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秦舒眨眨眼,驚訝的神情被收回,“原來那種怪物叫喪屍。”
“嗯。”陶錦樂觀察秦舒的神情變化,斷定她應該對高級侍奉者是喪屍這件事并不知情,秦令朝可能并未向這個女兒敞開自己的秘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秦舒吃過東西後體力有所恢複,講起話來有力許多,她隻把自己被囚禁起來後的事說了出來,至于怎麼被囚禁起來以及被囚禁前她遭遇了什麼都隻字不提。
看來高級侍奉者不隻内堂這些,還有許多在屋子裡未啟用的,能短時間收獲到如此大數量的喪屍還沒被任何人察覺,隻有一種可能——C區的那些喪屍并不是被秦令朝消滅了,而是被他轉移到了這裡,陶錦樂猜測秦令朝的技能是操控喪屍。
這下所有的情報都串了起來,将一切的矛頭指向了秦令朝,既然他留着喪屍肯定是在背地裡謀劃什麼,喪屍他們是肯定殺不完的,直接對秦令朝下手效率高的多。
至于喪屍,把它們全都圈在這裡也好,總比跑到外面到處咬人要強。
“總之,秦令朝不是什麼好東西。”秦舒終于将這句話說出給别人聽,又極力解釋道,“但是,我對他暗地裡做的事真的毫不知情,我也不知道我家會聯通到這麼個地方,還有這麼多喪屍。”
“我相信你。”陶錦樂皺眉說,“但是你真得沒事嗎?”她認為秦舒肯定不止手腕上有傷,其餘部位免不了青青紫紫,從她小幅度且拘束的動作就能看出來。
秦舒鼻子一酸,刻意讓表情輕松,神氣地晃動自己的胳膊:“你放心吧,我不會拖你後腿的。”
本人說沒事,陶錦樂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對于接下來的行動她需要事先詢問一下秦舒的意見,畢竟秦令朝是她的父親:“你接下來要做什麼。”
秦舒眼神堅定,顯然已經有了要做的事:“我現在就要去揭露他的醜陋,讓那些相信他的人都知道真相。”解救這些被蒙在鼓裡的追随者一直都是她的心結。
陶錦樂攔住她:“想法是好的,但咱們不知道秦令朝現在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該怎麼走出去,還是先等等情況再說。”
秦舒點點頭,選擇聽從陶錦樂的話。
沒過多久,這個能讓兩人出内堂的機會就來了。
兩個端着長方形大鐵盤的高級侍奉者進入廚房站在第一口鍋前,秦舒一時不解,小聲道:“它站在這兒一動不動怎麼回事。”
陶錦樂瞟了眼對方的頭巾,又将目光停在鐵盤上的碗,得出結論:“咱倆用勺子把鍋裡的湯倒滿每個碗裡。”
秦舒就近發現拿勺子的侍奉者,盡管知道了對方是什麼東西,她也沒有懼怕,一把将勺子搶過了過來,好在被搶勺子的侍奉者沒有任何反應。
兩人分工,一勺一勺将鐵盤裡的所有碗倒滿,感受到手裡重量足夠的侍奉者轉身走出廚房。
陶錦樂見狀扯下方才被搶勺子的侍奉者的頭巾,又順手取出藏在馬尾裡的折疊刀,插進喪屍的脖子,一套動作行雲流水,把秦舒看得一愣一愣。
殺“人”殺得不要太順手。
“景月,你果然是個大佬啊。”秦舒對着陶錦樂豎起兩個大拇指,她暗下決心,在這個地下第二不能招惹的是喪屍,而第一是陶錦樂。
“……”
上次對陶錦樂用這個稱号的人還是喬予,兩人莫名有種契合感。
陶錦樂戴上頭巾:“走吧,咱倆跟着它。”
秦令朝派人來取湯,也就意味着祭禮即将進入尾聲,這個情況下出去既能碰到秦令朝,也能讓秦舒完成自己想做的事。
兩人一前一後跟在端盤子的侍奉者後,對方停下,她倆也跟着停下。
陶錦樂聽到開門的聲音,有說話的聲音傳出:“把鐵盤給我們吧,馬上就要到吃祭餐的環節了。”
蓋頭巾的侍奉者沒動作,蒙面的女侍奉者隻好自己伸手接過東西,她早聽說高階侍奉者都是怪胎,和他們說什麼都不理人,今天總算是見到了。
她數了數碗數:“數量不對啊,你們怎麼隻有一個人拿,後面的人怎麼沒有拿?”
陶錦樂和秦舒裝滿一個人的盤子後,就跟着端盤子的這個侍奉者走了,至于其餘取肉湯的,她倆壓根沒管。
陶錦樂給秦舒一個向前走的暗号,在看到秦舒推搡着端盤子的蒙面女侍奉者進屋後,自己也大步向前,将門帶上關緊。
被硬塞進屋的女侍奉者一臉懵,在看到主動摘下頭巾的陶錦樂和秦舒後又是一驚:“聖女?你怎麼在這裡,還成了高階侍奉者。”
秦舒沒理她的話,她知道現在這個空間是祭堂的儲物間,連着祭堂的講台,出去就能見到秦令朝在台上的。
“秦令朝在哪?”為保險起見秦舒還是問了一嘴。
女侍奉者沒想到秦舒會直呼秦大師的名諱,看來傳言都是真的,聖女其實品行不端。