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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線暧昧的小旅館内,一張床上擠占了兩個人……更準确說,是一個人類和一隻僞裝成人類的魅魔。
“我想要,布朗尼……”
躁動趴在勇者懷前,銀白的魅魔神父如是說。
與往常活潑好動的性格相符,即使被緊緊扣住雙手手腕,神父仍在被子上蹭來蹭去。
完全不懂得忍耐,神父找到機會,主動貼近大朋友的健壯胸膛。
想啜。
隔着衣服啜不到。
無法緩解的燥熱伴随着委屈感,猛然湧上心頭。神父淡淡的非人的漂亮雙眸,逐漸氤氲起濕意。連他身上完好披着的聖潔神袍,都好像在變得黏膩濕潤。
“布朗尼,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接受我了。”
神父張開嘴,用命令口吻說出執拗的話:“布朗尼,你是我的。”
勇者:“……”
“嗯,我是你的。”勇者凝望着身下之人,他回答道,聲音低沉而沙啞。
勇者小心翼翼摟過神父,他松開手,被放開手腕的神父卻直接躺進他懷裡。
過了一會兒,趴在懷中的神父張開嘴,一點一點舔舐輕咬着勇者的脖頸,像一隻大膽妄為、肆意标記家裡地盤的貓。
勇者察覺到,這裡或許是夢境,因為夢外的神父雖然外向,卻從不會變得如此熱情。
神父常常挂着微笑,卻又在細節之處保持梳理。
勇者想,神父之所以自稱神父,并不是因為他擁有治愈的能力,而是因為,他是神的使徒。
神的使徒會關愛世人,會垂憐弱者,會關心他、愛護他、陪伴他,卻獨獨不會以身入局,回應他的任何愛意。
如同現在,他占有着神父,卻更像是得不到垂愛的棄犬,在陰暗角落裡盡情被撕咬。
“布朗尼,”夢中的神父咬了幾口後,擡頭眨眨眼。他盯着他的大朋友,思索好一會兒,講道,“你看起來并不開心,為什麼?”
因為您不愛我?
勇者:“……”
勇者沉默。
他換了一種話題:“有時,我看不到重生在這個世界的意義。”
“我是為了複仇嗎?為了權與力嗎?還是為了繼續守護世界?”
“原來生活在這個世界,也會有如此多煩惱啊。”神父輕歎。
他瞅瞅布朗尼的脖頸,又瞅瞅布朗尼的唇,來回糾結一會兒,他挪動戰地,啄了啄大朋友的唇角。
親完,他小聲問道:“這樣你有快樂一點嗎?”
神父伸手,他用指尖輕輕描繪着,布朗尼如溝壑般皺起的眉頭。于是,他想了想,又獻上自己的吻,他親了親,過一會兒,再次親親。
“诶?這樣做應該會快樂的呀……”神父不解,隻是一味親親。
“親的地方不準确嗎?”神父低語呢喃,同時向下瞥去,“換個地方親會更歡愉嗎……”
勇者:“……”
小勇者聽到關鍵詞稍息、立正,立即出列請求加入戰鬥,大勇者當場駁回。
勇者一時忘了皺眉,趁神父溜号,他嘗試用吻重新奪回神父的注意。
他漸漸加深這個來之不易的吻,終于得到神父同樣生澀的回應。兩個完全不懂親吻的人,在互相假裝是主動方。
吻夠了,要呼吸不到新鮮氧氣了,神父使出全力推推。終于,勇者放開神父。
神父脫力躺平在床上,如同一條不幸跳到岸上呼吸不暢的鹹魚。他精緻姣好的容顔,此時染上紅暈,甚至嘴角也有些紅。就像一張聖潔銀白的畫布,被鋪染上罪惡的紅痕。
神父捂着嘴,他炸毛般氣鼓鼓瞪了一眼大朋友,那濕潤眼角也紅紅的。
“看起來你現在開心了,我的大朋友。”神父哼哼,語氣兇巴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