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西似乎對她的猜想并不意外,隻是漫不經心地揮了揮手,語氣中帶着幾分戲谑:“可能吧。能在斯萊特林當上級長的,有幾個是正常人?她可是出了名的‘變臉大師’,前一秒還溫柔似水,下一秒就能冷若冰霜。不過,她這樣也可能是因為查克·伯斯德那家夥——他們倆都是級長,但他總喜歡拿她的混血身份說事,明裡暗裡地嘲諷她。”
潘西的語氣中帶着幾分不屑,顯然對查克的行為頗為反感。
“這種讨人厭的家夥是怎麼當上級長的?”昔拉忍不住問道,語氣中帶着一絲不屑與困惑。
潘西聳了聳肩,語氣中帶着幾分譏諷:“還能因為什麼?無非是純血統的身份罷了。不過,他得意不了多久了。明年愛德華·施瓦茨就會參選,那家夥可比他強一萬倍。真可惜你還沒見過他——單憑那張臉,他就能輕松拉到不少票。隻可惜他現在才四年級,得等到明年才有資格競選級長。”
昔拉已經懶得再追問這個“愛德華·施瓦茨”究竟是何方神聖。一天的奔波讓她的身體疲憊不堪,精神也幾乎到了極限。潘西顯然察覺到了她的狀态,沒有再繼續多言,而是直接将她帶到了寝室門口,輕聲說道:
“好好休息吧,晚安。”
推開沉重的雕花木門,昔拉走進了她的新寝室。由于斯萊特林二年級女生的寝室原本已經滿員,她的到來使得她不得不獨自住進一間新安排的房間。好在鄧布利多早已将必需品準備妥當,否則她今晚恐怕還得費一番功夫收拾。
房間寬敞而靜谧,深灰色的石牆上鑲嵌着銀色的蛇形浮雕,綠寶石鑲嵌的蛇眼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着微光。一張帶帷幔的四柱床占據了房間的一側,墨綠色的絲綢帷幔上繡着銀色的藤蔓圖案,顯得既典雅又神秘。床旁的書桌上擺放着銀質的文具和墨水瓶,窗外的黑湖深處,巨型烏賊和水母在湖水中悠然遊動。
昔拉走到床邊,輕輕撫摸着柔軟的天鵝絨被褥,心中泛起一絲複雜的情緒。她環顧四周,目光落在房間中央的棕色紙盒上。那是鄧布利多為她準備的物品,靜靜地等待着她的開啟。
她蹲下身,打開紙盒,裡面隻有寥寥幾件物品。
她先看到了一本黑色麂皮筆記本,扉頁上寫着“Regulus Black”的字樣”,那串優雅的字迹不知曆經了多久,此刻還能隐隐透出雪松的香氣,昔拉随手翻了翻,筆記本内是一片空白。
盒中剩下的就是一塊停走的老式鐘表;一串車鑰匙和一張刻着“掠奪者”的黑膠唱片。
昔拉皺了皺眉,心中暗自嘀咕:
“我的同位體還真是個奇怪的家夥。”
她本想随手将這些物件扔掉,但不知為何,又鬼使神差地将它們收進了書桌的暗格中。或許,這隻是某種身體記憶在作祟吧。
正當她準備合上紙盒時,突然聽到裡面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她伸手摸索,掏出了一個蚌殼造型的鬧鐘,底部粘着一張紙條,上面用漂亮的花體字寫着:
“歡迎你的回歸,這是一個聊表心意的開學禮物,已經調試好了時間,希望有了它之後你會準時起床,不會遲到。另外,希望它能幫助你鍛煉身體。——你真誠的鄧布利多。”
昔拉瞥了一眼紙條,随手将鬧鐘放在床頭,低聲咕哝了一句:“真是莫名其妙。”随後,她躺上床,任由疲憊的身體陷入柔軟的床褥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