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馬斯不明白布魯斯到底經曆了多少苦難，也不在乎他身上那股格外矛盾的氣質，他隻是覺得，他應該給這個孩子一個擁抱，也許是兩個——有一個是代替目前身體狀況不太方便的瑪莎。

“你有把自己照顧好嗎？”瑪莎詢問。

布魯斯點點頭，“……現在，我有許多家人……”談到阿福和他的孩子們，他又變得無堅不摧起來。

4.

2月19日早，陰轉小雪接大雪。

塞爾西踏入韋恩莊園，将風雪抛在身後，還沒走幾步就接住了一捧躍動的黃金，史蒂芬妮用自己熱乎乎的臉蛋蹭了蹭塞爾西毛茸茸的卷發，歡呼一聲，“歡迎回家，塞爾！”

塞爾西眯着眼，差點融化在這個溫暖的懷抱中，她對緊跟在史蒂芬妮身後的卡珊德拉點頭示意，“我回來了，希望還不算晚。”

史蒂芬妮放開塞爾西，開心的說：“當然不，算上你，現在莊園裡清醒的人也隻有……五個人，好吧那也不算很少了。”

嗯……大概是現在的三個人加上阿福和達米安。

“昨晚很忙嗎？”塞爾西沒有馬上把外套脫掉，因為她們還有一個外出的計劃。

“哦，倒也不算很難處理，”回房間拿圍巾的史蒂芬妮走下樓梯，情緒複雜地說，“全都是一些瑣碎的小事，隻能說忙不忙的，男孩們都習慣中午起了。”

“你知道的，”史蒂芬妮順手把卡珊德拉的圍巾也圍好，“阿卡姆那些家夥已經安生很久了，昨晚的罪犯甚至沒有一個在檔案裡有名有姓，但無論是拯救小貓咪還是護送婦女兒童安全回家什麼的，他們都樂在其中，他們就是閑不住。⑤”

“今天應該也不用擔心，”塞爾西坐在沙發上看史蒂芬妮和卡珊德拉貼貼，“回莊園之前我特地去了阿卡姆一趟。”

“哇哦，”史蒂芬妮感歎，“我是說，幹的漂亮塞爾！”

一個昏睡魔法，雖然不能永絕後患，但勝在穩定且毫無副作用，是從混沌花的亞種魔物身上得到的靈感，比前代相似的魔法發動範圍更大，也更隐晦，唯一稱得上缺點的大概是消耗的魔力有些多⑥。

雖然塞爾西并不是多麼遵紀守法的市民，但即使是芙莉蓮大人也會在有選擇時尊重人類的律法，而布魯斯，雖然蝙蝠俠犯下的罪行足以監禁幾百年，但在教導小鳥時，還是傾向于在非必要情況下不要利用自己的能力多生事端。

“芭芭拉那邊有些事務要處理，大概會在傍晚回來，”史蒂芬妮查看了下手機的消息遺憾地說，“海倫娜也在那兒，哈珀說她已經送了禮物不準備再來，所以我們現在算是人齊了。”

“出發！女孩們的聚會！”

“……好吧好吧，是給布魯斯準備驚喜的秘密行動。”史蒂芬妮在卡珊德拉和塞爾西不贊同的眼神下說出了真正的目的。

5.

“是錯覺嗎？”史蒂芬妮觀察路過的人群，“應該不是隻有我覺得最近那些幫派分子都鼻青臉腫的吧？”

卡珊德拉搖頭表示她也感覺是這樣。

塞爾西眨了下眼，說出真相，“你們不知道嗎？”

“傑森在前段時間帶着人把大大小小的□□都揍了一頓，這段時間那些人都在懷疑紅頭罩又跟蝙蝠鬧了矛盾拿他們出氣，也有些原本蠢蠢欲動的家夥安分不少。”

“哼哼，看來有些人嘴上說不來，其實暗地裡也在準備驚喜。”

“不過我們要怎麼保證布魯斯今晚能老實呆在房間裡睡覺呢？”

史蒂芬妮提起袋子晃動了一下，裡面的瓶瓶罐罐發出叮鈴咣當的碰撞聲，“這些東西真的有用嗎？”

“聽起來像是童話裡騙小孩的。”

卡珊德拉默默把袋子從史蒂芬妮手裡拯救出來，塞爾西回想了一下從芙莉蓮那裡拿到東西時芙莉蓮得意洋洋的解說，“阿福說他不會辜負我們的期待，提姆他們也會幫忙，後者的話，效果因人而異吧。”

“最差也能給布魯斯帶來一個美夢。”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