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睜開難掩激動的雙眸:“在下有個不情之請,想要借您的身體和血液一用。”
的場貴子玻璃眼眸瞬間凝固:“宿傩也這麼說,不過他已經灰飛煙滅了。”
五條望與禅院秀明皆是身軀緊繃,雙雙處于戰鬥狀态。
這一次,他一定不會再是一個旁觀者!
的場貴子雙手掐訣,幽藍的火焰躍動。
她淡淡的視線帶着壓迫掃視周圍:“我雖然重傷,但也不是什麼蝼蟻都能僭越的。”
的場貴子說完又定定看向眼前這個不知底細的男人:“你想以身試法的話,就試一試。”
狐之助盯着男人,雙唇緊閉。
男人腦門前的縫合線,狐之助永遠無法忘記。
這個導緻後世災難的幕後推手,最後自我走向毀滅的男人——羂索。
【貴子大人,請小心。您已經處于強弩之末,務必多加小心。在小世界死亡,您的靈魂也會受到不可逆轉的損傷。】
的場貴子沒有理會狐之助的聲音,而是專心緻志地對付眼前的男人。
羂索鞠躬:“姬君大人,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男人雙手合十,一隻隻詭異至極的咒靈憑空出現。
五條望傷口破裂與禅院秀明飛奔向前,開始對付眼前詭異的咒靈。
的場貴子開啟守護結界,附着淨化術與靈焰。
她目前确實狀态不好,需要保留體力。
雖說這樣也會一直消耗所剩無幾的靈力,但她确定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那個咒術師的咒力或者咒具能夠突破這兩層防護。
然變故橫生,一隻詭異的箭矢悄無聲息地射入結界。
的場貴子神色驟降,聲音破碎:“調轉方向!”
“噗!”
的場貴子雙手捂着鮮紅的雙唇,血液不斷從手指縫隙溢出,好似一口泉眼無法止歇。
血液的氣味瞬間彌漫,咒靈開始陷入暴動。
五條望與禅院秀明身上開始出現道道傷痕,禅院家主見狀出手幫忙。
羂索掐訣躲避飛箭,的場貴子以血畫符準備擊殺他。
羂索沒想到即将油盡燈枯地少女還如此強悍,無法隻得聚集咒靈抵擋并向後逃竄。
“姬君還真是厲害,這次是在下小瞧您了。”羂索遁地逃走,不再戀戰。
臨走前他不懷好意地大聲道:“姬君的血液世間罕見,不僅被咒靈癡迷,還能夠增幅咒術師以及咒具的力量。怪不得就連詛咒之王宿傩也想将您吞噬殆盡!”
此言一出,周圍蠢蠢欲動的人們眼神瞬間兇狠。
五條望咬牙,眼神狠戾地威脅道:“五條家之人全部回京,否則家法處置!”
禅院秀明死死攥着禅院家主的手,禅院家主冷聲:“禅院族人一律回京,否則逐出家族!”
五條家族的人紋絲不動,五條望雙眼血紅:“你們在幹什麼!”
其中一人開口:“族長與族老有令,一旦發生變故……”
五條望擁着的場貴子不斷顫抖的身子,殺意愈發顯著。
這一次,他不會再丢下她一個人,他絕對不要臨陣脫逃!
加茂長老、五條家族以及曾經那些與的場貴子有仇怨的上位家族都不曾後退一步,終于能夠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加茂家的長老們對視,想到地下室中的研究資料:“神子以及禅院,我們同氣連枝,此時還是不要一時昏頭做出錯誤的選擇為妙。”
禅院家主閉目以迅雷不及之勢一掌打暈禅院秀明,向山下移動:“諸位自便。”如此形勢,已經不是他們能夠幹涉得了。
的場貴子輕輕推開五條望:“五條,你也走吧。”
五條望雙臂死死抓着她,聲音顫抖:“不!”
的場貴子雙眸平靜,擡頭望着他:“我說過的五條,沒有差别。”身在家族,有許多無可奈何。她從來沒有對他抱有期望,如今隻要他與禅院家一樣,她就足夠感激。
的場貴子暗暗蓄積靈力:“記得你答應我的事。”
“咔嚓!”
的場貴子飛身,手中白光萬丈。
漆黑的帳在淨化術下,開始龜裂、破碎。
的場貴子在這一刻從未有過的平靜,她手指快速一滑,下一秒無數鮮紅開始迸發。
無數咒靈開始循着這股血氣朝的場貴子湧來,視線開始模糊、眼前湧出無數光點。
【狐之助,不靠你,我還是自由了。】
即便沒有攻略成功,她還是從這個世界逃離。
居然妄圖得到她的血液,肖想她的血肉,想要她去死。
既然如此,他們也别想好過!
哪怕是死,她也是自由的,任何人都别想幹涉她!
平空山上咒靈無數,負面情緒滔天。
衆人都開始奮力突圍,有人不斷咒罵出聲。
真是個瘋子,怪不得會有那樣瘋狂的走狗!
五條望皮開肉綻,聲音嘶啞:“藤原,不要!”不要死!
生的欲望瞬間放大,不斷出血的傷口開始複原。
反轉術式,在這一刻開始運轉。
五條望瞬間爆發無數殺招,所過之處咒靈、人類全部死傷慘烈。
裡梅趕來望見得便是咒靈滔天、血如雨下的場面,他仰頭聲音尖銳如血:“姬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