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此時突然湊近昔拉,鼻尖幾乎戳破她斯萊特林徽章的冷傲:"知道嗎?上周他把納威的坩埚殘骸裱框挂在教室,标題是《巨怪腦漿的十種用途》。"
"而你是他唯一沒噴過毒液的活物,"他假裝擦拭不存在的眼淚,"他甚至在課上說我們這群學了四年的蠢貨們處理手法還比不上新來的轉校生,多麼感人,老蝙蝠的得意門徒。"
昔拉舉起魔杖,杖尖閃爍的寒光能讓最兇狠的地獄看門犬閉嘴。"如果你們需要心理治療師..."
"我們更缺共犯。"弗雷德非但不怕,還變戲法似的掏出個羊皮卷軸,其上标題用血紅色墨水寫着《如何用月烈花制作心動軟糖讓老蝙蝠笑出聲(緻死量研究)》:"隻需要您施展那招傳說中的'鹦鹉斷命咒'——梅林在上,我們連墓志銘都幫他想好了:'這裡躺着一位油頭烈士,他至死堅持發膠是大腦替代品'。"
昔拉靴跟碾碎的發光蘑菇發出尖叫,為雙胞胎的魔藥課小劇場配上凄美和聲。她實在無法接受将兩人對斯内普的無禮行為,盡管後者對他們來說的确不足尊敬。
"交易追加條款,"她的聲音冷得像被撒旦冰鎮過的聖水,"若再讓我聽到'油頭'這個詞,你們會親身體驗腦漿裱框的工藝流程。"
兩人聳了聳肩無可置否,可當他們終于安靜下來一會兒後順着湖泊的方向尋找月烈花時,卻意外遇上不遠處躺着的一具凄美的獨角獸屍體,月光在銀色血液上躍動着,為它撫上一片凄涼的光輝。
"去年這時候,"弗雷德惋惜地用魔杖挑起一縷鬃毛,"我們還在和它玩'猜猜這隻角能不能戳破馬爾福的金貴屁股。"
昔拉凝視着凝固的獸瞳,那裡倒映着整個星空的遺書。"詛咒會追上兇手,"她的聲音像審判日号角擦過冰面,"比最饑渴的攝魂怪更執着。"
當喬治推着她離開時,弗雷德正對着屍體行屈膝禮:"晚安了,月光美人。記得托夢告訴海格——下輩子投胎當炸尾螺更安全。"
湖面泛起漣漪,仿佛上帝在雲端打翻了銀河威士忌,雙胞胎的腳步聲在她身後編織着不祥的韻律。
"說真的,"弗雷德突然捅了捅喬治的肋骨,"我們該給這幕悲劇起個名字——《如何在偷花途中成為兇案目擊證人》?"
昔拉回頭時,月光恰好為她的冷笑鍍上寒霜:"或者《韋斯萊兄弟因多嘴被藤蔓吊死在打人柳》。"
喬治舉起雙手作投降狀,腕間滑落的糞蛋在夜色中閃爍:"您該把這個創意賣給洛哈特——他正缺新書标題呢。"
禁林深處傳來狼嚎,三人默契地加快了腳步。此刻的寂靜中回蕩着六千個未說的秘密,每個都比古靈閣最深金庫的密碼更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