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行不開心:“你不關心我。”
喻如:“?”
“我一直在等你問我,為什麼要在老徐課上煮火鍋。”謝時行眸光肉眼可見黯了下去,“你都不好奇我的事。”
喻如腦海中莫名閃過一個比喻。
謝時行像個愛撒嬌的小媳婦。
“……”喻如被自己的腦補雷到了,“我為什麼要好奇你的事?”
謝時行有理有據:“我們在談戀愛,對彼此都應該充滿探索欲。”
喻如提醒他:“就在剛才,我們分手了。”
謝時行耍無賴,“我還沒同意。”
“好吧。”看來,今天不滿足他一下,這個分手是分不成了,喻如跟給貓順毛似的,順着他的話說,“那你為什麼要在老徐課上煮火鍋?我真的很好奇耶。”
謝時行一臉得逞的賤樣兒,“忘了。”
喻如:“……”
人至賤,除了無敵,還招打。
喻如再也忍不了,追着他打,“謝時行,今天不讓你挨一頓社會的毒打,我就不姓喻!”
謝時行風采不減當年,躲得賊靈活,“怎麼,你想跟我姓謝啊。”
喻如追得直喘氣,她醞釀出最惡狠狠的語氣,企圖起到威脅作用,“謝、時、行!”
在謝時行聽來,她喊他大名,效果就和用羽毛撓癢一樣。
不僅毫無作用,反而适得其反。
讓他更想逗她了。
謝時行突然站定不動,“诶,我在這兒呢。”
喻如沒預料到他會停下來,慣性作用下,一時來不及刹車,直接撲進他懷裡。
從旁觀者視角來看,他們像一對一起上完課的小情侶,各自回宿舍前,戀戀不舍地給彼此一個分别擁抱。
“……”
頭頂傳來謝時行的輕笑聲。
喻如閉了閉眼,一臉絕望,世界上最尴尬的境遇,不過如此。
還好今天她沒化妝。
要不然抹謝時行一衣服粉底液,她可以直接去死了。
“還要抱多久?”
謝時行故意問道。
喻如後撤一步,強裝鎮定,在他胳膊上拍了拍,“我打到你了。”
太好了。
她可以繼續叫喻如了。
因着剛才那場短暫追逐,她兩頰明顯透着紅暈,身上還穿着粉色外套,整個人看起來像一塊軟糯的草莓大福。
真可愛。
謝時行腦子裡隻剩下這三個字。
以至于都沒心思貧嘴了。
城市一貫喧嚣,大學校園是最後一塊聖地。
一群正值青春年華的學生尚未浸染社會氣息,純粹得像一張白紙。
他們或從食堂吃完飯正回宿舍,或三五成群打算夜間一起出校消遣,或匆匆獨自趕往畫室。
種種生活百态,一起組成喻如和謝時行的背景畫面。
謝時行突然沉默,就像水燒到100℃卻沒有沸騰,喻如不太适應,“你怎麼不說話?”
謝時行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粉色信封,塞到她手上,“周圍沒人了再打開看。”
喻如假裝要去拆信封,“假如我現在就想看呢。”
謝時行十分坦然,“你不後悔就行。”
喻如對半折好信封,塞進上衣口袋,“行吧,聽你一回。”
一番打打鬧鬧折騰下來,她早忘了要和謝時行分手。
等到食堂打飯,趙越哦呦呦起哄,“你們好像小學生情侶。”
“裝的,他是我雇來的演員。”喻如向趙越坦白,“不演這麼一場戲,闵甜和習薇薇消停不下來。”
趙越驚了,瞪大眼睛,第一反應便是:“雇謝時行來演戲,要多少片酬!?”
喻如想了想,“好像……是零。”
趙越呵呵兩聲,“你倆擱這兒調情呢?”
喻如:“……”
想解釋。
偏偏沒法兒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