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曾在入學時就規劃好中學期間自己的發展和後續申請的學校，裡面當然有自己的興趣愛好發展，計算機、體操、攝影什麼的，但絕不包括反串演話劇。

雖然他确實有設計一些身份用于後續行動，其中包括一個金發藍眼的女孩，但是，那目前還停留在計劃階段，他甚至還沒有開始購入或自制假發。

在提姆頭腦風暴的時候，塞爾西已經準備完畢了，她看着生無可戀的提姆，在說話安慰他之前選擇先一步擡起相機，拍下了提姆聽到動靜擡眼的瞬間。

以目前塞爾西的水平鑒賞，這張照片不講究構圖，色彩也簡單尋常，甚至還有些模糊。

可是塞爾西捕捉的瞬間，提姆的藍眼睛是那樣生機勃勃，包含的情緒複雜而生動，活躍起整個鏡頭，就連頭頂的燈光都顯得恰到好處。

塞爾西拉着提姆一起欣賞。

“也許錄像與拍照有很大差别，但我隻負責其中一個角度，”塞爾西笨拙地安慰，“隻是一次話劇表演。”

“我并不是介意……”提姆小聲說，“我隻是，隻是……”

也許沒辦法在塞爾西的鏡頭下放開，他當然明白這意味着什麼，但提姆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開始催促塞爾西。

“出發吧，”他說，“我們可是為今晚的行動準備了很久。”

3.

艾倫·韋恩是個迷信的人，他是第一批在自己的大樓裡消除了第十三層的人之一。

布魯斯已經裝備齊整，正向不存在的十三層摸索而去。

有趣的是，為了真正地證實這個迷信，他們又在十二層和十四層的中間留下縫隙——為了裝下那些所謂的壞運氣。

一層足夠大的空間，在此之前，從未有人想到去探查，理論上當然可以作為貓頭鷹的巢穴存在。

貓頭鷹就是這樣一種不會自己築巢的鳥類，布魯斯舉着燈，聽到留在後方機動的傑森因為震驚所發出的吸氣聲。

他們侵入敵人的巢穴。

似乎沒人使用的裝甲和堆滿了各種類型短刀的單人床，還有一些堆積在角落裡的零散機械零件。

布魯斯将燈湊近挂在牆面的合照，形形色色的上流人士，他想，能在1891年身着西裝禮服并留下彩色照片的哥譚地下掌控者。

“羅賓，”布魯斯嚴肅地說，“跟便士一一起，把艾倫·韋恩青年建築師扶助基金名下贊助建成的建築列出來。”

“完成，開始上傳地址，”羅賓在阿福欣慰的眼神裡與蝙蝠交流道，“最近的建于五年前，往前倒推一百五十年，大概有二十處建築。”

“……打開艾倫·韋恩墓室的暗格。”布魯斯深吸一口氣。

“什麼/先生？”

“它們在家裡。”

“這些年來，貓頭鷹都在我們腳下……”

話還沒說完，“轟”的一聲，火光照亮了哥譚的天空，兩個裝備完善的利爪在遠處觀望，類似貓頭鷹設計的護目鏡顯出一片橘紅。

“你确定現在就這麼做？”其中一個說。

“他不會有事，”另一個的目光始終在爆炸中心的黑影身上，“我會送他一份大禮。”

“……誰問你這個了？”

“怎麼，你的那些計劃、精心策劃的登場又推翻重做了？”第一個說話的利爪嘲諷道。

并不是，還沒将目光移開的那個想，如果不是那些該死的、總是喜歡指手畫腳、隻能指望資産來掃清一切障礙的家夥在後續計劃裡還有點用處，不得不暫時留着，他可不會允許這些廢物活過明天。

他看着蝙蝠沖出火場，在空中滑翔，這才冷哼一聲準備撤退。

4.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從腳底升到頭頂，高一點的那個利爪突然轉身架住橫掃而來的長棍……法杖？

林肯·馬奇暗罵一聲合作者的不靠譜，剛想質問就發現對方早在剛才就已經失去了蹤影。

他得馬上脫身，林肯·馬奇想，那個人到這裡隻需要短短幾分鐘。

“b，你能聽見嗎？”傑森焦急的聲音響起，爆炸帶來的耳鳴終于消失，布魯斯扶住用來通信的信号接收器。

“……可以，交換線索。”

“c在你東北大概五百多米的建築樓頂攔住了一個利爪，”傑森那邊傳來風聲，顯然也在趕來，“不過c沒有使用魔法，初步猜測對方有限制魔法的手段。”

這很重要，布魯斯再次舉起鈎鎖槍飛躍在哥譚的空中，也許是類似氪石對應超人，魔法也有它的天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