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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陵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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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車裡,江闌靜默無聲地靠坐在後排。

他的雄父沒收走了他身上所有能夠與外界聯系的設備,隻給他留了兩包餐巾紙擦眼淚。

黑色的保姆車就像是一口四四方方的棺材,隔絕了外界的聲音,他茫然地看着窗外的來來往往的行人,雄父站在他們中間,滿面春風地和幾個下屬交談着。

雄父赢了,他們黨派赢了,他們家族赢了。

而他也從議長家的少爺榮升成為了州長家的少爺。

本該高興的,但這場鬧劇将他的心情攪的一團糟,終端上不少蟲給他發來賀喜的訊息,但他一條也不想回。

等待許久,江先生終于上了車,準備去參加慶功午宴。

看到江闌這副不争氣的樣子,他不免搖頭歎息。

“大喜的日子,别哭了,去美容院把自己收拾收拾,衣服也熨熨,好不好?”

“我不去,周祉在哪裡?他被軍部帶走了嗎?”

江先生對他的問題置若罔聞,自顧自地說:“你這段時間也累了,去度個假吧,怎麼開心怎麼玩。”

江闌壓根不想度假,他沉聲說:“别裝聽不見我說話,我問你,他在哪兒?”

“暫時沒有,但茲事體大,他現在不能露面。”

不能露面,那就是被控制了,他心頭發慌,那隻雌蟲今天當衆說的每句話都是會被抓起來槍斃的程度,隻是控制住了?他不信。

“讓我帶他回去吧,他今天還沒有吃藥呢,他身體不好,藥每天三次,一次也不能落下。”

江先生本想直接拒絕他,但他軟下了語氣,半巴結半求情地說。

“在伊塔羅IX号,您若是點頭了,還有誰能說一個‘不’字?”

實在是拗不過他,江先生沒有說話,算是默許了。

他上一秒剛同意,下一秒江闌就跳下了車,把自己的終端拿了回來。

他聯系了警察局的局長,得知周祉現在正在看守所裡等待發落,但那些行為過激的市民已經把看守所圍了起來,這會兒想把蟲從裡面接出來可不容易。

即便有準州長的“口谕”,他在辦理手續時還是花了一番功夫,直到下午三四點才把周祉從看守所裡帶走。

“非這樣不可嗎?”周祉坐在輪椅上,說是坐,其實和被綁在上面差不多,手腳都被铐死了,側個身都困難。

“我允許你說話了嗎?”

江闌的眼睛警惕着附近的蟲,不敢有片刻放松,給他僞裝得嚴嚴實實的,就快用黑色頭套往他腦袋上套了。

周祉知道他此時正在氣頭上,不再主動說話招惹他。

下車往前了一段,看着宏偉的大門,他才意識到江闌把他帶到了烈士陵園裡來。

今天是工作日,沒有太多蟲前來祭奠,江闌推着他順着小路往深處走,越往裡那些陳設就越是古樸,看上面的立碑時間,距今恐怕有二三十年了。

輪椅停在一處剛重新修葺不久的墓前,看着墓碑上的碑文,他十分驚訝。

“這是雌父的……”

他本想問江闌怎麼知道他雌父的墓在這裡,但轉念一想,這種事隻需稍微一查就知道了。

江闌冷哼一聲,“你又想起來了?”

“對不起,我很早就想起來了。”

他确實早就恢複了與之相關的記憶,但是出于私心沒有承認,他知道江闌正是為此事耿耿于懷。

說實話,他如今的身份尴尬,給人當雌奴也就罷了,還是個罪蟲,按理來說是沒有臉面進到這陵園裡祭奠他的雌父的。

江闌可沒想過這麼多彎彎繞繞的。

他扶正了輪椅,逼迫雌蟲直視面前這座陵墓。

“剛才你在議會裡說的那席話,敢在你雌父的靈前一字不落地再說一遍嗎?”

周祉緘口不言,顯然沒有這個膽量。

他可以把所有罪責攬到自己身上,再心甘情願地“畏罪自盡”,唯獨不敢在最親的蟲靈前說半句假話。

看他的神情,江闌立刻猜到了事情的始末。

他握緊了輪椅的手握,無奈地問:“不是你做的事,為什麼要承認?你知道你一旦承認,就此生無法翻身了嗎?”

他真不知道周祉這顆腦袋裡裝的是什麼東西,現在好了,那些話在各種網站上輪番播放,就算不是真的也變成真的了。

“我知道,不過沒關系,結果是好的。”

江闌真是被他蠢笑了。

“結果好不好和你有什麼關系,你以為自己上去說那一番感人肺腑的話,說是我讓你幡然悔悟,他們就願意把票投給我雄父了?”

真是太天真了。

周祉沒有反駁他,事已至此,争論沒有太多意義。

瞧他這副比木頭還呆的模樣,江闌隻能一個勁兒窩火。

他把視線移向了面前的陵墓,光顧着說話,險些忘了正事。

他兩手空空,隻能掏了掏兜,裡面剩下半包煙,除此之外再沒别的能拿出手的東西了。

“來的匆忙,沒帶花也沒帶貢品,我請你爹抽根煙吧。”

周祉用視線給他指了指陵園的綠植旁挂着的“禁止明火”四個大字。

他隻得悻悻地把煙收了回去。

回想起來,這些年他經常會到這裡來,這墓自然也是他主持修葺的。

他原本是想在這裡守株待兔,等某隻棄他而去的雌蟲來祭奠時一棍敲暈,可惜這麼多年一次也沒遇見過。

閉園的鐘聲響起,陵園裡的家屬和遊客也漸漸散去。

“馬上要關門了,時間不多,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即便他不說,周祉也早有去意,他的目光在墓碑上流連許久,最終還是輕聲歎息。

“其實我無顔到這裡來,也無顔面對我的雌父。”

“别說這話,我不相信你會做那些事。”江闌打斷了他,毅然決然地說:“就算全天下的蟲都相信了,連你也被自己說服了,我依然不會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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