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住進豪宅後,就不主動找沉珀玩了。
這讓沉珀想起自己和虞榆第一次見面,他當時正在想要怎麼跟她說第一句話,她就主動跟他搭了話。
“你養了狗嗎?”虞榆問他。
沉珀呆呆地點頭:“你怎麼知道?”
虞榆指了指他身上的狗毛。
沉珀想想就氣,她倆什麼德行啊,明明是她們先來找他的,又先抛棄他!
沉珀刷了半天飛天狸花受害者小組,看到原來其他人的狸花貓也那麼冷酷,就感覺好一點了。但看到還有跑出去好幾天不着家的,又焦慮了,他擔心小玉也會這樣。
小玉吃完了飯,朝着他走了過來。
沉珀欣喜,心想是不是要來找他玩了,結果小玉隻是路過,跳上沙發的另一側趴下了,看都不看他一眼。
想起前兩天主動趴到他腿上的小貓,沉珀好寂寞好心塞。
[小狗今天複合了嗎bot]群裡。
圓圓子:[差點忘了打卡了,今天也沒有√]
圓圓子:[我說這幾天虞榆沒有演出破狗要怎麼辦呢,原來是去小區門口蹲人去了,虞榆不得被你煩死啊]
許瑞:[我不會有一天真接到虞榆的報警電話吧]
沈歌吃砂鍋:[再發點貓片來看看@沉破]
沉破:[小貓吃飯.jpg/小貓趴沙發打哈欠.jpg]
圓圓子:[小歌真是好人,幫沉珀避開了尴尬的話題]
沈歌心想,她本來是想說最近虞榆可能會随機刷新在夜話酒吧的,但都寫到輸入框了又删掉,才說想看貓。
上次和言和安聊了聊,她也同意,其實他們不合适。
戀愛的沖動,和能長期在一起,是兩碼事。
可沈歌不知道沉珀看到言和安送虞榆回來了。
夜話酒吧。
虞榆坐在吧台,和上次差不多一個時間來的,因為下午又帶Leo去寵物公園瘋了一下。
言和安往角落一個卡座瞟了一眼,接着覺得挺稀奇地跟她說:“你居然前天來過,今天又來。”但她沒問為什麼,很有可能沒有為什麼。
虞榆從包裡拿出了一張CD,“因為我想起來一件事情,你還記得這個嗎?”
“噢!記得記得。”言和安看了一眼深藍色的封面,想了起來,“初二還是初三的時候吧,我們一起去買的,你可喜歡這個人了。”
“嗯?”虞榆發現她的記憶出現了偏差,“不是因為我喜歡他才去買的,你忘記了嗎?那天我們看電影,偶然聽到裡面的配樂,我們都喜歡,你媽媽就帶我們去店裡……這次之後我才喜歡他的。”
“啊啊?是這麼一回事嗎?”言和安五官都扭在一起了。
虞榆看着她笑,忽然覺得她能包容自己,是多虧了她不把很多事情放在心上,才不認為她是個不合格的朋友。
言和安問:“你是因為林栩之才學音樂的,這個我沒記錯吧?”
“嗯。”跟父母說要學音樂的那一天,她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第一次違抗他們的命令鎖了門,無論他們怎麼敲門怎麼罵都沒開。
這一天以門鎖被他們撬開結束,但虞榆生出的自我意識沒有就這樣被磨滅,從此走向父母最讨厭的那條路,“不務正業”“做不了任何貢獻”“社會的敗類”。
這些事情言和安都不知道,她從來沒聽虞榆說過她家裡的事,隻知道她父母都是江城某個重點高中的老師。
在她的記憶裡,虞榆一直是個很酷的人,獨來獨往,成績那麼好,卻突然說要去學音樂,十六歲考上全國最好的音樂學院,又在大三/退學,在各個音樂酒吧演出。她的一切決定都以她的意志為主,不受别人左右。
虞榆此刻也沒有要說的意思,隻是把CD打開又合上,說:“我都沒好好謝過你和阿姨。”
“你這也太突然了吧,”雖然她一直挺突然的,也不知道她怎麼回事就翻出以前的CD了,言和安說,“不用謝了,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虞榆搖搖頭:“還是要的,所以我來照顧你生意了。”
言和安叉腰:“喂,你來我這我都是請你喝的好不好,這算哪門子照顧我生意?”
“今天我付錢。”虞榆掏出手機,“對了,我辦卡好了。”
“得了吧。”言和安連忙說,“辦卡就等于你被綁着要經常來我這了喲,你不是覺得煩嗎?”
“不煩。”
“行吧。”言和安也不跟她多廢話,知道她一旦下定決心就說服不了,而且,誰會拒絕送上門的錢呢,“充多少?”
虞榆看着她放光的眼睛笑道:“你明明就很想我掏錢嘛。”
“那當然了啊!你知不知道開了這個店之後,我的所有美好品質都被經濟壓力給壓垮了。我想象得多美啊,每天聽聽爵士樂、調調酒、跟客人聊聊天,結果開店以來每天就是算賬算賬!”
“充最貴的那一檔吧。”
“好耶!”言和安收下好意。虞榆想謝謝她,她又有錢,她欣然收下就好,她可沒有虞榆那麼重的心理負擔。
收好錢,言和安遞了一張貴賓卡過去。
虞榆沒收:“這個就懶得拿了,你認識我不就行了。”
“看吧你果然就開始覺得麻煩了。”言和安把卡放好,“那就放我這,每次來給你刷。”
言和安注意到她走路的時候怪怪的:“你腳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