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赤打開聞了聞,跳動的神經都松弛了一些,“謝謝,我很喜歡。”
黎星知道徐術被拘留了,她面色有些複雜,勸他。
“如果徐術真的是犯人,他現在被關起來沒有作案的可能,正是警方休息的好時候。”
烏赤照了照店裡的花瓶,想看看他的臉色是不是真的這麼糟糕。
盛了水的花瓶隻能照出模糊的人影,但依舊能看出胡子拉碴,精神萎靡。
好像确實很糟糕。
“嗯,我會休息的。”
話雖這樣說,烏赤照舊做完了該做的工作。
晚上十一點,他才扛不住準備休息。
躺在床上,他想起黎星的禮物,又爬了起來,倒出幾滴精油抹在額角。
溫和的香氣盤旋在鼻尖,迅速把他的房間變成了同樣的味道。
烏赤墜入香甜的夢境。
夢中他躺在滿是鮮花的床上,蓋着綢緞,周身滑的像一隻充滿粘液的鲶魚,暢遊在池塘裡。
沒過多久,竟然出現了一個婀娜的身影。
烏赤一眼便認出了她,黎星。
她像是一條美人魚,跳進滿是花瓣的湖裡,柔軟依偎進他的胸膛。
烏赤迷迷糊糊的問她,“你怎麼在這?”
夢裡黎星沒回答他,隻是說着雨夜當晚曾說過的話。
“跟我交往吧烏赤,我們同居。”
花瓣做成的彩床成了愛巢,烏赤的心跳的飛快,猛地一下從夢中醒來。
天已經亮了。
接手屠夫的案子以來,他頭一次睡這麼飽,精神飽滿到異常興奮。
躁動的心跳還未完全平複,烏赤沖了個澡,強迫大腦忘掉昨晚的夢。
隻是他心中清楚,某些東西,已經變了。
*
林南早上照常到關心福利院報到。
他每周都回來三天到四天,已經成了常态。
但今天,他剛進門,就感覺到氣氛不對。
挂上漫不經心的笑容,林南找李阿姨問了一下,“這是怎麼了?小朋友們怎麼這麼沒精神?”
李阿姨往日的友善消失不見,看着林南的眼神帶着防備。
昨天月月的事給了她一個教訓,她站在屋外,親耳聽見那位醫生說餅幹裡有藥,後怕一下子湧上心頭。
如果林南隻是個想領養孩子的普通富豪,為什麼會随身攜帶這種東西。
“月月生病了,流行性流感,孩子們容易被傳染。”
李阿姨懷疑他,但又不敢随意得罪一個富豪,隻能用這種借口。
“對了林先生,我正想找您說呢,我一個人要照顧生病的孩子,最近實在忙不了别的事情,我準備關門謝客一段時間,您朋友要領養的事情,也等孩子們康複之後再談吧。”
半小時後,林南臉色難看的走出福利院。
即便不想承認,他也确實被掃地出門了。
李阿姨前後的态度變得過于大,林南就算再傻,也知道出事了。
如果不解決這件事,他謀劃的一切将竹籃打水一場空。
林南打了個電話,“給我查,昨天誰來過福利院!”
情報很快送到他手機上。
林南下意思略過黎星的名字往後看,卻看到了救護車的信息。
救護車,不會吧……
林南心中有個不妙的猜想。
那塊餅幹,黎星不會吃了吧?
之前遞給黎星的時候,林南都在一邊等着,想讓她立刻動口,可惜黎星不配合,對吃餅幹沒有興趣。
等一下!
林南聯想到李阿姨的話,她說月月病了,難不成是月月吃了餅幹?
這也不是沒可能,按照林南對黎星的了解,她一時心軟,把餅幹給小孩吃是很有可能。
他心中懊悔,早知道昨天就不該給黎星那塊餅幹。
這樣他便不會暴露計劃,在黎星那也能保持富豪弟弟的人設。
現在不僅在福利院的謀劃失敗了,還引起了黎星的懷疑,實在得不償失。
得想個辦法洗白自己。
林南想到辦法很簡單,兩個字,甩鍋。
隻要餅幹不是他的,他就能從這一切的懷疑中掙脫,重新成為無辜的年輕富豪。
問題來了,鍋該甩給誰?
林南腦子裡第一時間想到了樂淩,然而不行,樂總事務繁忙,大多數時間都有人證,又不可能親自進廚房烤什麼餅幹。
那剩下的選擇就不多了。
“切,又得丢掉一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