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場’一開,施法人可選擇一人上前與他對打,要是遇到修為低的,可能在擂場裡被活活打死都有可能喽。”
“要是别人從外面破開‘擂場’呢?”
“這正是它的霸道之處,對‘擂場’的攻擊,最終都會落到被選中之人的身上。”
那位長老摸着胡須感歎:“‘擂場’一出,就是死局啊。”
葉懷川速度很快,眨眼之間就已經選中了虞槐知。
随着他的動作,在場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一道白色的屏障瞬間升起,無形的蔓延開來,将他們兩個與别人隔開。
終究是晚了一步。
虞槐知像是早有預料般,笑了笑。
終于來了。
這就是她之前一直不向葉懷川直接下手的原因。
她在那本奇怪的書中就知曉了葉懷川的歸元技——擂場。
回到自己的身體裡,也是翻閱了很多書籍才查到,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歸元技。
每個人的歸元技都受到自身的執念影響,而葉懷川想要的,可不就是這樣的‘公平’嗎?
‘擂場’完美的符合了他心底的欲望,不論身份,不論家世,在擂場裡,憑實力說話。
在剛回來的時候,她境界不夠,對上葉懷川幾乎沒有勝算。
所以她之前并未打草驚蛇,而是選擇先穩住他。
本想在秘境裡直接解決了他,卻沒想到現在情況有一些變化,不過也無傷大雅。
隻是要給個合理的解釋,所以她開口:“葉懷川勾結叛軍,惑亂民心,身為南聿執事,監守自盜,目無法紀,今日之事,是我南聿的家事。”
畢竟葉懷川在南聿百年,也算是有些威望,不能不清不白的殺了他,無故讓那些信服他的南聿人對家主寒了心。
一番話,讓南聿的弟子放下了心,同時也撇開了與其他幾個世家的關系,畢竟剛剛出秘境時,有不少人看見了他們幾個對葉懷川出手。
私交歸私交,有些事情卻不能放到明面上來。
葉懷川沒有說話,有些人的身份擺在那裡,三言兩語就能斷了他的罪名。
更何況虞槐知說的大部分都是事實。
他知道今天自己是逃不掉了,他身後空無一人,而虞槐知的身後,有她的好友,還有整個南聿。
他們想要捏死他,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這個時候他突然感謝起自己的歸元技來,因為就算是死,也能拉着南聿少主和他一起陪葬。
葉懷川冷笑兩聲,拿着寒光劍朝虞槐知攻去。
這邊幾個人面色都不太好看。
鹿蜀憤憤:“這葉懷川也真能藏,居然開出了這麼個歸元技。”
“難道我們隻能這樣光看着嗎?”
長右:“阿溪,你的共鳴可以用嗎?”
溯溪搖了搖頭:“剛剛就試過了,不行,聲音也無法穿透擂場。”
陸允珩眉心微蹙,看向半空中的打鬥着的兩人。
虞槐知不是魯莽的人,如今卻如此着急的想要置葉懷川于死地。
他隐隐約約好像明白了什麼,一直萦繞在心中的迷霧稍稍散開了些。
葉懷川雖說心思不純,但是在南聿這些年,于修行一途上終究是下了苦功夫的。
寒光劍與它融合的相當不錯,畢竟在那本書中,他就是拿着寒光劍,一步步登上了那個位置。
如果說剛才,他還有所顧忌,那麼現在在擂場上,他是真真切切的起了殺心。
他心裡十分清楚,擂場一出,才是真真正正沒有了退路。
虞槐知是神靈境初階,在對峙中隐隐約約處于下風,不過她身上護身法寶衆多,她這次走之前,特意将自己的半數家底都帶在了身上,還有之前兄長和陸允珩塞給他的儲物戒。
足夠和葉懷川周旋一陣子。
隻是他終究是神靈境中階,甚至實力還要往上,所以那些護身法器,也在他的一道道攻擊之下碎了許多。
她沒有理會,雙手結印,速度快的讓人看不清,一道又一道純正的靈力從她手指間揮出,同樣的毫無保留。
葉懷川上次和陸允珩在秘境之中打鬥,被壓的毫無還手之力,他心裡認為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他修習的是南聿的劍法。
故而在秘境中,剩下的幾年時間裡,他一直在尋找其他的劍道。
此刻他的劍法處處透露着詭異,一招一式皆為殺招,且每一次出劍,都蓄滿了靈力。
秘境入口此時熱鬧的很,各世家的修十都在這裡聚集,修為低的幾乎看不清兩人的迅疾的身法,隻能聽見葉懷川出劍和護身法器一件一件破碎的聲音。
聽的人無端牙酸,不愧是上古世家,真有錢啊。
半空中的情況卻沒有那麼樂觀,一聲清脆的聲音,最後一件護身法器破碎,宣告兩人即将迎來第一次正面交鋒。
兩人的身法不相上下,幾十個回合下來,齊齊的後退幾步。
虞槐知的喉間湧上一股腥甜,她面不改色,冷靜的壓下這股反噬之力。
陸允珩突然出聲:“阿知的狀态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