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安室透把雪見原的手也拉過來一起,一麥色一白皙,兩人的手在水流下交疊:“想要做什麼坦誠一些,我說過了吧?”
雪見原捏着那隻麥色的手,垂下眼簾:“你用耽擱來形容我們相處,我不高興。”
安室透沒有評價這句話,而是接着問:“那你想要我做什麼?”
雪見原呆了一下。
他不想要波本做什麼,他就是不高興而已。
但既然波本問了,他就直白地說:
“我想知道為什麼不一樣。”
安室透有些頭疼。
這人怎麼還在糾結這個問題?這年頭帶學生也不好帶。
他反問:“為什麼會一樣?就因為之前一樣嗎?接吻就一定會上床嗎?”
雪見原一時間無法反駁。
波本說的很有道理,但同樣是接吻,心跳頻率事實上也是有區别的。他不至于分不出告别吻和前戲接吻時的心跳頻率區别。
他站在原地,看着波本收拾完殘局,換好了新的衣服。
他就這麼看着,覺得這個世界有些完蛋。
——如果連心跳都不準,波本對于他來說,完全就是隻摸不透的薛定谔蛋糕貓了!
這個人類怎麼這麼難以理解啊!
“那就,拜拜?”
波本已經恢複了營業狀态,右眼wink朝他揮手,“我下次帶點衣服過來。”
每次都穿桑格利亞的也不是回事,倒不是說嫌棄,而是雪見原的衣服對他來說實在是有些緊繃……
他松了松扣到最上方的扣子。
特别是要考慮穿高點遮住牙印的時候。
“拜拜。”
雪見原本能地回應後回過神:“你之前說的,馬洛特還沒有抓住嗎?”
他記得小憩前波本就在折騰這件事了,居然還沒搞完。
“還沒有。”
波本轉過頭看他,彎起的波本瞳冰冷,像是盯上了獵物的貓科動物:
“他背後牽扯的東西,或許比我想象的更深。”
——
波本并沒有仔細解釋,就潇灑地離開了,給雪見原留下一個傲嬌的背影。
雪見原很難受,聽八卦聽到一半說書先生丢下扇子跑路的那種難受。
——早知道就不問了!
算了,問秀一應該也是一樣的,他們的任務、共享嗎?
雪見原真沒想過這個問題。但擠在同一個安全屋,連内褲都晾在同一個屋檐下,應該是共享包括空氣在内的一切吧?
雪見原得出結論。
下次有事不能問神秘主義者,還是實用主義者更實用點。
他面無表情地歎了口氣,從冷藏箱裡取出唯二的兩管血液。
被珍惜保存着的液體寶石裝在透亮的玻璃管裡,随着他的動作,在管中晃動,像是暴風雨夜的海面。
雪見原盯着他僅有的食糧。
柴犬警官,希望你的方法真的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