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離踩在祭壇殘骸上，瞅着那條獨腿鼻涕蟲蹦跶着扒拉香灰，活像被剁了七刀的瘸腿公雞。他甩着折扇直跺腳："老子的魔胎怎就剩條臘肉腿兒了！"

南宮離踩着鼻涕蟲僅剩的那條豁口菜刀腿，疼得嘴角直抽抽："老子的魔胎！養了七七四十九天的黃花大閨女愣給糟蹋成瘸腿老鸨！"绛雲袍早被黏液糊成抹布，他甩着袖口往怪物獨腿上滋血，“吃！給老子吃夠八條街的活人補補！”

那鼻涕蟲頂着半張王鐵匠的臉皮，獨腿蹦跶得跟打擺子似的。祭壇底下跪着的信徒們正磕頭如搗蒜，鼻涕蟲突然"嗷"一嗓子，吓得賣糖葫蘆的老漢當場把簽子插自己發髻上。

那鼻涕蟲蹦跶着轉過黏糊身子，豁口菜刀腿突然"咯吱"卡在磚縫裡。聖女的白紗裙擺無風自動，嘴角咧到耳根："無生老母，真空家鄉——"聲調拖得比村口老驢叫還長，震得祭壇上供果直掉渣。

"接引你姥姥！"南宮離甩出蓮花燈砸向聖女天靈蓋，燈油潑在紗裙上燒出個牡丹花，"人都跑得比□□鑽風還快，裝哪門子神仙！你也沒用了！"他薅住聖女發髻往鼻涕蟲嘴邊塞，“來，先啃這裝神弄鬼的，保準比啃樹皮補！”

聖女脖頸突然扭成麻花，眼珠子"噗"地快要彈出眼眶，挂着血絲在腮幫子上晃蕩。鼻涕蟲獨腿猛地抽搐，豁口菜刀"當啷"削飛南宮離半截腰帶。信徒們突然跟抽羊癫瘋似的捶地狂吼："白蓮降世！接引衆生！"聲浪震得祭壇裂縫裡直冒青煙。

聖女眼白翻得跟剝殼雞蛋似的："白蓮降世，接引衆生——"話音未落，鼻涕蟲肚臍眼的嬰兒骷髅突然"咯吱咯吱"啃起自己肋骨，噴出的骨渣子把香爐砸出個對穿。

南宮離提着褲腰暴退三步，蓮花燈照見聖女裙底鑽出百八十條紅線蟲，跟蛆似的往鼻涕蟲斷腿裡拱。

南宮離正要掐訣，忽覺後脖頸涼飕飕的。擡頭正瞧見鼻涕蟲張開血盆大口，豁牙菜刀腿掄得跟風火輪似的，哈喇子混着瓦礫碎磚澆了他滿頭包。

"反了反了！"南宮離踩着蓮花燈蹿上房梁，"老子是你爹！"底下信徒們磕頭磕得青磚泛紅光，活像群啄米的老母雞：“無生老母接引衆生！白蓮降世早登極樂！”

南宮離掐訣噴出精血，蓮花燈卻跟啞炮似的冒黑煙。鼻涕蟲獨腿掄出殘影，豁口菜刀刮起的腥風把他玉冠削成地中海。信徒們跪着往前蛄蛹，腦門磕得青石闆"邦邦"響：“無生老母接引衆生！白蓮降世早登極樂！”

鼻涕蟲獨腿蹦跶着追咬南宮離的褲腳，把祭壇拱得比王鐵匠的歪嘴還斜。聖女突然四肢着地爬得比壁虎還快，金線繡的牡丹裙"刺啦"裂成開裆褲，露出大腿内側紋着的白蓮教符咒。

"接你娘！"南宮離甩出三張爆破符，符紙卻在聖女腦門上打出串火星子——敢情這神婆天靈蓋比城牆還厚實。鼻涕蟲趁機"嗷嗚"吞下半個香案，雕花木屑從獨腿關節縫裡噗噗往外噴。

信徒中突然蹿出個缺牙老太，舉着夜壺往鼻涕蟲身上潑："聖水！聖水！"黃澄澄的液體澆在黏液上，"滋啦"冒起三尺高的綠煙。鼻涕蟲疼得滿地打滾，獨腿把祭壇石階刨出十八道溝壑。

聖女耷拉着晃悠的眼球，腔調突然轉成翠雲閣老鸨的媚笑："南宮公子～"黏糊糊的聲線混着紅線蟲往他耳洞裡鑽，"奴家請您吃闆刀面～"話音未落，鼻涕蟲肚皮突然裂開血盆大口，吸溜聲活似二百斤胖子嘬螺蛳粉，眨眼把南宮離吞進半截身子。

南宮離扒着怪物牙床死命撲騰，鑲玉腰帶卡在喉管裡直打嗝。鼻涕蟲獨腿突然痙攣着蹦上房梁，帶着挂件的南宮離"咣當"撞碎瓦片，活像廚子颠勺甩出去的臘肉條。

信徒們突然集體翻白眼，涎水混着紅線蟲往祭壇裂縫裡淌。聖女殘破的身子跟吹糖人似的鼓脹起來，裙擺下伸出十八條蜈蚣腿，"咔嚓"紮進青石闆：“無生老母接引——”

話音未落，鼻涕蟲"哇"地吐出南宮離的折扇，豁口菜刀腿突然調轉方向，蹦跶着往聖女剛長出的蜈蚣腿上砍。兩怪物撞作一團，黏液混着香灰糊了信徒滿頭，活像竈王爺熬砸了的芝麻糊。

南宮離的玉冠卡在怪物牙縫裡，鑲金線的前襟早被胃液蝕成漁網，半個身子卡在怪物喉管裡，豁口菜刀腿刮得他腚溝子直冒火星子。

鼻涕蟲的獨腿蹦跶着撞碎城隍廟門匾，他半截身子泡在黏液裡，恍惚間瞧見自己十六歲生辰那日——伏龍山南宮家的接引飛舟停在茅廁旁，來接他這個鄉下旁支的仙師捏着鼻子甩出捆仙繩，活似在糞坑裡撈田螺。

"二靈根了不起啊？“主家的錦衣少爺拿他當腳凳踩，鑲玉靴底碾着他新得的鍛骨境腰牌，“我南宮家掃茅房的小厮都是三靈根！不如去靈獸園鏟屎，正缺個倒夜香的！”

南宮離攥着測靈玉牌的手直哆嗦，這玩意在分家夠當傳家寶供着，到了主宅竟不如茅坑的墊腳石。他縮在伏龍閣角落修煉時，總覺那些嫡系弟子的嗤笑比禦獸園的獅吼功還震耳。

那年杏花微雨，他在南宮家一個女弟子的紅绡帳。那女子□□半露，指尖劃過他後腰時說"公子龍章鳳姿"，轉頭就把他攢了半年的靈石卷得比狗舔的還幹淨。

"離哥兒~"自以為是真愛的合歡宗女修倚着桃花樹抛媚眼，紗裙開衩直逼胳肢窩，“雙修助你突破通脈二重呀~”

南宮離被那截白花花的大腿晃暈了眼。當夜紅绡帳暖，他二十年的元陽洩得比開閘洪水還利索。那女修餍足地舔着朱唇：“二靈根的滋味，果真比三靈根香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