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經商眼光獨到,别出心裁的把抹胸也分出等級樣式來,對應各個階層。如此貴族女子,甚至公主都喜歡你家的抹胸,都照顧你的生意,可她們若是知道你為了賺錢做買賣,對主顧是來者不拒,什麼人都伺候的,也隻會覺得你果然是重利輕義的商人本性,毫無忠義可言,隻會鄙夷你甚至更加疏遠你。
要知道伺候貴人的人是不能再伺候平民和下等人的,不然就是輕賤貴人。從你這雙手上做出來的東西不光賣給她們,還賣給平民甚至樓裡的姑娘,她們作何感情,她們的夫君又怎麼想?
你别覺得我說話難聽,你自己也該想到,怕是他們大都私下覺得惡心,厭惡你怨你恨你也就罷了,把抹胸剪壞了扔了,隻當是花了重金打水漂算了。可終究不是所有人都能不記仇輕易放過你的,有花鐵鐵和我在,沒人敢把你怎樣,面上人家不計較,但到底把人都得罪了不是?
退一萬步講,你說隻做貴族家女子的生意,可你也隻能嘴上說說,又不真能隻做貴族女子的生意,把平民女子和樓裡的姑娘拒之門外,那和你推崇的人生而平等的為人處世之道又全然相悖,你更難受,最後還不是裡外不是人!
再說了,貴族家養了不少手工技藝超絕的繡娘裁縫,良家子們也都個頂個是女紅好手,你那些東西她們看一看,鑽研一下,就算研究不透蕾絲的編織技法,那都換成珠寶或者繡花,也必定是青出于藍,最後做得倒比你家鋪子的還要好,你又該怎麼經營下去呢?
所以你勞苦一圈,到底為了什麼呢?嫌我給你的零花錢太多,趕緊想法子賠光?覺得自己人緣太好,日子過得太舒心?怕自己還不夠抛頭露面,非得更招搖過市些?累死累活地編最難編的蕾絲,做最難做的工藝,賺最難賺的錢,得罪最不好得罪的人,隻為添最亂的堵,當最爛的人嗎?”這下把路子堵的死死的了吧!!!
平安感覺我的話戳心窩子,卻十分在理兒,她紅着臉低着頭,靜靜地聽,隻道虛心受教。
我拉了拉平安的衣袖,軟糯糯地道:“平安我懂你的,你最是善良,喜歡把好東西和所有人一起分享,可這樣美麗的貼身之物,你獨自享受,或者和親近的好友,閨蜜,自家姐妹們分享不就得了,何必明出去售賣,讓别的女人跟着一起美麗?”也讓别的男人長了見識,胡亂遐想不是?
不是所有人都值得擁有這份來自異世的美麗,那個欺負你打你,抓花過你臉蛋的元欣郡主就不配,不是嗎?“你辛辛苦苦做的抹胸要是穿在那個什麼勞什子的元欣郡主身上,給你多少錢,你心裡也虧得難受不是嗎?”
聽我這樣反問,平安眼神閃爍想了想,道:“沒想到這裡面道道這麼多,你怎麼不早說?那樣翡翠也不會着急跑了,翡翠怎麼也不說呢?”
我倒是很早就想說來着啊,我的妹妹!我都尚且絞盡腦汁,翡翠又要怎麼說,才勸得住你呢?你是個實心眼子,在興頭上的時候,誰的話聽得進去?我想她一路上沒少小心試探勸阻,應該也是盡力了,最後才死心的吧。而且,“她心有大志,離開是早晚的事兒,你不用覺得難過。”我道。
花鐵鐵嗑着松子,問平安道:“哎那個元什麼欣的郡主是梁王家的那個吧,她怎麼着你了,你倆有什麼過節?來,說!”花鐵鐵說着又抓了一把松子給平安,大有一副我去給你出氣的樣子。
平安趕緊打哈哈說什麼事都沒有,其實是擔心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她可不想再和元欣郡主有什麼瓜葛了,于是就跟花鐵鐵含糊了過去。
齊王備好了午膳,差旦公公過來請。七皇子劉橡跟着一起來了,卻等在殿外不敢進來。
劉橡是虎年生人,屬虎的人,是不能看小動物剛生産下來的不出月的小崽兒的。
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總之,很玄學:小動物新生的小崽兒要是給屬虎的人看了,不管是小貓小兔子還是什麼,雌性都會立即将小崽兒咬死,甚至吃掉。
有的時候被看見一整窩,那麼一整窩都給咬死,有時候是給看見一部分,就咬死一部分,有的時候就留下壓在身下沒被看到的那一隻,其他的都給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