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級功法《天壬水火決》第七重——冰焰燎原!”
白子睿被氣浪掀得滾進藥圃,硫磺味嗆得他直翻白眼:“好家夥,您這是水火不容還是水火交歡啊?”
冰火狂潮吞了狼群,牛犢大的妖獸凍成冰坨又炸成煙花。白子睿踹了踹釘在岩壁的狼屍,硫磺混着焦糊味直沖天靈蓋:“守了一天一夜,怕不是聞着咱倆的肉香——您這細皮嫩肉可比我有嚼頭。”
話音未落,封玄清劍鋒突然橫在他頸側:“你說它們守了一天?”
"昨兒它們就在刨門,您昏迷時抓痕才到這兒——"白子睿比劃着青岩上三道溝,“現在都快刨穿門框了!知道的當是狼,不知道的還當是穿山甲成精!”
話音未落,洞頂陰影兜頭罩下。狼王四瞳迸的藍光活像鬼火,毒涎凝成的冰刃閃着寒光。白子睿抄起硫磺晶砂砸過去,炸開的火花映得狼王活像正月十五的走馬燈。
封玄清旋身将白子睿甩到身後,月白錦袍翻卷如浪:“待在離火位别動!”
"小心背後!"白子睿突然瞥見洞頂陰影。
狼王四瞳迸射幽藍光束,毒涎竟在半空凝成冰刃。
白子睿抓起地火餘燼砸向洞頂,硫磺晶砂在狼王四瞳前炸開火花。
封玄清反手再次将白子睿掃到身後,劍柄螭龍紋突然睜開第三隻眼。
"找死!"鎏金劍穗暴漲成三丈軟劍,纏住狼王咽喉的瞬間,離火順着劍身竄上妖獸皮毛。
那畜生四爪刨地的痕迹還帶着昨日留下的冰碴,此刻卻在新月下化作焦炭。
“坎水纏絲!”
幽藍毒液突然倒卷,反将狼王凍成冰坨。封玄清旋身踏碎冰雕,劍鋒精準剜出妖丹。
白子睿看得真切——這煞星每次揮劍都暗合周天星鬥,坎水靈力走足少陰腎經,離火貫手少陽三焦經,兩股相沖的靈力竟在丹田形成太極漩渦。
"你這功法…"白子睿剛開口就被劍風掀了個跟頭,後腰撞上昨日堆砌的玄武岩竈台。
幸存的幽瞳狼突然集體仰頭長嘯,聲波震得夜明珠紛紛墜落。
封玄清劍陣護住白子睿的瞬間,狼王碎冰中迸出萬千冰刺。那些冰棱上還沾着白子睿昨日抹上去的虎血,此刻卻成了索命暗器。
“癸水化形?這群畜生竟會妖法!”
白子睿抓起地火餘燼撒向狼群,硫磺晶砂遇冰即炸。
"讓你嘗嘗老子的火藥改良版!"爆炸的氣浪掀翻兩匹妖狼,卻引來更多猩紅獸瞳。
他趁機滾到測靈盤旁,極品淬體丹捏碎成粉灑入陣眼:“坎位補金!”
測靈盤突然逆轉,二十八星宿倒懸着射出金光。封玄清福至心靈地劈出十字斬,水火劍氣在金芒加持下暴漲三倍,将最後三匹妖狼攔腰斬斷。
當白子睿從屍堆裡爬出來時,封玄清正用劍尖挑着狼王妖丹端詳。月光穿過洞頂裂隙,照亮他側臉濺上的血珠——那血珠正順着下颌線滑落,途經喉結時被劍鋒輕輕挑散。
"《天壬水火決》需引地脈水火二氣,"封玄清突然開口,“這溶洞本是修煉寶地。”
封玄清甩劍血漬的架勢活像抖摟沾了泥的褲腳。
"可不是麼,"白子睿踢開半截狼屍,“前有溫泉後有硫磺,您這是來修仙還是來泡湯?”
"兩年前我來到玄六小世界,用羅盤堪輿發現的。"封玄清甩淨劍上血漬,"本想等靈氣潮汐時…"他突然用劍鞘挑起白子睿下巴,“你方才用測靈盤逆轉五行,跟誰學的?”
"你猜?"白子睿突然摸向對方腰間的鎏金令牌,“封少爺不是說待會兒算賬…”
劍穗突然纏住他手腕扯向洞外,滿地狼屍不知何時已化作冰塵。封玄清的聲音混着夜風飄來:“不是說要你的靈根嗎,我也很好奇,聽你的意思竟然一口氣修煉到鍛骨三重。”
劍鞘突然挑起他下巴,白子睿盯着轉動的測靈盤太極魚,突然聽見自己心跳聲大如擂鼓——好麼,這煞星的眼睛在暗處竟泛着金芒,活像偷油吃的老鼠成了精。
"戌時三刻,"封玄清劍穗纏着他手腕往洞外扯,“該測你的靈根了。”
白子睿盯着滿地化作冰塵的狼屍,突然咧嘴一笑:"您可輕着點,我這靈根比豆腐還嫩。"心裡卻暗罵,這測靈盤轉得比村口賭坊的骰子還歡實,怕不是要把他祖上三代都照個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