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時尴尬,紀胧明忙道:
“這小子怕生,剛好徐大人特别愛說話,我這才把他放到這裡來多鍛煉鍛煉,和徐大人學學為人處事之道不是?哈哈……”
紀胧明邊說着邊拿手扯祝亦,示意他也吱吱聲。
“嗯,王妃說得對。”
紀胧明一個白眼,險些昏倒在地。
“王妃非要來尋堂弟,現下就把該說的話說了吧,我們也就不打擾堂弟歇息了。”
紀胧明卻不知此時該不該說了。
然面前幾人均直勾勾瞧着自己,不說也得說。
“呃……我想找共卮一起去周願這些年居住過的地方瞧瞧,向街坊鄰居打聽打聽說不定會有線索……”
祝亦卻一口反對。
“太危險了,這些事自有密探來做。”
“表妹夫此言差矣!萬事萬物,隻有自己做來才别有一番味道!”
祝亦冷哼一聲,斜睨着徐初元淡淡道:
“是啊,你們倆這幾次出門要是剛好碰到刺客劫殺被捅幾刀,那可真是别有一番味道了。”
“噗……”
紀胧明看着一旁憋不住笑的祝君同,死死咬着牙關不肯笑出來。
“嫂嫂,我王兄這是讓你帶他去呢。上次我腳崴了沒能跟上你們那天,王兄沒過多久就從校場回來了。你是不知道啊,他一聽說你跟徐大人一起走了,臉氣得那叫一個綠呢。”
紀胧明聞言,立時壞笑着看向祝亦,男人卻紅了耳根,怎麼都不肯同她對視。
“這次倒可同去,你軍中可有要緊事?”
共卮沒法去,自己便是誰都能來刺殺的。
這兩次和徐初元誤打誤撞成了事兒,多少有點運氣成分在倘若出現個把不要命的,他倆怕都得完蛋。
有個打手也不錯,反正男人答應了自己會保持微笑來着。
“近日不忙。”
祝君同立馬接道:
“同去同去!”
紀胧明滿腦袋黑線,她何時說要帶這小丫頭去了?
“嫂嫂你都抛下我兩回了,偷偷出門也不叫上我,這次再不帶我,我可要鬧了。小心……小心我不叫人照顧嚴姑!”
紀胧明不得不承認,這個威脅于她而言非常有效。
“那你呢?”
紀胧明看向徐初元,徐初元卻那眼睛瞟着祝而今幹笑道:
“這……堂弟養傷我自是要留下照顧他的,你們去,你們去。”
徐初元不在,紀胧明做壞事也沒了底氣。
也不知祝亦和祝君同看到自己那起子小偷小摸的勾當是否會氣昏過去。
此時忽有一士兵從院外奔來,在祝亦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便退了下去。
祝亦的表情卻不很好看,轉身盯着紀胧明認真道:
“你可要抓緊時間了,否則你那姓周的朋友,怕性命難保。”
“怎麼這麼說?剛剛那人說了什麼?”
北洲地界兒,還有祝亦說了不算的事?
“姜族族長已經知曉了此事。”
徐初元聞聽此言,立即問道:
“這事兒發生在府内,且立刻就控制住了涉案人員,怎麼會傳出去?”
紀胧明心中了然,重重歎了口氣。
祝亦顯也是明白的,看看女孩耷拉着的腦袋沖徐初元道:
“安穩莊莊主好能耐,旁人先斬後奏,她先奏後斬,非要将此事鬧大不可。想來是為了挑起兩族矛盾。”
“可若你将她交出去,那這筆賬不就落在她頭上了?”
不愧是自己的同類,第一反應果是這等……無恥……
“交出去又如何?女兒在王府遇刺他定認為是我有意為之,難道我說安穩莊莊主散盡家财要引開王府士兵去刺殺公主?你可别忘了,周邊商賈官員還得仰賴安穩莊。”
徐初元不再說話了,氣氛又靜下來。
“我倒是有一法子,我們可以把這個刺殺的罪名安給别人啊。”
幾人紛紛看向紀胧明,眼神中滿是疑惑與不解。
這個方法雖然實在龌龊了些,但也确确實實是一個方法。
“你可想過後果?”祝亦皺着眉頭,面上滿是憂慮之色,“姜淵若派人細查,我們隔閡便更深了。”
紀胧明不吭聲了,她承認這法子極有風險。
“安誰頭上?”
徐初元挑着眉,饒有興緻地問道。
夠哥們!夠捧場!
“牢裡不是有兩個嘛,你們随便挑一個或者他倆一起呗。”
“他們自顧自的做黑心買賣,幹公主什麼事?”
祝亦問得直接,這卻亦是極其要緊的因素。
“比如說公主要自救,打聽到定心草之後撞破了章樓二人的買賣,所以被報複?”
她紀胧明别的不會,張口就來的本事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