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頭一次發作的這麼嚴重,他看向黎星,渴求着對方摸摸他,哪怕打他幾下也行!
黎星不知道林南怎麼了,但她看出了不對勁。
林南說話的時候總是帶着三分自來熟,可絕不是像這樣黏糊糊的。
她扭頭看了一眼,被林南吓了一跳,“你臉怎麼這麼紅,發燒了?還是中暑了?”
黎星沒多想,伸手摸了一把他的額頭,“好像是有點熱。”
林南頃刻間變成了紅彤彤的番茄,隻覺得臉熟了一樣熱,他的嘴張着,用了全身的力氣把呻吟吞了回去,變成喘息。
跟人肌膚接觸是這麼舒服的事情嗎?
林南的腦子都空白了,貪戀的用額頭蹭了蹭她的掌心。
“好像是有點中暑了。”
一道不友善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中暑?我看是發春了。”
陌生人接近的警報讓林南從飄飄然的狀态中掙脫,他拾起警惕,伸手摸了把嘴角。
還好,手套是幹的,沒失态到那種地步。
“烏偵探,你什麼時候來的?”
“你來之前”,烏赤伸出手,想把他扒開。
林南對他可沒那種要接觸的感覺,烏赤在他這還不如那些小鬼,林南恨不得跟他一直保持五米距離,烏赤伸手的瞬間,他便靈巧的跳開了。
“今天天氣太熱,我可能真的有點中暑了,星星姐我就先走了,改天我再來看你。”
林南望向黎星的時候,綠眼睛好好似含了一汪春水,說不出的溫柔小意。
轉向烏赤,春潮一般的眼睛迅速降溫結冰,凝成高原上的針葉松,“我記得大都市還有幾件大案沒破,探長你不去忙嗎?”
“我正在忙。”
烏赤站在黎星身後,冷冽的雙眼看着他。
黎星不知道氣氛為什麼突然那麼緊張,幫烏赤解釋了一句。
“屠夫案由烏偵探負責,案件牽涉到我,他在這是工作。”
林南的神情變得有些古怪,“也就是說,在屠夫案結案之前,他會一直跟着你嗎?”
在孤兒院看到烏赤跟黎星一起,林南便有不妙的預感,現在印證了,他立刻琢磨起将兩人分開的辦法。
“差不多吧。”
在屠夫落網之前,烏赤确實要跟着她沒錯。
屠夫案的新聞林南也注意過,拖延到今日還沒破案,兇手确實有幾分真本事。
得早點讓這家夥落網,把烏赤這個讨厭鬼趕走,他來找星星姐的時候才能不被烏赤幹擾,順利展開計劃。
林南仔細回憶着屠夫的線索。
黑暗中的生物更了解彼此,他的那些兄弟們中間流傳的小道消息提到過屠夫,林南聽過,轉眼就抛到腦後。
想了好一會,他才想起。
“屠夫,我記得那家夥每次都會留下一把銀做的刀。”
林南面露嘲諷,“探長,你們不會連銀的來源都沒查吧?”
警方早在第一時間查過。
烏赤掏出一枚銀币,靈活的在手指中間翻轉,“不止查了來源,還查了大都會所有能打造銀飾銀具的地方,一無所獲,那些刀是屠夫自制的。”
“又不是隻有這兩種可能”,林南撇嘴,“也有可能是那些怕見到警官的老鼠替他打的。”
烏赤的眼神不經心的掃過他。
身為一個富二代,他了解的東西好像太多了。
林南口中的老鼠,有些像古時候的當鋪,又叫黑攤位,專門收些來路不明的金銀制品。
銀便宜,佩戴出來的人更多,這些地方收到的也更多,用火融了,放到模具裡,立刻改頭換面。
這種地方每年賣出來的銀錠很多,又全是黑帳,查也查不出什麼。
加上有配套的模具服務,屠夫的銀和模具來自那地方非常有可能。
實際上,烏赤之前就想到過這個可能。
但那些人躲藏在城市的陰溝裡,又不做賬,就算抓到了,也難以追溯買主。
“你想說什麼?”
“我隻是想讓你們多抓點老鼠。”
林南聳聳肩,跟黎星道别後快步離開。
說得太多了,他也容易被懷疑。
烏赤冷哼了一聲,“黎小姐,看來你這位弟弟也不簡單。”
不簡單?林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