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也知道沒有人性,她是不是你殺的?是不是異能局那些雜碎害得那麼多人家破人亡,你倒是替這群家夥惋惜,他們異能局的人配稱為人嗎?”回想起在異能局被關在培養皿中的忍受着骨骼一寸寸斷裂又重新長好的日子,白菜盯着周校的屍體眼裡滿是恨意。
“戚衡盈,你是真的不長記性,他們是怎麼對你的,你吃得苦恐怕比我多吧?”眼看身邊的人還在遲疑,白菜冷笑着站起身走到灰霾的身邊單手拽起周校的屍體。
魚膠沉默着操縱着飛車,現在他們已經無比接近防護罩了。
“當我沒說。”戚衡盈歎了口氣,她當然記得自己受到的痛苦,被改造的身體,還有,那些再也回不去的日子,她和戚衡星的那些日子。
飛車懸停在半空中,白菜用空着的那隻手拉開了車門,将周校的屍體沖着防護罩甩了出去。
順間,火星四濺,周校整個人都被防護罩的巨大威力所吞沒。
冷冷看着這一切,白菜緊繃着臉将車門關上了,而後重新坐回座位:“去花店。”
得到指令的魚膠沒再停留,他對這些生死沒什麼多餘的看法,這些不過是整個聯邦中微不足道的小事,所有人都可能在某一個時間死掉,這隻是尋常事,尤其是在異能者橫行的如今。
魚膠很慶幸自己是異能者。
“如果那個叫山姝的混進異能局的人聯系你了,記得告訴我。我要問他魚細是不是還在那個異能局。”原本雙手抱在胸前一副低氣壓模樣的白菜想起了什麼似的冷笑着說道。
“好,不過為什麼?”戚衡盈問道。
“你以為芹菜是怎麼死的?我見到了全過程,渾身的血管爆裂,除了魚細實驗中唯一沒有被廢棄掉的你,還有魚細本人,你能在這灰星找出第二個持有這個異能的人嗎?”白菜說話仍舊很沖,也不知是否吃了槍子。
“但是,魚細的異能,沒有隔空殺人這麼厲害吧,否則他為什麼不将我們都解決掉,反而讓我們逃出來了呢?”戚衡盈猶豫着問道,在俱樂部的時候她不是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隻是這樣的結果實在不可能。
“我不确定他的異能是否提升過,所以我才要親自去确認,如果是他幹的,我一定親手殺了他。”說這話的時候白菜的臉上滿是不屬于這個年紀的戾氣,他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沒再說話。
飛車向着花店飛馳而去,周得悉有些坐立不安,他悄悄給魚膠發消息:“不是,我們真的要跟着這群人到處流浪嗎?我們不是還要有老大派給我們的任務嗎?”
魚膠目不斜視地偷偷回消息:“老大?咱們老大都混到異能局了,沒有人給我們派任務了,既然那個戚衡盈給了老大一個聯絡的裝置,我們就跟着他們,等待老大聯系我們。”
“但是松下隊長給了我們任務……”周得悉還是有些猶豫。
“周得悉,你要不要動動腦子你老大到底是誰?”魚膠有些不滿地說道。
“呃……我當然隻跟着杉樹老大。”周得悉立刻表忠心,笑話,自己老大可是能以平民之身把自己就出來的天神級别的人物,什麼松下松上都靠邊歇息着。
“能感覺出來老大對這幾位的興趣很大,我們還是留下來靜觀其變,到時候好好給老大彙報,讓老大覺得我們是可造之才!”魚膠歡快地回複着,而後繼續開飛車。
現在已進入了夜間,松下一直聯系不到和自己一個組的魚膠,憤恨地将房間改為單人間自顧自準備睡覺。
趁着夜色,飛車向着花店繼續進發。
飛車降落在了平台的上方,這周圍的店面大都關了門,周圍沒什麼人。
“我們兩個去就可以了,你們留在車上吧。”戚衡盈捏着那隻小袋子,打開了飛車的門。
“你不怕他們跑了把我們留在這裡?”白菜并沒有降低警惕,他掃試着坐在車廂裡的其他三個人,揚了揚下巴。
“我和你們一起去總可以了吧?”周得悉站起了身,反正駕駛員是魚膠,魚膠又不可能把自己丢在這裡的,于是他也跟着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