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亦行離開後,膠着狀态驟然消失,奚木一終于有喘息的時間。
她直接倒在了沙發上,反正也出不去,幹脆躺着休息一下。
謝亦行懷抱的窒息感還萦繞在身上,恍若有實質。
但奚木一有股莫名的自信,就憑謝亦行平日裡正人君子的模樣,還不至于真的将她關起來,無非就是今天去找周澄被他撞到了,估計有點生氣。
奚木一想通後,整個人放松下來。她甚至還想着既然謝亦行就在這,是不是可以問一下項目的事,俗話說得好,近水樓台先得月。
讓她來問問項目具體進行到哪一步了,還有沒有能夠更完善的地方。
就算他們不再是男友朋友關系,也多少能算得上是工作上的合作夥伴。
等謝亦行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家時,就看到奚木一抱着黑色羽絨服在沙發上睡得香甜。
他被氣笑了。
自己在那邊生氣,都快要氣炸了,可有些小沒良心的就這樣無憂無慮地睡着了。
剛剛是誰吓得發抖?
謝亦行輕手輕腳地去房間的櫃子裡找出毛毯,想讓奚木一睡得舒服一點。
當他小心翼翼地想要扯着奚木一懷裡的衣服時,卻被一股力量扣住了。
奚木一又往懷裡摟了摟羽絨服,她将頭埋進蓬松的衣服裡,幾乎遮住了整張臉。
謝亦行不敢用力,他怕吵醒沉睡中的人兒。
“又沒人和你搶衣服。”謝亦行寵溺地嘀咕,他最後直接将毛毯蓋在奚木一身上,就算室内地暖開的足,也有感冒的風險。
奚木一被一陣香氣香醒。
她從厚重的毛毯裡鑽出來的時候,視線右移,謝亦行系在腰間的蝴蝶結吸引了她全部注意力。
謝亦行沒有脫下白襯衫,而是直接挽起袖管在廚房忙碌。
寬肩窄腰的身材,脖子和腰間都被一條細長的棕色布帶圍住,勾得背部線條輪廓明顯且有力。
這一幕看得奚木一心跳加速,她不得不承認,男人洗手作羹湯人夫感拉滿,謝亦行真的每個點都能夠精準踩在她的心上。
這種男人以後也不知道便宜誰。
奚木一抱着看一眼少一眼的念頭,整個目光都黏在謝亦行身上,跟随着他的動作來回移動。
謝亦行被盯得渾身燥熱,才壓下去的野獸又有複蘇的苗頭。他打開水龍頭沖洗着手臂,過大的水壓飛濺到他的襯衫上,變透明的布料下是令人血脈噴張的肌肉。
他胡亂地抹了兩把,沾着水的手指将襯衫染得越發透明。鼓起的肌肉看着極具彈性,冷白的肌膚透着不自然的紅暈,就算隔着圍裙都擋不住春/光外洩。
謝亦行加快手腳,他麻利地将鍋裡的蒜香排骨盛出,悶聲對奚木一說道:“準備開飯,我去換身衣服。”
奚木一實在是不想放過身着襯衫西褲的男人,她不舍地開口說道:“别換了,就這樣吃吧。”
謝亦行耳根通紅,他低頭看着胸前不成樣子的襯衫,聲音猶豫:“你确定?”
“确定,”奚木一聲音裡掩蓋不住喜悅,她走進廚房主動伸手,“我來端出去。”她的視線不可控制地向謝亦行的方向飄去,這一幕第一次見,她要大飽眼福。
隻一眼,奚木一臉漲得通紅,怎麼突然就快進到濕/身誘惑了,謝亦行的身材可真好,隐約能看到八塊線條流暢的腹肌,鼓鼓的,好想将手放上去摸一摸。
奚木一低頭快速端起島台上的美食,放在餐桌上。她端正地坐在椅子上,雙手放在膝蓋處,在心裡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美色是真的誤人。
謝亦行調整好狀态後,神情自然地将圍裙挂回側面儲物櫃中,端着鮮香的雞湯走到餐桌。
他與奚木一面對面坐下。
桌上足足擺滿了五菜一湯。裹着胡蘿蔔絲的鍋包肉炸得金黃燦燦、散發誘人氣息的鹹香味蒜香排骨、混着紅椒的小炒黃牛肉......
奚木一的味蕾被這些美食蠱惑了,叫嚣着想要嘗一口。
她眨着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看向謝亦行,雀躍地開口:“看着好好吃,可以開動了嗎?”
坐在面前的謝亦行也看着十分可口,奚木一大膽地想:真想咬他兩口,一定又嫩又有彈性。
謝亦行大大方方地任奚木一看,他殘忍地搖頭:“不可以。”
奚木一抓着筷子,就想往前伸的手頓住,她有點喪氣:“那你快夾一塊。”
客随主便,在奚木一的觀念裡隻要謝亦行動筷子了,她就可以大快朵頤了。
謝亦行的手根本沒有伸向筷子,他壓住想聽奚木一誇贊的内心,面上穩如泰山:“叫我一聲男朋友,就可以吃。”
啊?
奚木一滿臉問号。
這是什麼莫名其妙地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