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陣胡鬧,謝亦行還是聽話地将衣服穿好。
“姐姐,你餓不餓?”謝亦行貼着奚木一不肯撒手。
奚木一這才想起來,她好像忘了點什麼。
她掙紮着想要從謝亦行懷裡起來。
謝亦行才不願意。
他手上用勁,不肯讓奚木一挪動半分。
這黏糊勁,和小朋友有什麼區别?
奚木一歎了口氣,她熟練地哄道:“我隻是找個手機。”
終于,在謝亦行不情願的表情下,奚木一摸到了手機。
無數條消息彈出,外加三個未接電話。
“喂?”奚木一吞了吞口水,在看到電話再次響起時,還是接了起來。
殷千千的聲音透過話筒,超大聲地傳了過來,連謝亦行都聽得一清二楚:“你是不是又開靜音了?你人去哪裡了?”
謝亦行沒忍住,輕笑出聲。
兩人本就是近在咫尺的距離,這一聲殷千千絕對聽見了。奚木一回頭惡狠狠地瞪了謝亦行一眼。
果然,殷千千在電話裡鬼叫起來:“奚!木!一!你身邊有别的男人?!你讓我給你帶飯,結果你自己去找别的男人了?”
奚木一掙紮着從謝亦行懷抱裡出來,她赤腳朝房間外走去,還欲蓋彌彰地用手捂住話筒,她有點羞恥:“你聲音輕點,都被他聽見了......”
奚木一不敢想,謝亦行現在的表情有多得意。
殷千千單手叉腰,她裝作兇狠地質問:“還回來吃飯嗎?”
奚木一吞了吞口水,她看着亦步亦趨跟在自己身後的男人,有點心虛地開口:“晚飯不回來吃了,但我晚上要回來的。”
謝亦行拉住奚木一的手,他把玩着奚木一細長的手指,又是捏又是摸的,惹得奚木一不得不分心。
奚木一将手機拿遠了一點,她警告謝亦行:“不許鬧。”
殷千千:“你到底在哪裡鬼混?!”
奚木一根本顧不過來,她兩邊都要哄。
最後隻能匆忙和殷千千說一聲:“你等我晚上回來和你說。”
奚木一挂了電話後,終于有時間和謝亦行算賬了。
“幹嘛?”奚木一出氣般捏了捏謝亦行的臉,“你是跟屁蟲嗎?怎麼我走到哪你就要跟到哪?”
謝亦行又貼了上來,終于輪到他說話了:“姐姐,晚上不要回去好不好?”
“不好。”奚木一嚴詞拒絕,她還要回去哄人呢,這可不是一兩句話就能哄好的。
“哪有才在一起,就要分開的?”謝亦行不滿,他手上加大力度,香香軟軟的姐姐要抱在懷裡才安心。
謝亦行跑到廚房屁颠屁颠地将晚飯端了出來。
他臉上是毫不遮掩的期待:“姐姐,都是你點名的菜式,看看合不合胃口?”
謝亦行一邊給奚木一夾菜,一邊故意将受傷的左手放在餐桌上,重新包紮過的傷口依舊隐約有血迹透出,看得奚木一腿都發軟。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奚木一擔憂,“會不會破傷風?”
謝亦行搖頭,雲淡風輕地說道:“不會,隻是傷口有點深。”
“不過,”剛剛還很堅強的人,現在又是一副柔弱樣,“要姐姐吹吹才會不痛。”
啊?奚木一看着面前的人瞬間變臉,謝亦行其實是學表演的吧,怎麼翻臉這麼快?
奚木一瞥了眼謝亦行:“給我好好吃飯。”
謝亦行收起表情,又恢複成平時那個冷情冷意、高高在上,看着有距離感的尊貴男人了。
呼,奚木一放松下來,總算恢複正常了。
一頓飯吃得奚木一心滿意足,謝亦行的廚藝确實非常好,僅僅兩頓飯就讓她有點上瘾。
她看着謝亦行自覺地端起碗筷,主動開口:“你放着,我來洗。”
她現在可心疼謝亦行手上的傷口,雖然這個狗東西借着破皮騙他,但流了那麼多血一定很疼。
謝亦行清冷的臉上展露笑容,自從奚木一答應他之後,整個人都變得柔和起來,原來這就是被愛的感覺嗎?
“不用,”謝亦行絲毫不在意,“我帶手套就好。”
雖然家裡有洗碗機,但他要親手洗,以此獲得奚木一的愛憐。
奚木一一眼看穿謝亦行打的主意,毫不客氣地拆穿他:“然後,再跑到我面前說,手指好痛,要吹吹才能好。”
謝亦行的表情變得扭曲,他的臉漲得通紅,有點不可思議地開口:“我是這種人嗎?”
“是啊,”奚木一點頭,“你剛剛就是這麼說的。”
謝亦行不想講話,他還是希望在奚木一心中是一個高大成熟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