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場貴子嘴中念念有詞,青黑色的石頭逐漸懸浮于空中。
五條望手上蓄積咒力,飛升逼近兩面宿傩。
兩面宿傩四隻手臂大張大合,身上的咒文隐約浮動:“有趣至極,你要是有本事就試試看能不能将我封印,藤原!”
他猩紅的雙眸一閃,雙手掐訣:“領域展開,伏魔禦廚子。”
五條望也跟着雙手掐訣:“領域展開,天啟!”這一次他不會再讓他得逞!
兩重領域相互碰撞,效果相互抵消發出巨大的轟鳴聲。
“啧!”兩面宿傩一邊躲避封印咒具的繩索,一邊不爽地發出聲音。六眼居然有長進,真是難得。
兩面宿傩凝視着糾纏不休的鎖鍊,好像有哪裡不同。
他深思一瞬,忽然雙手合十,“啪”的一聲。
鎖鍊應聲被彈飛,卻沒有像上次一樣被抵消。
且除去鎖鍊外,中間絲絲縷縷道不清看不明的咒力好似在吞噬他的咒力。
他發出意味不明的嘲笑聲:“哈?”
藤原果然不會令他失望,真是每次都比上一次更加有趣!
五條望那小子也是,終于不再那麼令人厭惡。
兩面宿傩睨着遠方的五條望,閃現至他面前。
兩人打得難舍難分,終究五條望稍顯遜色被一擊空間斬擊中。
五條望喋血,蹙眉退身數十米。
兩面宿傩抓住機會身形閃動,忽然立于一點。
他雙手不斷結勢在空中揮出殘影,繁複的咒印開始不斷湧現。
五條望皺眉,六眼的刺痛在向他示警。
如果任由他繼續下去,大概率會發生非常不好的事。
就在五條望準備開啟領域之時,一道空靈的聲音在所有人耳邊響起。
“蓮,不許動。”
地面上的衆人與五條望皆是不解,隻見剛剛還在結印的兩面宿傩忽然失去動作。
封印咒具的鎖鍊見縫插針瞬間将兩面宿傩束縛,繩索收緊将他拉至的場貴子的面前。
的場貴子吐出一口血,她頭上逐漸冒出密密麻麻的細汗。
的場貴子兩指并緊快速将自己的血液擠入兩面宿傩的嘴中:“你的要求全部實現,今日雖死猶生,且是如願以償了。”
她說着嘴中開始不斷湧出鮮血,汩汩血液倒流喉管,喉嚨如烈火幹燒:“咳咳咳!真名是最短的咒,蓮,這次是我赢了。”
兩面宿傩被咒具不斷吞噬着咒力,脖頸擡高喉嚨中不斷擠出如同惡鬼低語之音:“你也快死了,這一次……還是平手!”
五條望眼中的淡然一寸寸裂開,他握緊雙拳牙齒嘎吱作響!
他總是像一個旁觀者,藤原貴子的一切他都無法插手!
青黑色的石頭不斷發出藍色光芒,兩面宿傩的身軀開始一片片裂開,直至徹底消失。
的場貴子收起咒具,于空中洩力向下墜落。
五條望眼目緊縮,急速向下飛去,想要接住搖搖欲墜的少女。
地面上的禅院秀明一直擡着頭,眼睛半點不離空中的少女。
他見狀立刻低吼:“脫兔!”
無數隻兔子凝結,将墜落的少女穩穩接住。
的場貴子頭疼欲裂,搖搖晃晃強撐着從兔子的身體上下來。
狐之助滿頭大汗,焦急地在的場貴子腦海中大喊。
【貴子大人,您真是亂來!你的靈魂已經崩壞,想要修複又需要常年累月,唉!您怎麼!】
的場貴子腦袋嗡嗡的,忍不住咬緊舌尖低聲呵斥。
【狐之助,安靜!我還沒死呢!】
的場貴子努力調整着呼吸,居然還未死期将至。
她本以為應該就剩最後一口氣,等她回到京都交代完一切,就可以去死了。
禅院秀明一把放下他父親的胳膊向她快步走去,五條望也來到她面前。兩人異口同聲地道:“沒事吧?”
的場貴子神經跳動使勁咽下嘴中的濃血:“無礙。”
地面上一些匆匆趕到的家族族老以及長老皆是一臉驚恐地望着的場貴子,許多受傷的人也是又感謝又敬畏地看着她。
一些老者諱莫如深,表情凝重萬分。
尚且不到二十的年紀,此女年紀如此之輕竟然成長至今!
藤原氏身為天皇近臣,沒有咒力,本該是咒術界的囊中之物。
沒想到在這一代,居然會出現一個天與咒縛!
如果繼續任由她成長下去……
“咔嚓!”
五條望連忙推開身邊重傷的的場貴子:“小心!”
心懷鬼胎的衆人瞬間被這動靜吸引,有人做了他們想做卻不敢做的事。
禅院秀明召喚玉犬守護在的場貴子兩側,他警惕地搜索着四周低呵:“是誰!”
“呵呵,不愧是禦三家的少家主。”
衆人順着聲音,隻見一名腦門上有縫合線的男人出現。
男人笑眯眯地朝着的場貴子方向行禮:“藤原姬君,真是久仰。剛剛隻是在下的玩笑,還請不要見怪。”
男人彬彬有禮,說話也是不緊不慢的。
但他的下一句話,令所有聞之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