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張氏裝作傷心擦了擦眼角。
提起往事忠毅伯神色複雜,歎了口氣,“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還提起這些做什麼。”
“我隻是恨,恨我對伯爺你情不自禁,恨姐姐搶走了伯爺卻又不珍惜……當初姐姐容不下我,我走就是了,但她卻用那種方式報複伯爺,把伯爺的臉面往地上踩……”
張氏再次提起往事。
忠毅伯眼中閃過傷痛呵斥,“夠了,不要再說了,當初到底是我食言在先,對不起她。”
張氏聽到這話,心中恨意翻滾,但還是繼續道。
“可是我不能接受!伯爺,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正常,姐姐善妒就罷了,她竟還水性楊花,伯爺你愛姐姐,能夠容忍這些事,我卻不能。”
“現在伯爺這般兇我,看來還記着妾身當初所為,對,妾身就是惡毒,就是殺了姐姐,那又如何?妾身從不後悔,為了伯爺,妾身什麼都能做!”
“就算伯爺不愛妾身,此生能夠與伯爺孕育幾個孩子,能夠陪伴在伯爺身邊,将來即便下地獄,妾身也願意……”
張氏哭得哀戚,一副愛對方愛到失去自我的模樣。
大部分男人都很吃這套。
忠毅伯也不例外,到底還是心軟道,“罷了,以前的事情莫要再提,如今三個孩子的前程最重要。”
“現在老夫人與我們撕破臉皮,她若挑撥不了婉兒,定會想其它辦法給我們使絆子,你找機會,等子墨成親後,就送她上路!”
“伯爺放心,妾身知道該怎麼做。”
張氏擦掉眼淚答應。
“好,那事情就交給你,今晚不用等我,我在别處歇息。”
忠毅伯點點頭,然後頭也不回走人。
張氏看着丈夫的背影,目光沉了沉,招來侍女吩咐,“跟上去,看看伯爺今晚在哪個院子睡。”
侍女領命離開。
半晌後,侍女就回來禀報,“回夫人的話,老爺今晚歇在了結發居。”
“結發居?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看來他心裡還忘不掉那個賤人!為什麼,為什麼姐姐都那樣了,這麼多年過去,他還想着她……”
張氏用力将手邊的茶杯摔碎,眼中是強烈的怨毒和恨意。
……
另一邊。
被張氏安撫成功的白婉婉,回去後卻并沒有像張氏想的那般老實。
不管怎麼說,白婉婉都是個穿越者,還是黑蓮花的那種,她怎麼可能輕易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部交給張氏掌控?
現在與張氏繼續母女情,不過是形勢所逼而已。
“這張氏還真是會演戲,若不是我從小穿越,早知道她不似表面柔弱善良,還真要被忽悠過去,她剛才那番話,肯定有水分……”
“倒是老夫人先前對我說的那句話,擺明手中應該有張氏的把柄,我日後若不想成為張氏擺弄的傀儡,就必須弄清楚對方的過去才行……”
白婉婉自言自語考慮後。
晚上果斷偷偷跑到了壽喜院,去找老夫人摸底。
或許老夫人說話也有水分,但多多少少肯定會有其它線索,隻要事後想法子查證,就能拿到張氏的把柄。
她白婉婉可不是傻白甜,張氏想白白利用她,做春秋大夢去吧。
“你來了?”
老夫人瞧見白婉婉過來,臉上露出意料之中的笑容。
白婉婉冷哼,“祖母之前對我說的那句話,不就是想引我過來嗎?我現在過來了,你之前所言,到底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我認賊作母?”
“你能過來,看來還不算被那小張氏養得太廢。”
什麼叫做不算太廢?
那不還是罵她蠢麼!
白婉婉有些惱火,剛想罵回去,但在話即将出口的時候還是忍住了,她現在有求于人,實在不好把場面弄得太難看。
深呼口氣,努力壓下心中不悅。
白婉婉才冷着臉繼續道,“請祖母賜教。”
“賜教就不必了,就是想告訴你一些往事而已,你應該知道你外公家,曾經是皇商,但你可知,你外公到底留下了多少财富?”
老夫人也不在意她冷臉,端着茶杯喝了口,直接進入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