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美華聽到這話來氣說:“之前他倆剛在一起的時候我讓你幹預你不幹預,現在他們都相處好幾個月了,感情比先前更深了,再幹預,更是會适得其反”
“那怎麼辦?”
陳美華沒好氣地說:“等着吧,我有預感,晨晨和鄧一飛不一定能走到最後,說起來,這個小孩兒也挺不容易,早早就自己一個人在外面上學,家裡幫不了他什麼,全靠自力更生,走到現在已經很了不起了,隻是這樣的經曆他内心一定很敏感,自尊心也很強,再加上現在憋着一股勁要謀生要改善生活,和晨晨的人生軌迹根本就是兩條不相交的平行線,他們不在一個軌道上,問題是不會少的”
晚上鄧一飛下課後,第一時間發微信問程晨,“阿姨覺得我咋樣呀?”
程晨想了想說:“覺得你人挺不錯的”
“嗯,還有呢?”
陳美華實在沒說太多,程晨也不想編出來騙他,又憋出一個,“說你人品好”
“還有嗎?”
鄧一飛似乎很期待陳美華對他的評價。
程晨實在是不想憑空捏造去騙他,如實說:“沒有了”
屏幕的對面半天沒回複,程晨隻好又發了一句,“我在深圳出差那幾天,你怎麼都不問問我啊?”
對面隔了一會兒回複,“問你什麼啊?”
“當然是問問我都在那邊做什麼,幾點到的,幾點回來,這不都可以問嗎?”
“有什麼好問的,你不都回來了嗎?”
“你對我就一點都不關心嗎?”
對面的回複隔了更長的時間,“你别沒事兒找事兒”
這句不痛不癢的話徹底是點燃了程晨積壓已久的不滿,一個電話打過去,“什麼叫我沒事兒找事兒啊?”
鄧一飛接到程晨的電話顯得很不耐煩,“你有病吧,大晚上你吵吵什麼”
“你才有病呢,你對我有過一點關心嗎,我去外地出差你對我不聞不問,我還是你女朋友嗎?”
“我還是你男朋友嗎?你知不知道我每一天有多忙,我要讀研,我要上課,我還得為訓練班的生意發愁,我用你幫過我什麼嗎?你總是在意你心裡的那點感受,你這麼大人了,誰能天天關注你心裡的那點感受啊,再說我魚刺卡了發燒的時候你不是也對我不聞不問嗎?”
聽了這話,程晨的大腦瞬間冷卻了下來,冷言說:“這事兒還沒翻篇是嗎?我說過了,是你沒有告訴我,我怎麼知道你被魚刺卡了?”
“那你出個差在那邊一點事沒有,我更沒什麼可問的了”
他這話說的極為冷漠,程晨氣極,“你這話的意思是隻有我出事了你才能問嗎?”
“你TM有病吧?”,鄧一飛爆了一句粗話。
程晨壓根沒想到鄧一飛居然會罵人,有些愣住,“你說什麼?”
“我說你TM有病吧”,然後就氣急敗壞地挂斷了電話。
程晨心間憋了一團怒火,簡直氣到要爆炸了,再往回打過去,鄧一飛直接就關機了。
程晨委屈的想哭,眼圈紅紅的,不知不覺地就啪嗒掉下淚來。
她不知道事情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偶然瞥見地闆上放着的鞋子就一陣心酸,今天因為要和陳美華一起吃飯,所以鞋子打算下次見他的時候再送給他,現在看來這鞋子有可能都送不出去了。
當天晚上程晨失眠了,第二天早上頂着微微發紅的眼睛照常上班,好在單位裡的人行色匆匆,不太關注身邊人的狀态。
她今天幹活的時候感覺一整天都不在狀态,勉強把報銷的那些單據都傳了上去,免得出現延期。
下午白靜怡來找她,問她報銷的事,程晨耐着性子幫她上傳,在一處節點上少了材料,問說:“你的住宿發票呢?”
“還要住宿發票嗎,我不知道啊,你怎麼沒跟我說啊?”
程晨當時就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那天你讓我幫忙訂票的時候我和你說了”
“說了嗎,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我說了呀,可能是你忘了吧”
白靜怡靜默了一會兒,“那現在怎麼辦呀,這要是報不了銷,豈不是自己掏錢了?”
程晨說:“我也不太清楚,要不你還是去問一下王姐吧”
白靜怡沒辦法,隻得去問王姐,過一會兒就聽到王姐的工位處傳來聲響,“什麼?你出差回來居然沒在酒店開發票”
白靜怡自然地說:“程晨也沒告訴我呀”
聽到這對話,程晨恨不得立刻站過去解釋不是自己沒告訴她,沒想到王姐心直口快的性子倒是充當了一把她的嘴替,“自己的事情自己想着,人家憑什麼替你想着”
白靜怡沒想到會被怼,聲音弱了下來,“那我該怎麼辦呀?”
“還能怎麼辦,我給那邊打電話看看能不能開電子發票傳過來,真能給人添活兒”
被王姐嗆了一頓,白靜怡臉色一紅回到工位上,程晨直勾勾盯着電腦,默念‘與我無關與我無關’。
報銷的風波算是過去了,周四這天已經下班了,程晨在家洗漱完鑽進了被窩裡,手機上突然彈出一條白靜怡的消息,“張總今天說明天早上要給大家把我們上周培訓的内容做一下轉培訓,你聽到了吧”
本來有些困頓的程晨一下子精神了起來,編輯回複過去,“什麼時候的事啊,我沒聽張總說呀?”
“哦,我以為張總跟你說過了”
“好,我知道了”,見确實有這麼回事兒,程晨雖不情願但又不得不從被窩裡爬起,坐到桌前把電腦打開。
不過在開始幹活之前,她先回憶了一下這一天的事,對于張安傑安排轉培訓這個事一度以為是自己失憶了,怎麼也想不起來張安傑到底是什麼時候安排的。
但培訓明天就要,無奈也隻得先把PPT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