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的人跟他印象中差不多,輕飄飄的,像一顆需要精心呵護的棉花糖,沾了雨水便會消失在他懷中。
樂淩的右手按在她的裙邊,不可避免的觸摸到了她腿部的皮膚。
手掌比臉更擅長品嘗觸感。
他的手下陷在軟滑的腿肉中,手指難耐的移動了兩毫米,又克制的停住。
這或許是黎星身上唯一稱的上豐滿的地方,她太瘦了,小腿纖細的讓人想用虎口去丈量,唯獨大腿中段往上,顯出發育的弧度,彰顯着女性特有的柔軟又曼妙的曲線。
樂淩的步伐變小了許多,走的越來越穩。
他不想黎星現在醒來,更不想這麼快就讓她離開他的懷抱。
可惜老天爺總是不讓他如願。
剛到七樓,樂淩便在黎星的門前看到一個不速之客。
見到他的刹那,烏赤擡了擡眉毛,大步靠近,在樂淩反應過來之前,像一隻護崽的母雞,奪走了他懷中的黎星。
“辛苦你照顧她。”
他像是個主人翁似的,留下這句話,用鑰匙打開黎星家的大門。
樂淩注視着門良久,都沒等到烏赤出來。
他知道,烏赤今晚不會出來了。
像黎星之前提過的那樣,這位鼎鼎大名的偵探會留宿在她家中。
憑什麼?
樂淩盯着那扇門,不甘湧上喉頭。
他的進度還是太慢了,得再快點,才能把寶藏藏到自己的巢穴。
他返回隔壁,打開那扇與牆融為一體的暗門。
四面牆壁上滿滿的黎星安撫了樂淩的情緒,他倒在房間中間,盯着屏幕上正在插花的黎星,沉浸在長長的休息中。
另一邊,送黎星回到房間的烏赤心情并不愉快。
樂淩抱着她回來那一幕在他的腦中不停回放,烏赤難以控制的操起心。
“警惕心還是這麼差,在别的男人面前也敢睡得這麼熟。”
他小聲嘟囔着,像是抱怨,又像是擔憂,夾雜着一股酸味。
連他自己都察覺到了不對勁,閉上嘴,沉默的看着黎星的睡着後的側臉。
閉上眼後,她漂亮的更不像是真人了。
那雙靈動的眼睛此刻蓋在薄薄的眼皮下,嘴巴随着呼吸輕輕嘟起,像一顆成熟後等人采摘的櫻桃。
烏赤強迫自己移開眼睛。
他站起身,離開馨香的卧房。
客廳中新換上的茶花讓烏赤回憶起了她們剛認識的時候。
今夜無雨,烏赤的腦子裡卻全是雨夜震驚他的告白。
他默默在心中告誡自己,别想太多,黎星不過是想找個保護者,找個擔保人,才會靠近他依賴他。
除了這兩種需求之外,她對他并沒有任何出格的感情。
烏赤歪了歪嘴角,嘲諷似的笑了一聲。
就像黎星說的那樣,他在她眼中,是個無性别者。
他倒在沙發上,手指間捏着一枚硬币不停翻轉,許久之後,手指落在結實的胸肌上,“也許該練的更大點。”
被所有人提防的徐術此時就站在黎星樓下。
他擡頭看向七樓,熟悉的燈光熄滅後,才離開這,徒步返回牧場。
警方限制了他的出行,連汽車的使用都限制了,徐術能用的交通工具隻有自行車跟電動車。
那兩樣東西還不如他的腿快。
半夜遊蕩在街頭的人不多,徐術碰到了幾個,他們的眼神一見到人便上下掃描,顯然以搶劫為生。
徐術的體格強壯,頭幾個看到他的混混都識趣的沒有來觸他黴頭。
但顯然不是人人都這麼有眼力見。
街頭出現了一個醉醺醺的青年。
徐術對他那張臉十分熟悉,甚至能叫出他的名字,但他今天沒什麼心情跟這個雜碎算賬,大步朝前走。
他不惹事,事卻來找他。
青年竟然晃晃悠悠的追了上來,抓住徐術的肩膀,招呼後面的狐朋狗友。
“哎!你們快過來看,這有個長的像徐公羊的!”
徐公羊是他取得外号,打不過徐術,就隻能在背後叫叫外号出氣。
要是平時,這樣的侮辱性外号青年絕對不敢讓徐術聽到,可現在不同,他都打聽清楚了,現在的徐術正在蹲局子呢,根本不可能在外面閑逛。
“卧槽,這人他媽的長的真像啊,真像。”
他嘀咕了幾句,忽然奸笑起來。
“他媽的,誰讓你長得像呢,今天老子就拿你出出氣!”
他揮動拳頭,直接沖徐術的臉來。
這樣速度的拳頭,徐術是肯定躲得過的。
但他想到了什麼,放任青年朝他臉和身體打了十幾拳。
撩開衣服,确認上面的淤青存在,徐術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沫,“打爽了吧?”
暴力讓醉酒的青年腦子更加糊塗,“爽!草!真爽!”
徐術的嘴角高高翹着,“爽就好,現在輪到我爽了。”
他專挑黑地方下手,不留傷痕又疼痛難忍的穴位全來了一遍。
隻用了幾分鐘,就讓青年的酒醒了。
他混沌的頭腦清明,看到這個煞星,連連嚎叫,“我錯了,我錯了!”
徐術的笑容爽朗,“不,你沒錯,你就該來找我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