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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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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裘墜落,堆成厚厚一層雪,露出茜色羅裙裹着腰身,一轉身時帶起輕輕淺淺的女兒香,比起方才的驚懼,多了幾分從容。

陶夭夭便半側着身站在那裡,沒有上前一步,是因為她還在守着最後的那份尊嚴,可她又走不出這個梅園,所謂的尊嚴也隻是今晚自我安慰的顔面。

樹影清淺,燭光好似被割裂成細碎斑駁的光影,投在燕綏面容上,看不清神色。

陶夭夭的視線垂落在腳印淩亂的地面上,看見燕綏的腳步一步步走進。

他的腳步不疾不徐,如同他對待一切人一切事那般,總有逃不出手心的掌控欲。燕綏根本不用着急做什麼,因為陶夭夭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陶夭夭的慌亂,多半是記憶裡深深的懼怕,還有對過往地獄般日子的厭棄,如今再次遇到燕綏,發覺他并不會即刻要了她的命、也沒有立即抓她回别院後,倒不似先前那般驚慌失措。

畢竟,隻要讓她活着,報了那些仇怨就好。

燕綏的腳步在她面前停下,陶夭夭微微擡起頭,眼眸仍垂在半空,一句話未說。

隻聽見頭頂傳來一聲低笑。

那條紅絲绫出現在他的手上。

他要……

陶夭夭本能地往後退縮,眼眶裡的酸氣不斷外湧,她都已經可以什麼都不顧及了,為什麼他還要這樣對她。陶夭夭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有那樣的癖好,但對她而言,隻有羞恥感。

往後退縮的肩被扣住,低沉不帶什麼情緒的嗓音傳來,“不要亂動。”

陶夭夭還是把雙手背在身後,做着最後的掙紮。

出乎意料地,燕綏沒有把她的雙手扭回來,而是手臂高擡,将那條紅絲绫系在了陶夭夭發間,鈴铛輕碰,發出空靈悅耳的聲響。

陶夭夭就這麼僵了一下。

他的所作所為,應是怎樣的所思所想,她永遠猜不透。

“帶着它,沒我的允許,不要摘下來。”清冽的嗓音落在陶夭夭耳邊。

陶夭夭短促地蹙了下眉。

燕綏好似對此事分外沒有耐心,加重字音說,“點頭!”

聽到命令,倒好辦了,陶夭夭不必再揣度燕綏的心意,重重地點頭。

她微微擡頭,臉上帶着茫然,在燕綏腳步轉移時,想偷偷看他到底是怎樣的神情。卻隻見燕綏神色淡淡的,彎腰撿起地上的白狐裘時,嘴角還勾着若有似無的笑意,好像心情不錯的樣子。

“一會我先離開,一盞茶後,你再出去。”邊不容分說地替陶夭夭裹上白狐裘,邊提醒她。

陶夭夭從善如流答道,“好。”

燕綏深邃的目光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世界一瞬間甯靜了。

孤零零的角亭裡,好似誰也沒來過,誰也沒路過,自始至終好似隻有她一人。

隻是,當視線掠過桌案上的那副血梅圖時,才驚覺:她從燕綏面前走了一遭,竟沒有半分傷痕。

陶夭夭默默折起血梅圖藏好,不知道自己怎麼回的前廳,隻是踏上前廳台階時,翠竹急匆匆迎了上來,“姑娘,您去了哪裡?這麼長時間,可把我急壞了。二爺也問你。”

“你怎麼說的?”陶夭夭踏上最後一個台階,問她。

翠竹如實回答,“我說你乏了,偷偷回院子裡休息了,可我跑回院子也沒見到您,吓死我了。”說到這裡,翠竹壓低聲音,“我還以為你又被三姑娘害了呢!”

趁陶夭夭沒進屋,翠竹提前提醒她,“三姑娘不知道怎麼的,神智突然間好了,過來好一會了。”

“我已經知道了。”陶夭夭點頭,燕子榮高亢的嗓音已經從屋内穿出來。

門簾掀起,陶夭夭踏入屋門的那刻,幾道目光打在她的身上,空氣似乎凝了一瞬。

陶夭夭坐回到剛才坐的位置,燕子榮的要殺人的目光才收回去,撫着那件孔雀翎,“大郎夫妻倆要不是路上遇到風雪,前幾日就到家了,哪有什麼白狐裘什麼事。”

頓了一息,見陶夭夭全然沒理會她,緊接着又說,“不過,某些人的好日子也沒多長時間了,元宵之前,燕玖和南枝就要回府了。”

秦南枝,是燕玖新娶的妻,她的父親,剛剛升任吏部尚書,家裡權勢地位鼎盛異常。

陶夭夭視線淡淡地落在手裡的熱茶盞上,水波蕩蕩,終是要到了清算的時候。

燕盼兒的聲音小聲的傳來,“真是晦氣,好好的除夕宴,竟然又被她給攪了,你說她的癔症,好的也太突然了吧!”

她的癔症來得太匆忙,好的又太過蹊跷,這樣突然的病,除了中毒解毒,她想不出其他。

會不會,給她下毒的,和給太奶下毒的,是同一人?!

陶夭夭并不想深究,畢竟此事于她而言并沒什麼妨礙。甚至,算是幫她。

如果哪日,知道了那人是誰,與她有一樣的仇家,倒是可以結成同盟。

這都是後話。

在陶夭夭思緒神遊之時,大奶奶田氏忽然問她,“老二媳婦,你怎麼突然頭上系上了紅絲绫。”

燕盼兒推推她的手,提醒她後,陶夭夭才微微欠身,從容作答,“昨晚鬧得晚了些,方才偶感不适,回屋時不小心歪在榻子上睡了會,頭發有些散亂,遂拿出來綁住頭發。望母親恕罪。”

她的話音剛落,角落裡三奶奶便笑出了聲,“都說新婚燕爾,如膠似漆,夭夭可要悠着點呢。”

話題就這麼被岔開,好在陶夭夭的解釋得體,躲過了大奶奶田氏的盤問。

不說其他,這條紅絲绫不過是燕綏在她敬茶時送的賀禮,今晨她簪了三老爺和三奶奶送的玉簪,也沒人注意,為何一條紅絲绫,倒引來大奶奶特别的關注和詢問?

難不成她與燕綏之間有過節?或者,這條紅絲绫有什麼特别之處?

鞭炮聲響,将打更的聲音蓋下去,有人喊,“新年到了,一起踩歲去喽。”

聞聲,屋内所有人前前後後站起身,一對一對地相擁往外走,燕逸之繞過屏風,徑直朝陶夭夭走來,翠竹正在給她穿白狐裘,燕逸之接過飄帶,熟練地替她系好。

撣去白狐裘上的灰塵時,手上卻沾上了一絲殷紅,“你受傷了?”燕逸之斂起眉目間的柔和,憂心問。

陶夭夭輕疑,看着燕逸之手上沾的那絲未幹的血迹,“我沒有呀?”

大腦停頓一息,她忽地意識到,那滴血除了是自己的,也有可能是燕綏的,或者……

“是你的嗎?”陶夭夭問翠竹。

翠竹一臉懵,回答,“不是,不是奴婢的!”

那就隻能是燕綏的。

他怎麼可能受傷!

陶夭夭即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但事情總不能一直卡在這裡,陶夭夭接過九思手裡的大氅,也為燕逸之披上,不甚在意說着,“許是不小心蹭到的。這麼點血,不是大事。”

話音剛落,一聲不大不小的冷哼落在陶夭夭耳中,她尋聲望去,隻見十五摔了門,走出屋外。

侍衛随主子,一樣的莫名其妙。

這麼一個不大不小的耽擱,燕逸之和陶夭夭落在了最後面,燕綏的身影獨自走在隊伍的前列,與陶夭夭相距甚遠,從她這個角度隻能看見他時而被寒風吹起的大氅一角。

芝麻杆踩在腳下發出噼噼啪啪的響聲,像極了記憶中的聲音,那些溫馨而沉久的清脆聲。又是新的一年,可是,她已經不是原來的她了。

“冷嗎?”燕逸之見她臉色又有些泛白,輕聲問道。

陶夭夭仰頭看向天空,讓眼中濕潤打轉的淚珠就此風幹,嗓音黏着低啞,“是挺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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