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玺青光裡,蒼狼重騎兵正被腐屍戰馬踏成肉泥。白子睿藤蔓突然纏住慕昭昭腳踝:"昭昭姐快開大!把城挪過去幹宇文拓啊!"
慕昭昭赤足踹碎三塊地磚,陣盤紋路發紅:"挪你大爺!天墟芥子挪移陣要十二時辰才能充能!"玄晶城牆突然變形,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封印符咒,"這些殺陣要能瞬發,姑奶奶早把宇文拓塞茅坑了!"
她突然薅住趙鐵山羊須,"天工閣的聚靈陣是擺設?"
趙鐵山哆嗦着掏出靈脈羅盤:"白小友有所不知..."羅盤指針突然崩飛,"挪移陣每用一次就要燒光三條中品靈脈..."
"雲川距此八千裡。"封玄清三光潮生劍在地面刻出星圖,"赤焰屍群竟能半日奔襲..."劍尖突然頓在星圖某處。
"地脈陰遁!宇文拓借陰氣打通幽冥路!"玄真子豁口道袍突然滲出黑血:"劫數啊劫數!"卦錢在空中拼出個骷髅頭,"三十萬通脈境跳屍若成..."
"成你奶奶個腿!"慕昭昭劍氣劈碎卦陣,"等姑奶奶的誅邪劍林...天墟殺陣全開能轟平玄六界!"話沒說完,玉玺畫面突變——赤焰屍群突然仰天嘶吼,腐肉如蛇蛻般剝落,露出底下青黑玉骨。
玉玺畫面突然閃爍,三十萬腐屍正在分食聯軍血肉。某具屍将撕下拓跋雄的狼頭皮,腐肉竟肉眼可見地瓷實起來。
"沃日!"白子睿藤蔓卷走玄真子茶壺,"老牛鼻子你這烏鴉嘴!他們在升級"
畫面中,宇文拓青銅棺噴出血霧。三十萬腐屍玉骨生芒,關節發出爆竹般的脆響,竟能淩空踏步三丈。某具跳屍突然抓住赤炎弩手,獠牙刺入脖頸的瞬間,那弩手渾身精血化作紅線沒入屍群。
玄真子龜甲裂開細紋:"行屍吸夠血食...要變跳屍了..."
"吸食活人精血可破境,通脈境跳屍三十萬..."封玄清劍穗突然結霜,"天墟中世界小仙們都無如此戰力"
畫面中腐屍突然彈跳如飛,有個跳屍踩着雲梯殘骸躍上十丈城牆,腐爛的指甲暴漲三尺,把赤炎弩手當糖葫蘆串起。炎無雙的熔岩槍剛捅穿跳屍咽喉,那屍首脖頸突然扭轉三百六十度,腐牙咬住槍杆借力反撲。
"這彈跳力..."白子睿藤蔓纏住自己腰身,"能跳過東海不?"
王青陽突然嘔出鮮血,玉玺畫面裡的青玄城牆正在玉化。守軍刀劍砍在跳屍身上,竟迸出金石相擊的火花。有個獨臂跳屍突然抓住滾木,玉骨手掌直接把鐵刺捏成齑粉。
"他們仍在進化!"百裡公子折扇"咔嚓"折斷,"剛才那具行屍還是鍛骨境..."
仿佛回應他的話,宇文拓棺椁突然炸開血蓮。三百跳屍淩空結陣,玉骨上浮現血色經絡。當首屍将突然張口,竟噴出帶着劍意的屍毒:"殺!"
"沃日!劍罡!"白子睿藤蔓炸毛,"跳屍會噴劍氣!"
慕昭昭突然踹翻陣盤:"趙鐵山!開殺陣預熱!"
天墟古城七十二街坊突然翻轉,民宅瓦片化作劍鱗。白子睿分明看見包子鋪蒸籠變成炮台,糖畫攤主的老銅勺凝成陣眼。
"沒靈力支撐啊!"趙鐵山捧着冒煙的羅盤哀嚎。
玄真子突然揪掉三根白須:"三十萬通脈境....."老道豁口道袍無風自燃,"玄六界要完犢子..."
"完你大爺!"慕昭昭甩出鴛鴦钺釘在星圖上,"等姑奶奶的萬劍..."狠話突然卡在喉嚨——玉玉玺畫面突然轉向雲川城牆。
三十萬跳屍正用腐骨填補裂縫,有個獨臂屍兵撕下自己肋骨插進牆縫,腐肉凝成青磚。孩童遺落的布老虎被屍群傳上城樓,輕輕放在守軍屍體旁。
白子睿藤蔓卷着封玄清的腰愣住:"這幫粽子...在幫百姓修牆?"
"龜龜..."白子睿戳了戳王青陽,"你們青玄該給赤焰軍頒個感動玄六獎。"
畫面中,獨臂跳屍正用獠牙雕琢破損的城磚。玉骨指尖流淌着屍毒黏液,将碎石黏合成整塊。有個孩童的紙鸢挂在箭樓,跳屍們疊起三丈屍塔,小心翼翼取下紙鸢。
"山河...無恙..."宇文拓的歎息從青銅棺傳出。三十萬跳屍突然面向青玄皇宮方向,腐爛的聲帶共振出破音戰歌:"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玄真子豁然起身:"執念未消!這些将士哪怕成了跳屍,仍記着戍邊衛國之志!"
封玄清劍尖凝出冰火太極:"比活人更純粹的忠魂。"
慕昭昭突然踹翻星圖:"忠魂個屁!"劍氣劈得玉玺畫面抖動,"等他們吸夠血,照樣把玄六界啃成渣!"
仿佛印證她的話,畫面中跳屍們突然集體轉頭。三百道屍毒劍罡轟向某個地窖——藏在那裡的赤炎殘兵瞬間化作血霧。屍群喉管鼓動,竟将血氣凝成血色铠甲。
白子睿藤蔓突然纏住王青陽:"快看!玉玺在發燙!"
鎮國玉玺突然映出宇文拓青銅棺的全貌——棺椁表面刻滿《戍邊策》,每個字都在滲血。當"死戰不退"四字血淚滴落時,三十萬跳屍同時捶打胸口,玉骨上浮現出各自身份文牒。
"趙大勇...戍邊七年..."百裡公子念出某跳屍胸口的銘文,"這不是三年前戰死的夥頭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