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莎是誰?”
“我的母親。”
萩原研二/松田陣平:“……”
誰會用自己的母親的名字命名酒啊!
而且你的名字聽起來是日本人吧!
他們默契地略過這個話題,松田陣平小心吸溜一口快要溢出來的番茄酒,萩原研二往雪見原的盤子裡夾肉:
“你沒有忌口吧?”
“沒有。”
雪見原迅速忘記了上一個話題,認真對待食物:“我基本什麼都吃。”
“……他真的什麼都吃。”
松田陣平看着雪見原面前越堆越多的盤子,從擔憂幼馴染不斷烤肉的手會不會酸轉為擔心雪見原的肚子:“沒關系嗎?”
他不是請不起烤肉,隻是這個量隻在是有點……超過了?
“咳。”
雪見原也才意識到自己吃飯的量有些不對。
他停下動作,拿走萩原研二手中的烤肉夾,交接班:“我吃飽了。”
其實并沒有。
他好像、已經開始喪失飽腹感了。其實從上次在威士忌安全屋就隐約有些迹象,吃的這麼多烤肉僅僅是感覺半飽,甚至不及安室透指尖的那幾滴血讓他滿足。
但這些還是不要表現出來了,讓兩位警犬警官認為他隻是飯量大就好了。
他這麼想着,開始承擔起投喂的責任。
“對了,松田……不是,那個叫什麼來着?”
雪見原烤着烤着,想起好像當時萩原研二喊他的時候說的是‘我們兩個想表達謝意’來着?
“是山田。”
同樣吃飽的松田陣平撐着臉回答,“他确實是想來的,很遺憾,他在停車場時被慌亂的人推倒了,現在還在醫院。”
雪見原對這位倒黴警官報以同情:“……”從第一次見面起這位就總在受傷,有點黴運在身上的。
“這是他想要給你的感謝禮。”
松田陣平從身邊的座位上取出一個禮物盒:“他從老家長野特意采購的禮物。”
雪見原接過拆開:“這是什麼——護身符嗎?”
“不知道,他說這是他們那邊很有名的大師的手工制品。”
松田陣平也好奇地湊近看了看:“聽說大師不收錢,但需要預約蠻久的,而且還要看得順眼才答應雕刻。佩戴後能萬邪不侵,他也是求了很久才求到這一枚。”
雪見原:“……”
他嘴角動了動,把護身符收回盒子裡:“謝謝,我很喜歡。”
那位大師真有點東西的,如果吸血鬼也算邪的話,他的目的無疑達到了——雪見原真的感覺這個護身符讓他不太爽,有點像諸伏景光給他的感覺。
要是在以前那個百鬼夜行的年代,這位大師絕對會是鎮縣之寶。不過在現在異族全部低調藏匿起身形,于是他的護身符隻能被當做祈求平安的護身符。
他一時有些不知道怎麼處理這份禮物——自己戴着不舒服,送給别人?送誰?同樣是異族的秀一、還是送給波本防他自己?
算了,回頭送給父親吧,伊莉莎不會介意的。
他想着,收起禮物,看向一旁也吃完的萩原研二:
“其實我這次來,是有一個問題想要問萩原先生的。”
“如果一個決定既可能導緻立刻死亡、也可能會導向生路,但你隻有一次選擇的機會,你會怎麼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