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上次見周曉芸是在半年前,上個月兩人還視頻通過話,結果僅僅三十天不到,再相見,簡直都快認不出來了!
“小芸,你怎麼瘦了這麼多?”
林知夏撲過去抱了她一下,臉上難掩擔憂。
周曉芸拍拍她的背,苦笑一聲,“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就突然開始暴瘦,平時也沒少吃,但體重一直往下降,跑了幾家醫院做了各種檢查都沒查出有什麼問題,我爸媽每天想着法子投喂我高熱量的食物,結果今天早上稱體重,又掉了一斤。”
林知夏蹙眉,耳畔傳來宴清淺淡的聲音,“她被人種了蠱。”
果然!
這邊車站大廳人來人往不是說話的地方,林知夏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拉着周曉芸往外走,“你怎麼過來的?”
周曉芸:“打車來的,”她有些歉意的說,“不好意思啊知夏,咱們時間有點緊,我暫時沒辦法帶你在這邊吃喝玩樂,等解決我表姐的事咱們再好好逛逛行嗎?這邊有幾個5A級景區,很不錯的。”
林知夏看她病恹恹的樣子,心裡老不得勁了,捏捏她的手,“沒關系,正事要緊。”又開玩笑,“不過吃喝玩樂我可不出錢,純白嫖。”
周曉芸笑得眼睛彎起來,忍不住兩人又擁抱了一下,“你太好了知夏!”
林知夏剛要再逗她兩句,一道冷凝的氣息自她鬓邊吹過,瞬間透心涼。
林知夏:“……”
鬼君已經有陣子沒往她身上故意放冷氣了,日常都會控制幽冥火的溫度抵消他身上的寒氣,這會兒也不知道鬧哪出!
快速揉去鬓角凝出的寒霜,林知夏拿眼睛乜一下,結果後脖頸就被一隻修長的大手握住,她整個人朝後踉跄了一下,在周曉芸的驚呼中被宴清攏進了懷裡。
“娘子莫忘了你我已成親,夫妻間最忌拈花惹草。”
林知夏:“……??”我拈哪兒的花?惹哪裡的草了?這不純純污蔑嗎!
“知夏,你沒事吧!”周曉芸緊張的扶住她一邊胳膊,林知夏察覺到腰間的力道蓦地一緊,反應過來,看看周曉芸,又感受了下腰間被束縛的感覺……一個大寫的無語從心間劃過。
我特麼…………冤死我得了!
隻是鬼君此時處于隐身狀态,想跟他講講道理都不行,林知夏咬牙,先安撫周曉芸,“我沒事,不小心絆了一下。”說着不着痕迹的在腰間那隻是手上拍了兩下,“時間不早了,咱們先找個說話的地方吧。”
周曉芸忙說好,“我在附近訂了酒店,離這邊挺近的,你跟我來。”
她在前面帶路,林知夏稍稍落後兩步,小聲嘀咕,“鬼君怎麼亂給人扣帽子,我是正經人,不搞蕾絲擦邊那一套。”
宴清此時已經放開對她的桎梏,牽着她的手跟上前面的女子,聲音散漫的問,“何為蕾絲?”
林知夏聲音更小了,“就是同性……相戀。”
宴清:“拈花惹草與同性相戀何幹?娘子既嫁我,就該與他人保持适當距離,如剛才那般反複摟摟抱抱成何體統?身上染上旁的氣味,莫非是對本君的挑釁?”
林知夏:“……”
林知夏直接震驚了,她頭一回發現鬼君宴清竟然這麼霸道這麼龜毛這麼有占有欲的嗎?
之前也沒見他多在意自己和别人的相處啊,怎麼現在開始立規矩了?
就……無語……
奈何形勢比人強,縱使心裡有再多吐槽,她也不能反駁他,無視他,隻能順着應一聲,“我以後一定注意。”
宴清滿意了,手指拂過她指間墨玉戒,慢悠悠道,“你這室友中了子母蠱。”
林知夏倏地轉頭,宴清捏着她的下颌轉過去,“此處人多,專心走路。”又道,“稍後你問她近來可遇到過什麼奇事,吃過什麼特殊的東西沒有。她身上為子蠱,暫時靠吸食她血肉過活,過陣子若放任不管,子蠱為了長為成蟲,會吃掉她的五髒破體而出。”
林知夏心情霎時沉重萬分。
她對蠱尤其不擅長,隻偶爾聽爸爸和三叔公提起過,翻閱家裡先輩手劄時也會涉獵一些,但那都是皮毛,對付一般的蠱蟲還可以,像子母蠱……據她所知,這是蠱毒中七煞之一,解決起來非常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