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奧多微微一怔,有些茫然地看向潘西
“我為什麼要舉手?”
潘西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提高了音量
“為了學院分啊!”
“放棄吧,他可學不會什麼集體榮譽感。他甚至沒學會什麼叫做為朋友犧牲,如果他真有把誰當做朋友的話。”
布雷斯冷冷地瞥了西奧多一眼,話語中滿是嘲諷。然而,他的視線在下一秒就被突然向前一步的昔拉擋住,無奈之下,他隻好又轉回頭去。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一向被認為會沉默應對的西奧多,此刻臉色沉了下來。那張平日裡淡漠疏離的臉上,罕見地浮現出類似譏諷的神态。他輕呵一聲,銳利的眼神越過昔拉,直直射向布雷斯的後腦勺,冷冷問道:
“怎麼,你就很有集體榮譽感嗎?”
事實很快證明,布雷斯确實沒有所謂的集體榮譽感。當斯普勞特教授讓大家去拿保護自己的耳罩時,站在靠前位置的布雷斯眨眼間就沖了過去。在一堆陳舊的、五顔六色的耳罩中,他毫不猶豫地徑直抓了一個嶄新的黑色耳罩,得意洋洋地戴在頭上。
被身後擁擠上來的人群推向前方的昔拉和潘西,隻能匆忙在剩下的耳罩裡随便抓了一個,然後努力從人群中退回原位。
兩人低頭看去,昔拉手中拿着一個暗綠色的新耳罩,而潘西手裡的則是一個略微發黃的棕色耳罩。
潘西滿臉嫌棄地拎着耳罩晃了晃,顯然,有着潔癖的她并不打算委屈自己。她轉過頭,看向正準備戴上藍色耳罩的西奧多
“西奧多……”
話還沒說完,西奧多就抿着唇,默默地将自己的新耳罩遞了過去。他似乎對耳罩的款式和新舊毫不在意,剛才也隻是走在人群後面,随手拿了一個回來。接過潘西的舊耳罩後,他看也沒看一眼,便直接戴在了頭上。
“梅林,真是好人。我就不計較你不舉手的事了。”
潘西自顧自地說完後,滿意地戴上了耳罩。
很快,換盆操作開始了。眼前曼德拉草的根部形态怪異,看起來猶如一個個醜陋的嬰兒。衆所周知,曼德拉草在被拔出時會發出刺耳的哭聲。
就在這時,她們對面的納威·隆巴頓,看到曼德拉草扭動的樣子後,還沒來得及聽見聲音,就直接被吓得暈了過去。
衆人見狀,頓時哄堂大笑起來。在一衆哄笑着、臉上露出鄙夷神情的斯萊特林學生中,昔拉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顯得格格不入。其中,笑的最為張狂的德拉科,眼角的餘光瞥見了此時的昔拉。
他湊近些,大聲問道,盡管昔拉戴着耳罩聽不見聲音,但隐約能分辨出他的口型:
“你也害怕?”
昔拉微微揚起下巴,回以口型:
“當然不怕。”
“是嗎?這也當然沒什麼好怕的,它們看起來像皺巴巴的嬰兒。”
德拉科壞笑着,伸出手指輕輕點了下曼德拉草根部嬰兒形狀的身體。見曼德拉草沒什麼反應,他手上的動作愈發大膽放肆起來。
“……我勸你最好别這樣做。”
昔拉看着準備進一步戳向曼德拉草頭部的德拉科,一臉認真地好心勸誡。
“是嗎?”
德拉科不以為然地笑着,把手指伸進了曼德拉草的嘴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