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安安說,“你快醒來,不要丢下我一個人。”
他沒有回應,代安安更加崩潰道,“你明明答應過我的……永不會把我丢在至暗角落,永遠不舍棄我……永遠不對我說再見……”
代安安聲音越來越模糊,到最後自己都聽不清在說些什麼。
這場面真讓人心酸,燕轍轉過頭去不想去看,側過頭後,耳邊突然傳來一聲虛弱的話語。
“你的眼淚砸的我好疼。”
代安安淚眼朦胧的看向許盞汀,後者終于睜開了那雙紫色眼睛,神情複雜的看向代安安。
許盞汀伸出手,為代安安擦去了臉頰上的血迹,“你呀。”
他試着微笑,但下一刻,代安安的吻便湊了上來,不安與恐懼混雜的吻砸在許盞汀的唇瓣上,讓他措手不及,安慰的吻在舌尖溫吞,原本不帶任何欲念的意圖在許盞汀下意識張開唇瓣後失了控。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臉頰上,過長的睫毛掃過眼睑,總讓他忍不住發笑,随着唇角傳來的一陣痛楚,許盞汀的意識終于回神,擡手推開了代安安。
未來得及咽下的延水滴落在衣領上,許盞汀坐起來,腦袋還有些昏沉,代安安癡癡望着他,見他的嘴唇亮晶晶的,又湊上去啄吻。
“别鬧了。”許盞汀捂住了代安安的嘴巴,終于得到一絲清淨後,才皺眉看向出現在面前的兩個人。
許盞汀說,“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燕轍說,“這還用問嗎?當然你來救你的,許大麻煩。”
許盞汀愣了愣,似乎不太相信燕轍的話語,他身邊的代安安忍痛握住了他的手,認真道,“和我們離開這裡吧。”
“你們能來這裡真的讓我很意外。”許盞汀注意到了代安安胳膊上的傷口,臉色有些發白道,“但逃離時空裂隙的通道都被封死了,你們是怎麼來到這兒的?”
燕轍回答,“我的師父卡利白為我們打開了通道。”
許盞汀立即站起身,慌張道,“必須馬上關閉那個通道,否則她會逃出去。”
“你是說許盞淩嗎?”燕轍尚未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仍然不鹹不淡的說,“我們就是被她丢到這裡來的,你妹妹的性格還是那麼糟糕。”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告訴我你們打開的通道位置。”許盞汀催促着燕轍,刻意強調道,“她已經喪失理智了,如果讓她逃出時空裂隙,後果不堪設想!”
“她是個定時炸彈?”燕轍愣了愣,随即慌張道,“該死,我沒把她考慮進去!”
燕轍從口袋裡掏出懷表,盡量冷靜道,“卡利白師父隻給了我們十六個小時,通道的位置就在——”
燕轍的話語還未說完,腳下的土地便開始劇烈搖晃起來,周圍的花朵因這種變故,花瓣都開始迅速凋零,許盞汀站穩腳跟,看到遠處一位熟悉的人向他走來。
伴随着滿天的花瓣飄零,年輕的少女負手而立,笑眯眯望着血親,親切道,“别來無恙呀,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