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茸撥開栗子,高高抛起,張嘴穩穩接住,擦,真帥:“不然呢,好不容易出了個虛拟賭局,我都計劃了很久。”
虛拟俄羅斯轉輪是新出的賭局,他一直在觀望,等着阮多多入侵他們後台的系統,這一票就能讓下半輩子衣食無憂,拿命去賭又怎麼樣。
“他們要是發現有人篡改了程序呢?”
阮茸就着水咽下闆栗:“不會,我弟弟聰明着呢,等錢拿到手我就要過銷聲匿迹的日子了。”
箱澤的語氣說不出是什麼意味,他放下螺絲刀,從抽屜裡摸出煙盒。“誰的膽子都比不過你。”
阮茸背靠着櫃台,看到門外站着一個男人,上半身穿着防彈衣,手裡端着一杆狙擊槍,正盯着他看。
他是巡邏組的組長。
箱澤點燃煙,眯着眼看着外面,他面相很兇,特别是半張臉還是機械,看起來就很不好惹的樣子:“那你就更不要往槍口撞,賭場雖然歸四連幫,但實權在榮北手上,惹了他你就等死吧。”
榮北,夜之城的統治者,可以說四個幫派都歸榮北管,每年還要給這位老闆叫稅款來保證自己的地位。
箱澤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最好都去死。”
“這是最後一次了。”阮茸把修電腦的錢放在桌上:“搬新家了告訴你,走了。”
阮茸把手搭在門把上,還沒推開門就聽見一聲歡迎光臨了。
阮茸知道這打扮,隻有五連幫那群蠢貨才會這麼穿,海沃是五連幫的盤據地,老大叫“野人王”,他的一群手下,組成了巡邏組,表面專門對付暴徒和流氓,維護海沃的秩序,從行動都是在“為城市伸張正義”,但暗中為自己牟取私利。
保護費阮茸也管不了,他也沒法兒管,他住的家每個月除了房租還要綠化費,他明明連一根草都沒見到。
站在門口的就是巡邏組的組長,叫什麼萊特,因為交保護費的事,但一直和他不太對頭。
阮茸側着身子要出去,沒想到槍口頂了頂他的肚子:“有些日子沒見了,你還赢錢了?運氣真他媽夠好的啊。”
阮茸頓感不妙,不會真被箱澤給烏鴉嘴住了吧,還算客氣的說:“還行吧。”
萊特語氣不爽:“我在賭場十賭十輸,說說看,你是怎麼做到?”
阮茸并不想店裡打架鬥毆,而且和巡邏者打架,吃虧的肯定是自己,但是今天不一樣了,阮多多一已經不在這了,尋仇他也不帶怕的了:“運氣不好沒關系,見了我你的運氣就會變的好上加好。”
“挺橫。”萊特走近一步:“知道和你賭的人是誰嗎?”
阮茸故作疑惑了幾秒,然後真誠的問:“你要提醒我一下嗎?”
萊特:“是我們老大的兒子。”
阮茸:“……”
爸爸的。
阮茸考慮了一下:“那我赢的錢我全部燒給他的兒子。”
萊特昂着頭,頂在他肚子上的槍口還沒有移開:“一萬,我放你走。”
阮茸覺得還是打一頓好。
萊特拍拍他的臉,笑着說:“怎麼,是沒錢掏還是你這條爛命連一萬都不值?”
箱澤走進小房間裡面。
阮茸禮貌的笑着:“我超級值錢,一萬不夠買我的。”
下一秒,阮茸把他按在玻璃櫃面上,萊特掐着他的後脖頸:“放你走你不要,等着送死是吧?不給也行,我會去找你弟弟要的,你弟弟比你聽話多了,要幹什麼就幹什麼。”
阮茸捏拳。
“長官。”
箱澤從裡屋出來,手裡拿着一摞錢。
萊特笑了,收過錢,用錢用力扇了下阮茸的後腦勺:“這多好啊,給錢不就解決了嗎?以後記住,識相一點,不然有你好看的。”
“草,狗雜種。”阮茸低聲罵了句,心情糟透的拉了拉衣服,對箱澤說:“我去取錢把錢還你。”
箱澤嗯了聲,重新坐回了位子上,繼續修腿。
今晚真的很操蛋!
阮茸煩躁的回了家,打開門就看見沙發上坐着一個男人。
他架着腿,雙手交叉在腹前:“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