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兔先生喜歡什麼樣的女性呢?”
“聰明漂亮的!”
“那木兔先生覺得女嘉賓裡有符合條件的嗎?”
“有啊,大家都很漂亮!”
木兔光太郎的大條有些時候還挺救命的。你幸災樂禍。因為完全天然,反而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避開陷阱。
主持人吃了個癟,轉頭去問北信介。
“北先生呢?”
“沒有特定的類型,”北信介笑得溫和,“她不讨厭我就好了。”
怎麼會有人讨厭北信介?你漫無目的地想着。這樣柔和又安定的人,連田地裡的水稻都不忍驚擾。
你回憶起從東京回兵庫的那段日子,你坐和北信介坐在樹下,日光透過樹葉的縫隙落在地面,然後你扭頭看着他的眼睛,問他為什麼這麼多年了還沒有結婚。
他說我在等人。
那是你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問這個問題,你沒有追問他等的人是誰,因為你完全不了解自己離開的這麼多年裡北信介身邊又有了多少女性。或許他喜歡的人和你一樣為了夢想離開了那片土地,而北信介守着他的稻田等她歸來。
她會回去嗎?
你不知道,畢竟你不是她。
你早就接受了北信介對你無意的事實,因此在意識到他可能有喜歡的人了的時候,你也沒有太過沮喪。片桐大小姐向來随心所欲,你覺得你喜歡北信介和他喜歡誰完全是兩件事。
你從未想過從他身上切切實實地得到什麼,哪怕是愛情。
話題越飄越遠,等反應過來時,被采訪的人輪到了宮侑。你下意識偏過頭看去,倒黴的前夫哥臉上還挺平靜,好像沒有覺得主持人那句“如果你喜歡的人不喜歡你怎麼辦”是什麼棘手的問題。
“我有個雙胞胎兄弟,”宮侑想了想,“其實一直到上高中,我們都在一起打排球。可畢業以後他沒打了,我一個人繼續打球。”
你沒懂宮侑為什麼會說這個。
“其實我也懷疑過自己是否應該繼續打下去,參加工作後,我才發現自己洋洋自得的天賦其實是最廉價的東西。”
你突然想起閑聊時宮治說過的話,剛畢業的時候宮侑過得不算好,球隊的前輩們個個都很厲害,他打了一年多的替補才勉強轉正。
可你依舊不明白宮侑這兩句話之間的聯系,或者說,你不懂這和主持人的提問有什麼關系。
“我參加春高的第一年,因為不小心把水杯忘在賽場了,治陪我回去拿。我們拿着水杯出來的時候公交車剛好啟動,治勸我等下一趟,但我追着公交車,一直追到司機停下來等我。”
鬼使神差,你猛然擡眼看向前夫的臉。
宮侑也擡起頭迎上你的視線,男人的眼睛亮得吓人,于是你突然想起來,狐狸似乎也算是肉食性動物。
“她不屬于我也沒關系——那就搶過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