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在小說裡,在角落裡傳來樹枝踩斷的聲音,會是什麼人要出現?
A.刺客
B.舊情人
C.即将出場的重要人物
總結,都不是什麼好事。
本就不多的酒意瞬間煙消雲散,姜以婳面不改色,内心狂哭。
她假裝打噴嚏,又摸了摸身上立起的汗毛:“好冷,明日再來看也一樣。”
?
沒聽見?
假山後的聞瑜有些疑惑,他狠狠踩了一下樹枝,想到姜以婳不大好的聽力,他又用腳尖磨了磨。
是不是有毛病啊!我都裝聽不見了!!!
姜以婳憤恨地磨了磨牙,加快了腳步。
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遠,聞瑜扶額歎氣,姜姜還是這般馬大哈,連這麼大的聲音都能忽視。
迫于無奈,他側身走出假山。
輕聲喊道:“姜姜。”
姜以婳:“……”
完了,這把真是沖她來的了。
聽着像是相識很久的熟人……
姜以婳不得不轉身,耐着性子問道:“何事?”
幾縷發絲随風飄動,濃密的羽睫遮擋住月光,在眼下投射出一片陰影。
與記憶裡那副歡脫的模樣截然相反。
看着她瘦削的身姿,聞瑜的心猛然一縮,步伐有些急切。
眼見着聞瑜離她越來越近,姜以婳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
滿眼警惕地盯着他。
聞瑜被這個眼神刺到了,他的姜姜怎麼會這樣看他,一定是他傷了她的心。
腳步停住。
“我……臣許久沒見……娘娘了,先前老聽姜伯父念叨,因此想替姜伯父問問娘娘近日如何?”
臣,娘娘,這兩個萬萬不可湊到一起的詞彙從他喉嚨裡冒出。
聞瑜有些狼狽地改了稱呼。
原來是原主老家的人。
姜以婳的心稍稍放寬,“本宮改日會給家父寫信的,不勞狀元費心了。”
與此同時,遠處傳來聲響。
“聞侍讀酒力怎麼這麼差,才喝那點就要出來醒醒酒。”
“話不能這麼說,聞侍讀與我們可不一樣,不需要應和同僚。”
“哎,是啊。趕緊把他找回來吧,剛剛陛下還問呢。”
聞瑜垂眸,臉色又冷了幾分,彬彬有禮道:“是臣僭越,懇請娘娘原諒。”
“嗯。”姜以婳點頭。
“臣先告辭了。”
——
寝宮内。
“聞公子?”雲舒有些迷茫。
姜以婳道:“你不認識這個人?”
“不認識。”雲舒老實地搖搖頭,她從來沒聽說過有姓聞的來拜訪老爺。
真是奇了怪了。
可那人的姿态又極其地自然,明顯是認識她的。
姜以婳又問道:“以前我爹都是怎麼喊我的?”
“姜姜。”雲舒如實回答。
姜姜。
這兩個字在姜以婳腦海裡不停地回蕩。
現在出現一個人,雲舒不認識,但他卻能說出原主的小名,最主要的是和原主爹很熟。
姜以婳努力回想,可什麼也想不出來。
早知道再多問兩句了。
她滿心煩躁,絲毫沒有察覺宋止的到來。
雲舒行禮,悄悄退下。
好生氣。一點都想不起來,死腦子快想啊!
姜以婳抱頭,不由自主地想把頭往桌子上磕。
卻意外磕到了一個溫熱的手掌?
“想什麼呢?氣得要撞桌?”宋止把她的頭扶回正位。
姜以婳回神,不知為什麼看見宋止後她忽然有些心虛?她擡眼看向宋止,也不知道怎麼說。
難道說狀元郎在後花園親昵地念着她的小名?
這不妥妥的偷情劇本嘛!
再回想宴會上她僅僅是多看了聞瑜幾眼,宋止就吃醋了。這件事要說出來,怕是沒完沒了。
“沒什麼,就是酒喝多了,頭疼。”姜以婳倒在宋止懷裡,像一隻小貓一樣蹭來蹭去。
說來也奇怪,随着宋止的氣息的侵入,她的頭還真舒服了點。
于是,在趨利避害的本能驅使下,她循着氣息在宋止懷裡亂蹭,衣領都被蹭開而漏出大片的胸肌。最後她定格在氣味最濃郁的胸口。
看着蓬勃硬硬的胸肌,牙癢癢似地咬了上去。
宋止的心跳隔着胸肌回應着她。
讓她更撒不開嘴了,但又想着咬會疼,于是她安撫性地舔了舔。
宋止:“……”
他身體蓦然一僵。
垂眸看向胸口處的姜以婳,手搭在她的頭上,從上到下的順着毛。
燭光照在姜以婳的發絲上,黑發變成了柔軟的褐色。
發梢掃在他的身上,帶來一陣癢意。
“咬我就不疼了?”他輕笑。
姜以婳這才徹底醒酒了,她轉臉看向銅鏡裡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