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裡，魔力濃度還在不斷攀升，門後的微型裝置在高濃度魔力裡亮了一下後幾道裂縫蔓延而上，幾秒後自動泯滅在魔力流中。

以塞爾西為中心，魔力流卷起清風揚起她半長的頭發，礦石在手中正不停地變換形态，偶爾發出一陣強光，塞爾西合攏雙手，嚴絲合縫地将其困住，但還是從指縫裡洩出幾道光。

做得到，塞爾西對自己說，她做好心理準備，張開雙手，任由礦石緩慢升起到與視線平行的高度後，又捏起拳頭将魔力收緊，類似結界的薄膜從外部向内收縮，包裹住礦石内部沒有形體的物質。

“[一般攻擊魔法·微型]，”魔法陣從腳底顯現，塞爾西向内部釋放魔法，一口氣将雜質剔除，隻剩下晶瑩剔透的純淨魔法石。

一個小型的爆發魔法，範圍很小，也沒什麼攻擊力，唯一稱得上特殊的，就是它的性質——對魔族特攻。

果然，這種石頭，稱得上是被封印的大魔族的一部分，卻又能完全剝離單獨存在。

不知道為什麼，塞爾西沒有感知到一些清晰的意識，但它無疑是具有生命的存在。

在魔法爆發的那一刻，屋内猶如白晝，提姆不得不将手橫在眼前遮光，但即便如此，也還是因為直視強光眼前一片視覺殘留的光斑。

等他緩過來，塞爾西的手已經遞到眼前，“物歸原主，沒有髒東西了。”

好像這是件平常的委托一樣，提姆看着塞爾西手中透明純淨微微發光的魔法石無奈地想。

像一場魔術表演，不，是貨真價實的魔法表演，提姆腦海裡回放點點星光從塞爾西手心溢出的畫面。

但是，“我拿着沒什麼用，”提姆将塞爾西的手合上，握住魔法石，推回去說，“你來保管好了。”

塞爾西收回手，看見提姆有些手忙腳亂地檢查相機裡的視頻，她收起石頭，“那麼，今晚的活動大概就結束了？”

提姆暫停視頻，擡起頭回應，“沒錯。”

“塞爾西，”提姆有些猶豫，“你要不要……”

塞爾西已經站在窗台上了，她扶住邊框，疑惑歪頭。

“沒什麼，”提姆搖了搖頭，還是沒能說出來，他心想，距離寒假畢竟還有将近兩個月，時間還很充裕，于是他像平常那樣說，“晚安，塞爾西。”

“晚安。”聲音從空中飄進房間，塞爾西已經離開了。

4.

林肯·馬奇進來時，芙蕾雅正興奮地将塞爾西魔力的數據整合對比，她隻是瞥了他一眼，就專注于實驗數據。

“萊克斯·盧瑟公開招募相關領域研究人員，”林肯·馬奇把新聞的開頭念了一遍，“我可不認為跟盧瑟合作是個好主意，弗洛狄恩。”

芙蕾雅沒說話。

“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林肯·馬奇從那些裝置裡掏出武器補充庫存，“他眼裡隻有那個外星人。”

芙蕾雅不置可否，很明顯對這些彎彎繞繞很清楚。

“不是合作，”芙蕾雅終于開口，語氣冰冷，像是不明白林肯·馬奇的用意所在，“比起這個，你還是多關心自己吧。”

“上次的行動由你一手策劃，但你明顯沒有想好萬全之策，”芙蕾雅離開實驗台，扭頭說，“我敢肯定他收集到了你的血液或者是别的什麼東西。”

“林肯·馬奇，捂好你的身份，我可不想我的計劃因為你失敗。”

林肯·馬奇，或者說小托馬斯·韋恩①，誰知道呢，他自己也還沒做過基因檢測，他聳了聳肩，唯一的答案現在掌控在蝙蝠那裡了，但他并不在乎這個，就像他從弗洛狄恩口中得知那個瘋狂的計劃後，沒什麼準備就打算加入一樣。

他并不在乎這個，如果是會怎麼樣，不是又會怎麼樣，他隻會為這些未知的未來着迷。

但林肯·馬奇本人，無疑非常期待以哥譚市長的身份與布魯斯·韋恩會面，現在，他已經在為成為下一屆市長候選人做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