚木一現在可以确定,謝亦行是真的瘋了。她在手摸到門把手後,火速轉身想要推門而出。
門紋絲不動。
身後傳來謝亦行聽似關切的聲音:“怎麼了?木木想要出去嗎?”
奚木一吓得汗毛豎立,她暗暗用力,整個人的重量都貼在了門上,本該輕易推開的門,卻無法撼動半分。
好詭異,她為什麼出不去,謝亦行到底想幹嘛?
奚木一壓下心底的緊張,裝作不經意地問道:“這個門為什麼打不開?”
謝亦行就站在她身後。
是奚木一一個轉身都能相觸碰的距離。
空間裡流淌着霸道又暧昧的氣息。
奚木一整個人被謝亦行籠罩住,她不敢輕舉妄動。
謝亦行就像是看到獵物的猛獸,正低頭輕嗅着面前的獵物,呼吸間想着從哪入口合适。
溫熱的氣息悉數噴灑在奚木一的面頰上。
謝亦行不再壓抑自己的行為,他長臂一伸就将奚木一撈進自己懷裡。
好舒服,謝亦行在心裡喟歎一聲,終于又得到了他的寶貝。
他湊到奚木一耳邊眷戀地開口:“别想着走,告訴我想吃什麼。”話末還咬了奚木一耳垂一口。軟滑細膩的軟肉讓謝亦行舍不得放開,又含在嘴裡磨了兩口,才戀戀不舍地松開。
奚木一被釘在了原地,她忽視了顫栗的雙腿,渾身被恐懼籠罩。
謝亦行好像不受控制地瘋了。
謝亦行像一隻大狗不停拱着奚木一的脖頸,身下滾燙的溫度也肆無忌憚地隔着布料傳遞給奚木一。
奚木一熱得都快冒煙了,她害怕地想要逃離這個要把人吞噬的懷抱。
“别動,”謝亦行的聲音沙啞,“給我抱一會就好。”
奚木一屏住呼吸,她不想點頭,但更不敢搖頭。她就像是刀俎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放我走好不好?”奚木一抱着最後一絲幻想,“東西我都會寄到這裡。”
謝亦行冷哼一聲,他将奚木一抱得更緊,大手扣住奚木一的腦袋按在自己的懷裡。窒息感從内心深處傳來,奚木一絕望地發現,她根本逃脫不了謝亦行的懷抱。
懸殊的力量差距,讓她陷入困境。
謝亦行突然放開她,他不自然地後退兩步:“你好好在這裡呆着。”說完,就别扭地往衛生間走去。
奚木一腦子亂糟糟的,她看着眼前陌生的場景,心裡生出荒唐的念頭:謝亦行不會要把她關在這裡吧......
謝亦行将自己關在衛生間裡,單手撐着牆壁,狼狽地平複着呼吸。
差一點就忍不住了。
謝亦行透過鏡子看向自己,猩紅的眼睛裡壓抑着欲/望和渴求。他不會放棄奚木一,他不敢想象奚木一和别人在一起的畫面。
今天隻是看到她和别人走在一起,就嫉妒得發狂。
奚木一眼睜睜地看着謝亦行走向玄關,大手在門鎖上反複操作,就打開了門。
等謝亦行關上門後,她立刻撲了過去,想要依葫蘆畫瓢打開大門。
等奚木一額頭上覆了一層薄汗,門依舊沒有要開的意思。
她長歎一口氣,拉開厚重外套的拉鍊,直接脫在黑色真皮沙發上。
奚木一環顧四周,心想着謝亦行倒也放心,他就不怕自己搞破壞嗎?
[撿來的:不要白費力氣,我把門從外面鎖了起來。]
奚木一癱在沙發上拿起手機就看到了謝亦行發來的消息,她無奈歎氣。
[一木一:你這是在搞什麼?]
[撿來的:給你做飯,你想吃什麼?]
奚木一被問的有點火冒了,正事不提,一直顧左右而言他。
她直接發了條語音過去:“我想吃清蒸大閘蟹、蒜香排骨、魚翅炖雞湯、腌笃鮮......”
奚木一一下子報了十幾個菜名,不滿地戳了戳謝亦行的頭像,這麼喜歡燒菜,那就多燒點!看你會不會燒。
謝亦行看到奚木一報複性地發來這麼多菜名,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高興地記下。
量是太多了,可以分好幾次燒。
還有力氣和自己貧嘴,看來也沒有特别生氣,他想到書房的合同,内心迫切地希望奚木一可以自己翻到,這樣,就不用自己去做“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