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正常了,提姆想,如果世界和平,他最喜歡的也會是有趣的科技和偵探技巧,而不是那些生活在美利堅必備的軍火彈藥。
“帕沃斯還在繞着我們走,”提姆提起一點精神,“自從發了那封郵件後,她就拒絕跟我們溝通了。”
“小組作業她的部分完成了嗎?”根本沒有意識到被躲着的塞爾西詢問。
提姆沒想到這是她問的第一個問題,已經完全變成中學生了,這個野生魔法使。
“完成了,她上周通過個人郵箱發送給我了。”
塞爾西:“先從她的父母調查吧,我認為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帕沃斯是無辜的。”
“至少跟法庭牽扯不深。”
少見的,塞爾西給提姆分享了她對帕沃斯的感受——像一根蠟燭,有一點風吹草動就顫巍巍地要熄滅了。
但即使她膽怯、有一點懦弱,也還是在認識到他們兩個鐵了心要調查貓頭鷹後,鼓起勇氣給了力所能及的線索。
“她是個不錯的人,”塞爾西總結,“隻是比較謹慎,我認為這在哥譚無可厚非。”
提姆支着腦袋,專注地聽塞爾西對帕沃斯的看法,他沒想到,一直以為不懂人心的魔法使居然能看透一個女孩舉棋不定的靈魂。
‘她這樣剖析帕沃斯,那她又是怎麼看我的呢?’提姆後知後覺,這段激動刺激的日子過去後,塞爾西在他心裡的認知被再次更新。
這很好,他告訴自己,這是塞爾西信任他的表現,也許是類似火星獵人心靈感應的能力,他不必驚慌失措。
他本不必惶恐。
可是,提姆突然擡手捂住眼,隔絕了燈光,也遮住了塞爾西望過來的綠眸,隻要一想到對于塞爾西而言他的情緒無處遁藏,他就感到臉頰和耳根的溫度一起升高。
他的警惕、驚慌失措、自以為步步為營的試探……大抵都被塞爾西看在眼裡,他甚至不能想象在他興高采烈地給蝙蝠拍照時,他到底在塞爾西心裡是一種什麼樣的形象。
‘提摩西·德雷克,’他告訴自己,‘她能看透,并不意味着她懂。’
在自我安慰後,提姆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OK,那就再重新調查一下約瑟夫·帕沃斯。”
“帕沃斯旅館裝備有加密無線安全系統,”提姆的耳根還紅紅的,“電話的編碼基本上是不可破解的,但可以運用‘背負式裝載’技術追蹤他電話的所在地。”
塞爾西并不了解這方面的内容,事實上,她還在困惑剛才提姆突然爆發的情緒和突兀的行為,但她選擇跟上提姆的節奏,至少在塞爾西心裡,他早就是可靠的隊友了。
“但目前我還沒摸透對方的情報,所以還是明面上按兵不動以防打草驚蛇。”提姆強制自己恢複工作狀态,開始制定計劃。
“我得再次向你确定,”提姆看向塞爾西,“除了魔法以外,你的體術也相當不錯是嗎,塞爾西?”
塞爾西點頭,她作為戰士的技能師承克拉夫特,雖然因為年紀尚小,力量和技巧稍顯青澀,但也擁有能堅持與修塔爾克一起訓練的體力。
3.
“歐文頓77街④,”布魯斯得出結論,“今晚約瑟夫不在帕沃斯旅館,作為唯一一個已經被确定的貓頭鷹法庭成員,大概率是法庭即将有新的行動。”
“追蹤到的最後所在地是歐文頓77街——我兒時為了向臆想中的貓頭鷹尋求複仇時誤打誤撞下找到的一個,老舊的、空蕩蕩的、多年無人問津的屋子。”
布魯斯對傑森說:“從那時起,我就學會一件事——辦案時,永遠不要感情用事。⑤”
“我曾有一個可以提前數年發現貓頭鷹法庭真面目的機會……”
“打斷一下,老爺,恕我直言,你當時還隻是個孩子,”阿福的聲音聽不出情緒,“那時你失蹤了一個多星期,而我,一個老人家,到處尋找你的線索。”
“即使發現了貓頭鷹,你也做不了什麼,”阿福接着說,“我無比慶幸你當時一無所獲。”
布魯斯張了張嘴,後續的話在管家的目光下憋了回去,引來傑森一聲嘲笑,他安靜了一會兒。
直到不得不開口向傑森說明後續的行動計劃。
“毫無疑問,這是個龐然大物,”布魯斯強調,“我們再怎麼謹慎都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