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惜玥笑道：“明明就想去，還不直說，你呀，面上藏不住事。”

風栖微笑撓撓頭，藏不住事還不都是跟師尊學的嘛。

......

長州城。彥歡在後花園逗着一小女娃玩樂，忽聽下人來報：“夫人——！大小姐回來啦！”

彥歡神情一滞，她轉過身不可置信道：“你說什麼，玥兒回來了？”來報的下人一個勁點頭，欣喜道：“千真萬确！”

彥歡眼眶發紅，她激動地走出後花園。腳步越走越快，看着越來越近的身影，她不禁濕了眼眶，顫聲喊道：“玥兒~”江惜玥迎了上去，輕聲道：“母親。”彥歡一把抱住江惜玥，淚流不止道：“玥兒，你終于回來了，讓為娘好好看看。”她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笑道：“玥兒長高了。”

江惜玥溫聲道：“好了，母親别哭了。”用衣袖拭去了她的淚，曾經多次介懷父母說過的話，如今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哭的傷心，又不忍心了。

彥歡緩了緩才沒再哭泣，她微微哽咽道：“玥兒，你都不喚娘親了，可是還在生為娘的氣？”

江惜玥笑道：“母親，我都快十八了，喊娘親多幼稚啊，傳出去會被笑話的~”

彥歡也笑了，她道：“好好好，這樣也行。”她這才注意到身旁俊秀的小少年。彥歡問道：“這是哪位啊？”

隻見風栖彎腰行了一禮道：“風栖，拜見師祖母。”

彥歡趕忙虛扶起他,問向江惜玥道：“玥兒，你收徒啦？”

江惜玥道：“嗯，三個月前的事。”

彥歡打量着風栖道：“好，好孩子。今年幾歲呀？”

風栖恭敬答道：“年方十二。”

彥歡笑道：“好好，真是個好孩子。”她又看向江惜玥道：“玥兒，你收徒一事，你師尊他知道嗎？”

江惜玥面色不自然道：“還不知，三個月前師尊才解了我的禁令，我要玩夠了再回去。”

彥歡拉起她的手笑道：“那也行，玥兒長大了，自己做主就是。”

“姐姐？”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傳來，江惜玥轉身望去，隻見一個四歲大的小女娃正向她走來，江惜玥立刻走過去抱起她，捏捏她的臉道：“婉兒，你還記得姐姐呀，真厲害啊。”

江惜婉甜甜笑道：“那當然，姐姐很漂亮，婉兒也想和姐姐一樣漂亮！”江惜玥微笑着撫摸她的頭，柔聲道：“婉兒以後一定比姐姐更漂亮！”

前廳正殿，江惜玥喝了一口茶道：“母親，我走後，鎮安王府有再惹事嗎？”

彥歡笑道：“沒有，你父親上門退婚，他們立刻就同意了。”

江惜玥道：“父親，他還好嗎？”

彥歡道：“都好，你放心吧。”頓了頓，她又道：“玥兒，當初的事，我們也是有苦衷的。”

江惜玥聞言面色一變，垂眼道：“究竟是什麼，為什麼不能告訴我。”

彥歡搖頭道：“有些事，是不能說的。玥兒，你要相信，我們是愛你的。”

江惜玥歎口氣道：“好吧。”

此時門外響起腳步聲，江惜玥站起身，隻見江寒譽一臉疲憊步履不穩地走近殿内，擡眼便見道江惜玥正注視着他，他身形一滞，艱澀道：“玥兒，你回來了。”

江惜玥不悲不喜道：“父親。”她上前扶他坐到主位上，溫聲道：“剛回來沒多久。父親怎麼這麼憔悴，可是為了明天的朝花節？”

江寒譽扶額道：“嗯，不過都已經解決了。”他擡眼看向風栖道：“這是？”

風栖向對彥歡一樣，上前幾步行禮，規規矩矩，毫無錯漏，江寒譽疑惑道：“玥兒，你還不到十八，年紀輕輕就收徒了？”

彥歡笑道：“年紀輕輕怎麼了，我們的玥兒有這個實力。”江寒譽也道：“也對，隻是不知你這徒弟，噢，風栖，是哪裡的人啊？”

江惜玥面色平淡搶先一步道：“風栖無父無母，是妖族的。”

江寒譽與彥歡明顯表情變了，空氣瞬間安靜，江惜婉見大家都沉默，她疑惑道：“娘親，妖族是哪裡的呀？”彥歡使了個眼色，一旁的下人忙把江惜婉抱出前廳。

江寒譽率先打破氛圍冷聲道：“玥兒，此事當真？”

江惜玥見此站回風栖身邊道：“千真萬确。”她這副保護的姿态太過明顯，風栖側頭看她，眼睛裡似有糾結。

江寒譽站起身，似是掙紮許久才道：“你可知......”江惜玥打斷道：“我知道，人妖不兩立。”

江寒譽微愠道：“你既知，為何還要這樣？你還是築神山的弟子，怎能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