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摔了一跤,特别搞笑。”
“?”言和安一臉問号,“搞笑在哪?”
虞榆聳聳肩。
“……什麼态度。很嚴重嗎?都影響你走路了。”
“那倒沒有,就是破了皮,跟褲子摩擦着有點疼。”
虞榆話音剛落,旁邊空着的位置就坐過來一個人。很熟悉的感覺,她一看,對上沉珀皺着眉的臉,他這張臉,怎麼會跟Leo關心她的樣子一模一樣啊?
“你摔跤了?擦藥了沒?”
虞榆沒搭理,拿起酒杯要喝。
沉珀按住了她的手:“受傷就不要喝酒了,會影響傷口恢複的。”
“我的事情我自己知道。”虞榆揮開他,有點不耐煩,喝了一大口。
言和安默默看着,好像知道他們為什麼分手了。
沉珀不說話了,隻是一直望着她,委屈得好像受了傷的是他一樣。
虞榆沒抗住他的視線攻擊,轉頭看了他一眼:“你想怎麼樣?”
沉珀正要開口,就看她往下看了一眼問:“這是什麼?你養新的狗了?”
虞榆語氣裡帶着難以置信的意味,接着伸手抓住他黑色衣服上一撮棕色的毛,“不對,這不是狗毛,你養貓了?”
“……嗯。”這場景跟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真像。
虞榆想到小區門口那隻不見了的狸花貓,問:“是我小區門口那隻?”
“是。”沉珀掏出手機來給她看視頻,“我帶它去檢查,醫生說它特别健康,又幹淨,對新環境也特别适應,你看,已經在我家跑酷了。”
虞榆湊過腦袋去看,大概是視頻背景音裡有沉珀的笑聲,她也跟着笑了起來:“太可愛了,但是它居然沒撓你?”
“沒有,上次跟你說過啊,它還主動趴我腿上,所以我才掉以輕心,導緻Leo被撓了。”
說到這個事情,虞榆忽然想起來他們已經分手了。
她闆起了臉,“哦”了一聲,轉過頭喝酒。
言和安沒忍住噴笑出聲來。
兩人齊齊看了她一眼。言和安假裝無事發生,低下頭在吧台後面認真備料。
沉珀又翻出一個視頻,但虞榆沒有要看的意思了,他隻好放下手機,對言和安說:“我要一杯和她一樣的。”
拿到手後喝了一口,他皺起眉,看了一眼她手裡那已經喝了大半杯的酒,“這麼烈。”
虞榆沒轉頭,眼珠卻往那邊瞟了一眼。身體有時候也不是完全受她控制的。
沉珀繼續問起:“你怎麼會摔的?是遛Leo的時候?它不會爆沖了吧?”
不想理他,但為了孩子的名譽虞榆還是說:“對Leo有點信心吧,它那麼乖。”
“那你怎麼會摔?”
虞榆沉默沒馬上答,他又問了一遍,她呼出一口覺得很煩的氣:“就是摔了。”
“好吧……”看來她是一丁點也不想告訴他,沉珀悶聲說,“你要小心一點。”
“我知道,你不要一直說。”
那麼兇。沉珀扁嘴,他現在真的很想确認一下她的傷口,看看她有沒有把嚴重的傷口說得輕松,他嚴重懷疑她會這麼做。好好的怎麼會摔,也不是Leo的問題,沉珀實在想不出來還能有什麼情況。
但她不說,沉珀隻好換别的話題。他看了看放在桌上的CD,念出名字:“林栩之……”
“你聽過嗎?”言和安問。
沉珀搖頭。
言和安詫異地欸了一聲:“你居然不知道這是虞榆最喜歡的音樂人啊?”
沉珀心塞,完全沒聽說過,這麼看來,他根本就不了解她。
“是曾經最喜歡。”虞榆對言和安說。
“啊?你現在不喜歡了嗎?”
“有更喜歡的了。”虞榆說,“主要是他好久沒出新歌了,不知道在做什麼。”
沉珀問言和安:“能放來聽聽嗎?”
“不行啊,我這是爵士樂酒吧,不放這種前衛搖滾。”
沉珀隻好記下林栩之的名字,打算回去再聽。前衛搖滾,虞榆做的就是這種音樂,這張CD看起來也有點歲月的痕迹了,難道她是因為這個人才開始喜歡的嗎?
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去過她家裡那麼多次,他也沒看到過這張CD。
酒吧門口動聽的風鈴聲響起,有客人來了。
兩個男人,站在門口卻沒馬上進來,片刻後才說着“看來就是這家”,邁步進來,找了個卡座坐下。
虞榆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後就立刻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