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睿蹲在城垛上啃靈果,翡翠藤蔓卷着塊焦磚當闆凳:"那隻爪子是宇文拓的吧?彈指頭就碎劍氣,咱們真幹得過這龜孫兒?"
"放你娘的羅圈屁!"慕昭昭赤足踹得牆磚迸裂,甩出劍穗抽他屁股,"姑奶奶方才隻用了三成功力!"玄晶城牆突然變形,露出底下蜂窩狀的炮口,"天墟古城七十二道殺陣還沒..."
說着突然薅住玄真子秃瓢,"牛鼻子你那破卦準不準?"
玄真子豁口道袍突然自燃,老道邊拍火星邊嚎:"貧道算的是天機!那宇文拓他娘的不在天機裡..."
"轟隆!"
話沒說完,落鳳坡廢墟騰起青光,碎成齑粉的鎮國玉玺竟重新凝聚,穩穩落回王青陽掌心。玺身"青玄"二字,映出腳下的慘烈畫面。
白子睿藤蔓卷走玉玺:"龜龜!這玩意帶自動修複?摔碎了還能拼回來!"
"此乃九霄上宗賜予凡間王朝的鎮國至寶..."王青陽老臉煞白地搶回玉玺:"可通萬裡河山..."話沒說完,玺身"青玄"二字突然滲出血珠,映出千裡外的烽火狼煙。
玉玺青光暴漲,突然在半空投出雲川城景象——百萬聯軍架着三百座投石機,火油罐把夜空燒成煉獄,在城牆上炸出朵朵金蓮。
周墨雲搖着半截扇子:"王道友不是說既入玄門,何分國界麼?"鎏金扇骨戳向畫面中哭嚎的婦孺,"這會兒倒心疼起凡人了?"
"你!"王青陽須發倒豎,玉玺突然迸發青光。畫面中狂風驟起,三十萬具青銅棺破土而出,赤焰屍群踏着陰火列陣。
白子睿驚了:"嚯!現場直播啊!"
雲川城外·亥時三刻
蒼狼重騎兵的馬蹄将護城河踏成血沼,拓跋雄的狼牙棒掄出殘影,城垛上的青玄守軍像西瓜般爆裂。
他獠牙咬碎飛來的箭矢,沖炎無雙吼:"赤炎娘炮!你那些花架子火弩頂個屁用!"
炎無雙冷笑,熔岩槍尖戳進城牆磚縫。"轟"地燎起十丈火牆,把逃竄的百姓燒成焦炭。
三百赤炎重弩手列成雁翅陣,箭镞裹着磷火,将夜空撕成火網:"給本将射穿那幫縮頭烏龜!"
"嘭!嘭!嘭!"
赤炎投石機的絞盤發出惡鬼磨牙般的聲響,三百顆火油罐劃出猩紅弧線。有個青玄孩童從母親屍體下爬出,仰頭望見的最後畫面,是火罐在他頭頂撞出金蓮——血肉和陶片在爆裂中凝成血色煙花。
拓跋雄的重甲騎兵撞開城門殘骸,馬蹄把逃難的婦孺碾成肉泥。狼牙棒挑飛個襁褓嬰孩,血糊糊的尿布挂在槍尖:"兒郎們!城破後老子要用青玄皇帝的腦袋當夜壺!"
炎無雙的熔岩槍捅穿城樓立柱,岩漿順着梁柱淌成瀑布。守将王猛被火浪掀飛,焦黑的右手還死死攥着半截"忠"字旗。
炎無雙踩碎他的胸骨冷笑:"忠字旗?老子給你刻碑上!"槍尖在焦屍後背刻出"廢柴"二字。
赤炎弩手用火箭點燃民宅,火舌舔舐着哭嚎的百姓。有個老翁抱着燒焦的孫兒撞向弩陣,卻被炎無雙的槍風掃成碎塊:"蚍蜉撼樹!"
他熔岩槍插地一震,整條朱雀街的青石闆翻飛如刀,将逃竄的百姓切成肉糜。
拓跋雄的狼騎兵沖入糧倉,把掙紮的民婦摁在米堆上施暴。狼牙棒砸碎米缸,白米混着腦漿濺滿營帳:"爽!比草原母狼帶勁!"
他提着褲腰帶狂笑,突然被個十歲男童咬住手腕——那孩子滿嘴是血地嘶吼:"還我娘親!"
"小雜種!"拓跋雄獰笑着捏碎孩童喉骨,将屍體甩向攻城塔。塔頂的蒼狼旗突然被血糊住,他暴怒地劈斷旗杆:"晦氣!來人!把城裡崽子們串成糖葫蘆!"
護城河漂滿浮屍,河水被血染得濃稠。赤炎工兵用鐵鈎打撈屍體,堆成屍塔澆上火油。炎無雙彈指點燃屍堆,黑煙中傳來皮肉爆裂的脆響:"烤人油的味兒...比狼煙香!"
城牆缺口處,蒼狼步兵正用青玄俘虜當肉盾。有個斷腿老兵被長矛捅穿,腸子拖地三丈還在爬:"陛下...快..."話音未落,被拓跋雄的狼牙棒錘進地磚,鑲成個人形血印。
火油順着溝渠灌入地窖,躲在裡面的百姓被活活焖成紅燒肉。炎無雙深吸一口焦香,槍尖挑起塊人油凝成的琥珀:"拓跋蠻子!聞聞這焦香...比烤全羊如何?"
炎無雙的熔岩槍尖還挑着塊焦黑的人心,拓跋雄的狼牙棒正要将青玄守将的頭顱砸碎。忽然一陣刺骨陰風卷過戰場,所有火把倏然熄滅,月光被翻滾的黑霧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