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曲上完早朝回來的時候臉色有些蒼白,陽光照在他的臉上都透不進溫度。突然頭頂上飛來一群羽毛豔麗的鳥,叽叽喳喳的叫個不停,不難聽相反很悅耳。鳥兒們将顧清曲裹在中間,推着他往前走。
走進未央宮就看到道路兩邊站着一排大象,顧清曲一進門門口的大響高揚起鼻子大聲的叫了起來,随着顧清曲的走動,鮮花從大象鼻子裡飛出來,鮮豔的花瓣在空中飛舞,像是一場花雨。
屋頂上黃鹂鳴叫,圍在顧清曲身邊的鳥飛到低空中飛旋,五彩斑斓的羽毛在陽光下反射出漂亮的光暈,像是一層漂亮的彩雲。
在一陣急促的象鳴聲中盛裝的秦衍手捧被子從屋内走了出來,顧清曲眼裡被驚豔盛滿,他在原地停了下來,秦衍朝他走了過去,按照扶澤教的單膝跪下,“顧清曲,我愛你,嫁給我”
顧清曲低頭看着他笑着,彎腰在他耳邊小聲說道:“秦衍,你是我的皇後,是我娶你”
秦衍眨了眨眼睛,然後就站了起來,一臉正經的與他說道:“那你跪下接我的禮物”
顧清曲沒繃住笑出了聲,從他的手中接過被子,疊得方方正正的,上面墜着鮮豔的桃花枝,花瓣随風微微顫動。觸感很柔軟,輕盈得像是飄逸的白雲。
“那還是你娶我吧”
兩人相視一笑,太陽盛大,萬裡無雲,花瓣從空中落下來,鳥語花香,面前站着愛人,美得像一場夢。
兩人的婚期定在三月後,鑒于人間的習俗,婚前雙方不能見面,雖然秦衍用了各種方法反對但都沒用,顧清曲對這個習俗展現出了超強的擁護感,堅決執行。不僅白天不見秦衍,晚上也不來一起睡覺了,秦衍天天獨守空房,實在難以入睡,便去找扶澤。
半夜扶澤睡得正香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背後有一股陰冷的視線,他登時就吓醒了,自從他給秦衍安排了求婚後就非常心虛,生怕妖主來找他。
這種驚悚的感覺,莫不是妖主來了?
扶澤想着與其被問罪不如主動承認,于是一個翻身就滾到床下朝來人跪下了,“屬下知道錯了,屬下已經勸過少主了,但少主态度堅決,屬下實在是勸不住啊”
“你的意思是全是阿衍的錯了?”
黑暗中一道威嚴的聲音的傳來,但稍顯稚嫩,扶澤一聽就不知道不對勁,從地上站起來點燈,“少主,大晚上的别這麼吓人行嗎?”
燈亮了起來,秦衍與扶澤對視着,秦衍挫敗的坐了下去,“我睡不着”
扶澤給他倒了杯水,“少主,就三個月而已,一眨眼就過了”
秦衍眨了一下眼睛,“現在是三個月後了嗎?”
扶澤很無奈,“少主,咱們能成熟點嗎?”
秦衍點頭,然後十分真誠的說道:“我想見顧清曲”
扶澤扶額,“我真沒辦法,我現在就一凡人,我頂多能去給你打聽打聽外面的消息”
“我根本不在乎外面的消息”
扶澤道:“顧清曲的消息也不在乎?”
秦衍頓了一下,“那你說吧”
扶澤道:“我現在還沒有去打探”
“那你在幹嘛?”
扶澤道:“給一百零八将解釋你為什麼會跟顧清曲求婚”
“你怎麼說的?”
說到這個扶澤就更無語了,他實在搞不懂當初他是怎麼從一百零八将出脫穎而出成為秦衍的軍師的,一直在收拾他的爛攤子。
“破壞顧清曲的功德”
要是大家知道是因為他倆相愛了,估計馬上就要捅到妖主那裡去了。想起妖主扶澤整條蛇都不好了,他回去可該怎麼跟妖主解釋啊?
但秦衍對他的說法并不滿意,“你就不能實話實話嗎?”
扶澤道:“少主,如果你能不半夜來吓我的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