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止眸子又深了幾分,不驕不躁地等着她的回答。
親親換貓耳,好像很劃算?
姜以婳暈乎乎地點點頭,乖巧道:“要親,但你要先給我摸!”
瞬間身上不毛而栗,猶如被掐住喉嚨的獵物,第六感發出危險警告。但姜以婳現在的腦袋猶如漿糊,隻以為自己因即将摸到大貓耳而興奮到發抖。
宋止慢慢蹲下,兩人視線齊平。
他身體向前傾,距離逐漸拉近。
姜以婳的指尖顫了顫,耳根發燙。
在兩人的鼻尖即将抵在一起時,宋止停了下來,微微低頭。
若有若無的甜牛奶味混雜着葡萄柚的苦味團團包裹着兩人。
略微泛着藍色的瞳孔仿佛一汪深不可測的秋水,倒映着她的身影,讓她想投身去勘探深處。
時間居然會這麼慢嗎?
姜以婳有些狼狽地錯開視線,帶着如同擂鼓的心跳轉而看向他頭頂上的貓耳。
貓耳在自己呼吸的吹打下顫抖,這使得她莫名有些焦灼。
這好像并不是一個好交易,她後知後覺發現。
姜以婳磕絆道:“我不要摸了。”
宋止輕笑,眼神從她的眼睛滑到嘴唇,又從嘴唇滑回來。
他想幹嘛?會同意嗎?姜以婳的醉意達到了巅峰,腦袋幾乎停滞。
下一秒,粗大有力的手抓住她的手腕,直奔宋止的貓耳。
他輕聲道:“做人要守信用。”
于是,貓耳充滿手心。
拇指觸碰到耳根處微涼的皮膚,細小的血管在下跳動,食指則與毛茸茸的毛發相遇,細膩溫暖如同綢緞。
姜以婳的心頓時就被勾住了。
“喜歡嗎?”宋止道。
“喜歡,好喜歡。”姜以婳不由自主地多摩挲了幾下,全心全意地感受着貓耳。
宋止喉結輕輕震動,仿佛可以聽到呼噜聲。
看着眼前人癡迷的眼神,他不可察覺地用舌尖頂着上颚,等待着獵物自投羅網。
柔嫩的小手在耳朵上四處亂摸,甚至膽大到用指尖輕輕彈他的附耳。
蘇爽感席卷全身,下腹微微縮緊。
宋止眼神越發兇狠,随時能夠将眼前人吞入腹中。
約莫一盞茶後,微涼的耳根都被摸到發熱,姜以婳依依不舍地放下手。
人不能太貪心,把貓耳摸壞了就不好了,韭菜得一茬一茬割,她在心裡安慰自己道。
宋止眉毛輕挑,“摸夠了嗎?”
“嗯。”姜以婳點頭,這番撸貓讓她的心情無比舒暢,完全忘記自己剛剛答應下的交易,準備拍拍屁股走人。
一隻手輕輕按住她的肩膀,宋止用另外一隻手掐住她的下巴,往上擡。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好似饑腸辘辘的野獸即将享用自己的大餐。
“那該我了吧。”他低聲道。
指尖滑到姜以婳的唇上。
姜以婳這才想起,驚慌開口,卻意外把指尖含入嘴中。
溫暖、濕潤的口腔瞬間包裹住骨節分明的手指,令人流連忘返。
宋止眯着眼,沒有良心地又往裡加了兩根,看着姜以婳的嘴被逐漸撐開。
姜以婳不滿地嗚嗚,眼睛逐漸濕潤。
看着承受能力勉強還可以。
宋止抽回手指,黏連的銀絲在空中輕輕晃動。
姜以婳有些生氣,狠狠地往宋止的胸口錘了一拳,惡狠狠道:“好痛,我不要和你親了!”
聲音卻因醉意有些黏糊。
“那我哄哄你,好不好。”兩人鼻尖相蹭,滿眼隻有對方。
姜以婳眉眼疑惑,“你要怎麼哄……”
剩下的話全被宋止堵住。
果凍般柔軟的嘴唇輕輕貼住,微小的觸電感令她發麻,心跳瞬間飙到最高值,全身的血液也好像要沖進她的大腦。
姜以婳情不自禁地閉上眼,内心卻有些不滿?像是期待着更多的東西湧入。
原來這就是親親嗎?好像也不是很可怕。她放下心。
宋止感受到她身體變得柔軟,眸色變深。
不知過了多久,“好了。”姜以婳輕輕往後退,卻猛地被腰後的手臂往前推。
熟悉的唇瓣重新貼近,她眉頭輕皺,想要開口訓斥宋止。
靈活的舌頭卻乘機而入,生澀地舔着她的齒列。
随後逐漸熟練,浩浩湯湯地掃蕩每一處地方,強迫她的舌頭與其共舞。
這種舉措完全像是肉食動物一口将獵物吞入腹。
她是要被吃掉了嗎?姜以婳迷迷糊糊地想,眼睛逐漸濕潤起來。
一滴淚水滑落到鼻尖,滴在宋止的臉上,卻成了他興奮的催化劑。
前25年,他都是一個人扛過發情期,不屑依靠那些女人。因此他一向對那些癡男怨女所說的交.合嗤之以鼻。
但沒想到,僅僅是接吻,就這麼舒服。
他開始逐漸相信欽天監所說的,他和姜以婳是天生一對。
否則怎麼解釋他和姜以婳都如此沉醉在這個吻裡。
宋止輕輕擦掉姜以婳面上的淚珠,興奮地喘着氣,看,她都舒服到掉眼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